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意识到奚言在接吻中走了神,许泽南松开了她的唇,但他的双眼仍闭着,双臂把她紧紧圈在怀中,他贴着她的耳骨,呼吸滚烫,声音却是慵懒的:“你是不是摸我摸得太陶醉了点儿?”许泽南:“连跟我接吻都要分心?”“……”奚言内心跳得慌乱急了,但她表面仍保持了淡定:“主要是因为你身材不错。”“嗯,知道。”许泽南抵着她耳边,眼还未睁,但气息却一直往她耳朵里灌:“你每摸我一次,就夸一次。”“也不怕我骄傲。”奚言:“……”奚言再也淡定不了,她干脆脑袋往他胸口处一磕。【……】奚言就这样感觉到她的手迅速被他的大手裹住,他手心里的温度很高,如果用水银温度计来量他手心里的温度,那水银温度计可能会炸出毒水银。额温枪会提醒:您的测量阀值过高。【……】奚言完全傻愣住了。试探归试探,撩拨归撩拨。虽是奚言起的这个头,但,他得寸进尺,他付出的代价是惹火烧了自己的身,只能默默地离开了。【……删了】等许泽南彻底从卧室的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澡奚言已经起床了。她推开了儿童房的门,看到小繁坐在地上,手里捧着本绘画本,嘴巴上叼着块小熊饼干在啃。小模样可怜极了。奚言产生了很强的内疚心理:“宝贝饿肚子了,怎么不喊醒妈妈起床?”“你们都太累了呀。”“肚子饿了又没有什么关系,吃一点饼干就好了呀。”小繁探探脑袋看向她身后:“爸爸还没有起床吗?”“……”奚言别了别耳边的发,往女儿身边走过去:“他起是起了的,但他现在在洗澡。”“爸爸为什么总是要洗澡?”小繁一脸认真:“他是不是有洁癖?”许泽南刚好脑袋上搭块毛巾出来了,因为家里两个孩子,他衣服穿得规规矩矩,他听到了她们母女二人的对话,他就像个大冤种轻嗤了一声,声音幽怨:“我有洁癖。”洁癖这个话题,不可深究。许泽南绕过她们母女二人,推开儿童卧室的房间门,看儿子去了。小繁把嘴巴里的饼干完全吃完,才扯了扯奚言的裤腿,邀请妈妈坐下来,看她画的画。幼儿园小朋友学的是简笔画。小繁一张画纸上用简笔画寥寥几笔勾勒出来一张长方形的床,两个寥寥几笔刚刚成型的人物躺在床上。她还画了一条被子给遮住床上的人,所以简笔画上人物其实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脖子和脑袋。隐约感觉到女儿画的是什么,但和女儿一块儿坐在地上的奚言还是问了出口:“小繁画的是什么?”“画的是爸爸和妈妈一起睡觉呀。”奚言:“……”果然如此。小繁指着画中的人物,兴奋地展示给她看:“妈妈,这个梳了辫子的是你,而这个头发乱糟糟的是爸爸。”奚言仔细一看,不愧是儿童简笔画。两根糖葫芦球串在脑袋上,就成了妈妈。而凝乱的纠缠在一起的几笔线条,就成了爸爸。奚言因此指着小繁画上,许泽南脑袋上顶着的那团猫都挠不出来的毛线团,问:“……他头发乱糟糟的吗?”小繁手里抓着笔,在空中比划一番:“他刚洗过澡,就是用毛巾擦得很乱的。”“乱是乱了一点,但掩盖不了爸爸的帅气呀,这大概就是凝乱帅吧。”奚言思考了一下:“那小繁观察得够仔细呀。”“是呀,我最喜欢观察了呀。我观察小兔子、小仓鼠,观察西瓜虫和蚂蚁,也观察爸爸和妈妈。”小繁继续说:“我观察到爸爸进了妈妈你的房间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他在你房间里面待了整整一天了呀。”“哪有一天,不就……就四个小时吗?”
奚言脸色一红,就听到小繁继续说:“四个小时也够睡觉了呀,总之,小繁就推测妈妈和爸爸,你们应该是一起睡觉了,所以才画了这幅作品。”奚言心虚地看一眼泡泡半掩的卧室。听到许泽南不痛不痒地干咳了两声。他可快闭嘴吧。少在那儿置身事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他有本事就别躲在儿子房间,有本事就挺身而出,站出来接受女儿的灵魂拷问。“作品?”奚言收回落在泡泡房间的视线,也收回心里对房间里某个男人的鄙视,问女儿:“那它是还有名字吗?”“有啊。”小繁说:“就叫《爸爸妈妈午睡图》呀。”爸爸妈妈午睡图。嗯,小繁她可真是个取名小天才,如此大气的作品名称,着实是颇有一番名家风采了。奚言尚未来得及对女儿这幅作品和作品名称进行点评,就听到小繁又说:“请问妈妈,你可以帮助小繁一起,把小繁的这幅作品《爸爸妈妈午睡图》用裱框镶定住,然后挂在墙上吗?”她还要用裱框装裱起来,挂在墙上?婚纱照么,挂墙上??奚言惊呆了:“……那小繁想挂在哪里呢?”“当然是挂在客厅里最好啦。”挂在客厅里。那是想让每一个来访的客人和朋友都看到吗?那丢脸可丢大了。果然——奚言听到小繁说:“就挂在客厅里最醒目的位置,小繁要让每一个来我们家里做客的人都欣赏到小繁的得意之作。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奚言没直接拒绝小繁,她想了一下,反问她:“小繁觉得我们为什么要睡在卧室里?而不是睡在客厅里?”“因为客厅里没有床呀。”“那为什么我们要把床安在卧室里,而不是安在客厅里?为什么客厅用来招待客人,卧室却用来休息呢?”“是啊,妈妈,这是为什么呢?”小繁“嗯~”“嗯~”磕磕绊绊地出声,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小繁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行了。隔墙有耳,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