「哇塞!我们好像偷听到不得了的机密,要爆出猛料吗?还是要卖给《週刊文秋》?」黑衣男透过窃听程式,获悉了今井春菜正在追查的整起事件而兴奋不已。「宅宅,你想死啊?用点猪脑好吗?这种事情爆出去的话,我们就见不到明天的月亮。你以为八卦杂志会不知情?有些事情只能看却不能说。」「好像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们都是阿宅,除了今天下午去看球赛之外,白天哪会出门?太阳对我们而言有意义吗?」阳光或许早已消逝在心中─没有希望的人生,只有无法自己发光的月亮在暗夜中叹息。身形微胖的黑衣男叹道:「小时候最期待五月黄金週,爸妈会带我出去玩。我好喜欢在温暖阳光下,喝着汽水在上野动物园里看那隻北极熊发呆。妈妈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询问我有关将来的梦想?」「你也有梦想?」「每个小孩不论是健康或生病,一定都有梦想。我那时告诉妈妈将来想成为工程师。」「你小时候就立志成为电脑it工程师?太了不起。」「不…不是,是在工地里跑来跑去,被汗水弄shi衬衫的那种工程师。我想盖出充满人性与公平的建筑物。英国的边沁和直美在节目中说的傅柯,他们提出『圆形监狱』理论…」「够了够了…停!」眼前的窃听手机突然改为发出嘈杂声响,根本无法收听到任何清楚话语。黑衣人索性点掉手机的窃听程式。「自从我生病之后,再也没去看过那隻北极熊,也没办法成为工程师了。」「别老是提自己生病,难怪那个该死的心理学家阿德勒会称之『疾病既得利益者』,整个社会都病了,活在里头的每个人都他马的有病!《小王子》的作者说过:『希望,是人类最后所染上最严重的疾病。』果真一点都没错。」黑衣男吞吞吐吐回答:「枫…也生病了,而且都不按时吃药。」黑衣男的伙伴一巴掌拍掉放在桌上的a瓶装气泡水。「少囉嗦,我才没生病,是那个贱婊子弄伤我。」黑衣男神情悲伤地捡起瓶装水,并将之放回原处,好比把自己再次摆回命运的既定轨道之上。「枫的梦想是什么?」「我没有任何梦想,只想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为了缓和眼前紧张气氛,黑衣人兀自说道:「我现在的梦想是和直美去上野动物园约会。」「笑死我了,你去吃屎比较快!肥宅,赶紧去洗洗睡,我们动手的日子到了,这就是实现我梦想的第一步。」黑衣男发出无声叹息后缓步走入狭小浴室,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偷偷说:「人类最严重的疾病是破坏欲,这个社会彻底摧毁好多人的希望与梦想。」浴室内的老旧莲蓬头洒出没有希望的温水。折腾一夜后,终于在凌晨一点与直美一起回到宿舍,心中却感到无比充实,虽然伊达里奈和奥川佳织出现在高级包厢内的画面依然使我惴惴不安。里奈的房间一片漆黑,看来她尚未回到宿舍;反而是奥川佳织似乎已早一步回到房间,她的房内传出十分忧伤的钢琴协奏曲。我换下driesvannoten洋装与整套行头,穿上休间便服佇足在佳织房间门口,犹豫到底要不要敲门?停顿几秒后,我蹲坐在门口细细聆听房内正播放的拉赫曼尼诺夫(seriraoff)《第三号钢琴协奏曲》。这首曲子被誉为「世界上最困难的钢琴协奏曲」,拉赫曼尼诺夫本人也亲承:「我把它写的像大象一样。」对比一样是非常难弹奏的萧邦《第一号钢琴协奏曲》,这首曲子竟然有30,254个音符!比前者的17,099个音符多出一万多个。演奏所需要的体力及专注力可想而知,更别提需要极为高超的钢琴弹奏技巧。这首乐曲代表现在佳织的心情吗?我放弃敲门的念头,静静隔着门板聆听乐曲,眼前的宿舍小庭院洒满银白色月光。「你在这里做什么?」佳织忽然打开房门低头看着我。「啊…对不起,佳织。」我一时语塞,只能频频向佳织道歉。她用眼神示意我进入房间,今晚我第二次忐忑不安步入另一个未知的结界。奥川佳织身穿粉紫色短裤与象牙色合身短袖上衣,藏不住丰挺饱满的胸型,一双超长美腿更是让女人欣羡,然而左大腿后侧却有轻微的抓痕。她的宿舍房间佈置非常简单:一张咖啡色的小沙发与茶几,和我房内一样的梳妆台,简易书柜上放上一台小音响,单人床铺着深灰色床单的,床头柜上放着bwithyou限量笔记型电脑与三本书,分别是《依几何次序所证lun理学》、《性史》(histoiredesexualite)与《二十一世纪资本论》,艰涩的书名让我讶异万分,那本《性史》更是让我面红耳赤,但是我根本没看过书中内容。佳织让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站立在房内的小落地窗前。为了缓解方才的尷尬,我先主动开口:「佳织很喜欢这首钢琴协奏曲吗?」这是我和她一起加入bwithyou以来首度单独谈话,想来相当不可思议。「拉赫曼尼诺夫的作品可以让我感到平静。」「第三号钢琴协奏曲非常忧伤呢!」「每个人所获得的Jing神性感受都不同。」佳织的回答简短有力。随后她打开房内小冰箱,取出两瓶水果啤酒,将其中一罐水蜜桃口味的啤酒轻拋给我。「佳织,我未满20岁,所以还不能喝酒。」「你今晚在filostrato不就喝了酒Jing浓度更高的调酒?」我吃惊地张大双眼后回应:「你都看见了?」「你和我妻直美行事太高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