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和她住了很久的房间朝向一样、布局也一样。现在把家具搬来,好像是住在了原来的地方。真是一个美妙的巧合。更好的是,这里没有压迫感,没有吵闹。她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一觉。隔日起床,费南雪照例喂鸟。门铃却响了。看时间,应该是酒店送早餐来了。费南雪打开大门,发现从门口到电梯口铺满了黄玫瑰。她不自觉后退一步,心里有点毛毛的,总觉得不太对劲。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眸去看。捧着大束黄玫瑰的薄越走到她面前。作者有话说:薄暝问小甜点要找什么,冒了一点点头。以及钱不晚和林罗的死对头关系。上次两人闹僵是因为林罗在巴黎 禁止只是片刻的怔愣,费南雪转身欲关门。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敢面对。和自己无关的人带来的麻烦,她总是秉持着一种冷漠的态度。她最不习惯的是别人搞出这种大场面。或当众点蜡烛送花示爱,或当众下跪扇自己巴掌道歉,都有道德绑架的意图。喜欢和原谅都是两人之间的事,弄到众人皆知,实在是过于爱演了。费南雪曾经委婉表达过不喜欢张扬,薄越却笑着说:“可总有人会注意你,还不如满足对方的想象。”到现在,他还是这样。自顾自地铺出排场,连登台都要安排唯美画面,道歉还得做出电视剧的效果。而且,这里是薄暝家门口,薄越这么干实在没分寸。眼见大门合上,薄越将那一大捧花卡在缝隙中,一手横了进来,大有“你关门就直接夹死我”的壮烈感。费南雪不想真的害他受伤,关门的手顿了顿。她指着那束被夹到花瓣松脱的花,“拿出去,有事楼下大堂水吧去聊,不要堵在……我和薄暝的家门口。”第一次讲出这种场面话,费南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薄越听到这话,脸上飘过一丝愠怒。不过很快,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回之前的那副模样。他点了点头,“听你的。”但眼镜片压不住他狠戾的眸光。费南雪回头拿手机,换鞋。她心底淌出一丝疑惑。这么大的动静薄暝不可能没听到,除非是他和三位保镖已经离开了这里。而且薄越怎么上来的也是个谜,也许他就是等薄暝离开,才找到机会上楼。以前不觉得,现在她发现,薄越真的是很冒犯了。她小心关好门,和薄越一同走到楼下水吧。费南雪找了个落地窗边,来往行人都能看到,不怕薄越会做点什么。以前她不爱坐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现在倒觉得有人更安心了。她将薄越的咖啡推了过去,“你的。”“我们一定要搞成这种地步吗?南雪?”薄越问。听到这个称呼,费南雪在心底叹气。大多数时候的薄越是一些照本宣科的体贴,但在这种小事上,不知道是因为他太过自信,还是因为他太过自我,他是绝对不会尊重费南雪的。比如,她不喜欢玫瑰。黄玫瑰代表道歉她也不喜欢。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南雪”。因为费南雪三个字拼在一起,才有意义。费南雪开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薄越顿了顿,“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不能。我们没必要见面,我也不想让我的未婚夫误会。”费南雪说。薄越冷笑,“他人都不在这里,误会什么?他才是真把你当工具,只是想让我丢脸而已。”话里满满都是鄙蔑。费南雪感觉自己是个东西,随意被人拨弄。她深吸了口气,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后颈皮被人轻轻捏住。她刚要转头,却听到了薄暝的声音,“你找得出一张能丢的脸吗?”炙热的指尖抚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她不自觉抖了一下。想要抬头,又怕暴露突然涌出的奇异情绪,她有些不适,轻动了动,那只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脖子。她被这一股力气往后一带,靠在了男人的腰腹上。
这次,她倒是结结实实感受到了薄暝劲瘦的腰身,还有被万千粉丝吹爆的洗衣板腹肌。手感好不好她不知道,只知道后脑靠上去的时候,感觉有点硬。“找我未婚妻干吗?”薄暝扫了薄越一眼,基本没带正眼。薄越冷笑,门齿轻咬舌尖,生生将腾起的愤怒压了下去。他沉着嗓子说:“秋暝,我不想揭你那点儿破事,趁早滚。”他从不承认薄暝的存在,所以一直叫他的旧名。“你想说啊,我给联系江城电视台的‘群众有话要说’。”薄暝拿出手机,顺手拨了114他将手机撂桌上,开着公放,对着电话说:“找下群众有话要说的热线,薄总要爆料。”薄暝话音刚落,薄越起身就把电话挂了。他的胸腔鼓涨,原本白皙的脸刷出了愤怒的红色。“秋暝,我不想和你计较。记住,下次别他妈给我耍Yin招。”他指着薄暝的鼻子,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爱耍的玩意儿我不沾。”薄暝说。三个保镖赶了过来,挡到费南雪面前。阿尔法回头,冲费南雪笑了笑。三人虽然身材高大、表情严肃,但眼神里的温和关怀是藏不住的。费南雪突然生出了莫名的安全感。“南雪,你想清楚,只有我能帮你搞定华佳的事。你不用指望薄暝,他什么都做不到。”薄越说。薄暝从外套里掏出了一张纸,他直接甩开,“你说这个吗?”薄越定睛看了下他手里的东西,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他抬头看薄暝,“你怎么会……”那张纸,赫然是薄暝以费南雪未婚夫的身份给华佳银行发送的律师函。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薄越有些疑惑。“你的好爷爷告诉我的,我顺手就解决了。”薄暝收好那张纸。薄越脸色铁青,“你过来。”薄暝双手插袋,阔肩舒展。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