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他才捉住她的手,脸挨在上面蹭了蹭,闷闷道:“不可以太久。”“好。”姜念念笑着应道。狐飞霜走过来,一抬眼,正对上殷不弃的眼,顿时一停。如今的殷不弃与与当初的模样略有不同,却依旧气质斐然,令人见之过目不忘。比起那时初见,竟更添风华。狐飞霜望着望着,有些痴了。突然,耳边响起响亮的一声“啪”,惊得她回了神。姜念念拍了拍手,笑着推她:“你看什么?这我男人。”狐飞霜不受威慑,知她不过跟她打趣,心里毫不惧怕,“看你男人怎么了,长成这副模样还不许旁人看了?我说你也是心大,这种极品也敢拉出来溜,也不怕别人抢了去。”“别人我不管。”姜念念唇角一抿,溢出笑:“就不许你看。”“我乐意看。”狐飞霜跟她怼上头了,一时不知分寸,捂嘴笑:“别人的红线是用绳子做的,而你的红线,是用钢丝做的,生生死死,你两还能在一起。像殷不弃这样的人儿,我哪能忘记呀!想当年,可是差点就跟我成了婚……”殷不弃红色的眸子看过去,冷飕飕道:“你说够没有?”他眼中的寒光射出来,包含着一-丝冷笑,交杂着不屑与蔑视,又令人不寒而栗。“说够了。”狐飞霜住了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多大胆,连忙用手对着自己的嘴打了几下:“看这嘴欠的,帝君饶命。”“我看你就是闲的。”姜念念睨了她一眼。“可不是,这儿吃得好住得好,整日闲的慌。”“哦?你很闲?”殷不弃红色的薄唇轻启,眼波流转,不知其想。“……倒也不是。“不知为何,狐飞霜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殷不弃却笑了,上下唇一碰,掷出一个掷地有声的结论:“从明日起,你便去酆都城管理冥界事务。”“不是吧,我活着的时候帮你打理青丘,现在死了,还得帮你管理冥界,你可拉倒吧你……”狐飞霜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殷不弃的眼神越来越冷。姜念念疑惑地看着她:“你……死了?”狐飞霜道:“不然,我怎么到这里来?准确来说,是青丘灭族了……唉,还不是当年……咳咳,不愿意与我延续青丘血脉。”姜念念一怔,是了,这期间已经过了五百年了,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哎呀,你也别多想,现在族人们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快活又自在,跟以前差不多。”似是怕她难过自责,狐飞霜安慰道,又说:“不过,这管理冥界的苦差事我不愿意接,你管管你男人。”姜念念小手一摊:“我可管不了。”狐飞霜凑过去,小声道:“你撒个娇不就行了,我看你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还不是你说什么他都好好好?”姜念念:讲道理,好像是他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的。姜念念看了眼殷不弃,殷不弃也正看着她,眉眼间的温柔和爱意好像要溢出来。“咳。”姜念念轻咳一声,对着狐飞霜淡淡道:“其实你去管理冥界……也不是不行。”狐飞霜:造孽啊!殷不弃揽着姜念念走时,她回头看到了狐飞霜那敢怒不敢言的眼神,顿时对她心生同情,咳,那什么,狐飞霜可真是个大冤种。两人回别庄。姜念念从乾坤袋里那出一床新买的锦被,对着殷不弃道:“帮我铺在床上。”话音刚落,她就被殷不弃狠狠拽到身前。他将她直接推倒在床上,整个人用力压上来,按着她就是一记长吻。这个吻含着很多情绪,强势、吃醋、生气、无奈,像蚂蚁爬在心口,一阵阵的痒。姜念念就被殷不弃压得更深,吻得发出羞耻声响。等这个吻结束,热气还在脖颈间萦绕,殷不弃趴伏在她身上喘气,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姜念念软成一滩水,同他一样有些失神,胸口的软rou被他的胸膛压得有些疼,她的舌尖都是麻的,嘴角大概也红肿了……那床被子被他们压在身下。她道:“你这是做什么?”殷不弃咬着牙,撑起身子,伸手轻轻摸上她的脸,她的唇:“不是念念说的,把你扑在床上?”“什么啊?!我是说帮我把被子铺在床上。”姜念念搂着他的脖颈,笑得直发颤。殷不弃稍微伏低些,直直地靠近,眼睛能看到彼此眼里的倒影。他吻去姜念念眼角笑出的眼泪,动作里充满了怜爱,道:“念念……我最近新学了一个词。”“什么词?”“抵死缠绵。”姜念念:危! 真拿这只狐狸没有办法
一阵激烈的纠缠之后,姜念念生无可恋地看着房梁。她都怀疑殷不弃不是狐狸而是蛇了,那细密无声的缠绵真的令人颤栗。她想起今日的事,突然觉得殷不弃这个九Yin帝君当的非常有水分。十天半个月带着她出门游山玩水不回来不说,还将一堆烂摊子都丢给狐飞霜。某种意义上来看,姜念念觉得他不管在哪儿,都像是敌方派来的jian细。就像最初,他是日暮里的少爷,后来日暮里被他灭门了。再者,他当了青丘少主,因为不肯和神女交合,返祖血脉断了,青丘灭绝了。再后来,他跟着她去了念城,一把火把念城烧了个干净。姜念念咬牙切齿地想着:真是服了自家这个老六。她越想越气,又嗔又怒地看了一眼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蹭来蹭去的男人。他发丝披散,黑色的衣袍有些松散,仿佛他随意动一动,就会散开来。眼皮低垂着,睫毛一下一下的颤动着。肌肤带着一种病弱的苍白,唇瓣却红的要滴血了。伴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惑人而惊艳。姜念念越想越气,对着殷不弃的狐狸尾巴咬了一口。然后,她可耻地发现,殷不弃又……姜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