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湘不知道这样被禁足在百花宫,晚上一个时辰去战神殿侍寝的日子过了多久。走在寒风中,越来越不期待春日的来临。反正,只要乖一点就没事了,只要把药灌下去,然后,脑袋放空。像是工作出勤一般。她不懂,祺慕燐是哪来的体力、耐力,能够天天如此。生气的时候,就骂她贱婢,粗鲁的对待她,心情好的时候,唤她爱妃,虽然温柔,却会在她身上留下红印子,像是惩罚。苏湘湘越来越弄不懂,祺慕燐发脾气的逻辑。所以渐渐的,她不再多说什么求饶的废话。好在,他也不会把时间用满。中场休息也是有的。把她抱在怀里,没有说一句话,有时候会用亲吻,填满空虚。是不是感觉尷尬,没心情考虑,哪一天是个终点,懒得问起。「子时到!」紫玉的呼叫声,结束了今日的惩罚。实在好累,今日的苏湘湘没有立刻起身,还是待在他的怀里。因为她有一点享受,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后脑勺发丝,无意义的抚弄。像是在对待宠物猫一样,当他的猫咪,其实也不坏。「回去吧。」他低沉的声音搔的她全身酥麻,好想装睡。苏湘湘还是艰难地爬了起身,缓缓地穿上准备在床边的白色衬衣。「啊。」一走下床,被强行灌入的ye体随着大腿根深处流下,让她小小地唉了一声,摇晃身躯,倚靠床边。「湘湘。」祺慕燐坐了起身,唤了她一声,两个人四目相对。「奴婢没事,只是吓了一跳。」她尷尬地用身上的衬衣稍微擦拭,让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只能放下。苏湘湘的动作有些迟缓,因为药的关係,让她摇摇晃晃。还是,她只是想卖惨,看看他会不会留她过夜。现在,他还能容忍自己撒娇吗?果然,还是当隻猫更好,就算骄纵、犯错,也可以被原谅。苏湘湘安静地跟着紫玉回了百花宫。一下子,空气冷了下来,祺慕燐走下了床铺,拿出藏起的酒,小酌了一口。这几夜,他都在她离去后,独自喝着睡前酒。不这么做,他又会冷得失眠。为什么要订下一个时辰?克制着想留她过夜的衝动?因为祺慕燐知道,他的自制力没这么好。如果是为了保护她,一天一次就够了,也可能不需要每天。他知道,这只是他的藉口。如果没办法每晚与她见面,不紧紧抱住她,自己好像会随时发狂崩溃。祺慕燐忍不住捏紧了酒杯。他根本就不想这样一直用房事折磨苏湘湘。说是不得已,又有谁会信,连自己都不信的可笑。「子晴、苍火!」他的一声怒吼,一男一女跑进寝宫,趴伏跪地。「奴才在。」「是不是可以跟本王说了,为什么隐瞒?」子晴跟苍火没有反应,仍是跪着,没有抬起头。康!祺慕燐愤怒的将手上的白瓷茶杯摔碎在地上。「代嫁之事到底被你们压了多久,难道连跟了本王这么久的你们两个,也是丞相府的卧底?」「奴才不敢!」
「不敢?你们哪有不敢,欺骗本王很有趣吗!」子晴跟苍火不敢吭声,他们知道炼王殿下只是在找他们出气,每次娘娘侍寝完,他就会这样暴躁至极。侍寝,真的是侍寝吗?每晚娘娘从寝殿出来,都是发青着脸,要紫玉搀扶才能好好走路。娘娘到底做错什么?真的有必要这样每晚折磨吗?折磨完娘娘,换折磨下人?您真的是当初那个人人尊敬、极尽霸气、守护边关百姓的炼王殿下吗?「有必要说吗?」子晴的开口,冷寂了此刻的空气。苍火惊慌地抓住她的手臂,急急摇头,示意让她停下。但是子晴反而站了起身,直直看着坐在桌前的酗酒的炼王。「隐瞒代嫁之事,是奴婢错了,但是,每日替殿下设计餐食的是苏娘娘,每日悉心照顾殿下的是苏娘娘,冒着被揭穿的风险,也要替殿下找来神医的也是苏娘娘!」子晴急急的喘了一口气。「苏娘娘是不是丞相府嫡女,真的有差吗?」炼王愣在原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子晴如此激动。「奴婢愚昧,真的不知道苏娘娘犯了什么错,真有错,也是错在真心错付!」真心错付?这些下人竟然觉得是她这个贱婢真心错付?所以,是本王不值得她这个贱婢的「真心」?「哈哈哈…」祺慕燐不自觉地仰头笑出声,这疯魔的笑声,让子晴的脸色发青,立刻再度跪地趴伏。「哼哼,子晴啊,怎么了?再继续说呀,本王觉着甚是有道理呢。」祺慕燐一手撑着桌子,带着酒气,摇摇晃地站了起来,走到子晴的跟前。「说啊,还有什么不满,一口气说出来啊!」「殿下,子晴是担心殿下才口误,请原谅她!」苍火脸色发青地袒护身旁发着抖的子晴。祺慕燐嗤笑了一声,转身,改看向苍火,蹲了下来,伸手拍拍苍火的背。「担心本王?苍火,说说看,是担心什么?」苍火紧张地说不出话。「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什么资格担心本王!」祺慕燐发狂地对下人咆哮怒吼之后,又站了起身,再度疯魔狂笑。「好啊、好啊!本王就这么不堪,是不是!连你们跟了本王这么久的狗,也要反咬一口!」「你们既然都要替那个贱婢抱不平,滚,都给本王滚去百花宫!」「殿下,您喝太多了!」子晴担心地抬起头劝諫。却得到了祺慕燐如嘲笑般的表情。「滚,都滚!让本王安心喝酒!」「殿下!」苍火快手抓住子晴,摇摇头,阻止她的再次劝諫。「别烦本王!」他又吼了一声。「奴、奴才告退!」苍火只能拉着子晴离开战神殿,他知道,炼王殿下的怒火跟悲伤,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能够安抚。但是,安抚这位暴躁的主,又是娘娘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