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在看什么?”慕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处角落里,是一只风中飘零的塑料垃圾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什么,冷不冷,回去吧。”慕泽捏了捏她被冻红的耳垂,牵起她往酒吧里走。“秋秋。”“你怎么了?”慕烟回到酒吧的时候,发现早已微醺的锦秋。“小烟烟,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羡慕你啊,慕泽那么爱你,可是他,算了,都要结婚了,我还求什么呢……”锦秋赖在慕烟的怀里喃喃自语,眼底有隐约的泪意。慕烟收紧怀抱,拍了拍她的背。其实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锦秋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人。她盯着锦秋脖子上的项链,雪花x,戴了许多年了,她总是不肯换。直到锦秋介绍未婚夫给她,她才恍然明白,那人的名字叫“薛亦然”。雪花是他,x也是他。既然得偿所愿,为什么还不开心呢,秋秋。凌晨,笙歌散尽。慕烟让慕泽打了电话给薛亦然,那边嘟声好久之后才接起电话。“薛亦然,来接秋秋回家,她喝醉了。”慕烟夺过手机,语气冷冽。那边沉默半晌,“我现在,有点不太方便。”隐约还有女声,“亦然,这么晚了,是谁啊——”慕烟的火气一下子从心头蹿起,“薛亦然,你他妈这么晚了在干什么呢?”“我有点事情,你等一下,我叫个朋友帮忙,他很快就到。”电话很快被挂断,慕烟越想越生气。其实法,连女孩子的内衣也不会解,只能乞求她,“姐姐帮帮我。”她却满怀戏谑地看着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慕泽最后是红着眼扯坏她的内衣的,所以说不易轻易挑衅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想到这里,她不由失笑出声。“在想什么?”他一寸寸地流连过她的脖子和胸口。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小腹的硬物早就蛰伏在幽丛里,蓄势待发。“别,小泽,别在这里。”慕烟虽然没什么洁癖,但她还是不愿意在酒吧这种人迹混杂的地方做这种事情。慕泽声音发紧,“那我们换个地方。”他抱起她,往舞台上走去,掀开墙上的贝壳帘子,推了进去。
这里竟然有一扇门,也太隐蔽了吧,慕烟不由得惊讶。门后是一间卧房,床上是深灰的纯色四件套,还配了一间小小的浴室。“好呀,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小房子,说,是不是用来金屋藏娇了。”慕烟被他放在床上,气鼓鼓地去捏他的命根子。“嘶——”慕泽吃痛地扣住她的手,反剪到背后,狠狠地咬她的rurou,“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慕烟唔地一声捏紧床单,“那你说为什么嘛……小泽,轻点。”埋在她的胸口脑袋抬起,直勾勾地对上她的视线,语气微凉,“慕烟,你常常不在家,我一个人也不想回去住。”她兀然失声,是啊,刚从国外回来那段时间,她常常不在家,现在黎湛回来了,她也经常夜不归宿。“对不起,小泽。”她安抚地摸摸他的耳垂,随后翻身在上,拉开他的裤链,埋头便要下去。他垂下眼,阻止她的动作。“为什么?”明明他也很喜欢,上次她这么做,他便情动得不能自已。他声音低哑,“还没洗澡呢,脏。”慕泽起身推开她,朝浴室走去。“那我们一起洗。”慕烟跳到他背上,死死箍住他的脖子。慕泽托住她,闭了闭眼,停顿几秒才开口,“其实我不喜欢你这样。”“你不舒服吗?”慕烟轻轻吻着他的耳垂,好奇问他。他摇头,“很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可你每次只有在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的时候才这样。”他又顿了顿,继续道,“慕烟,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要你多爱我一点。”欢愉过后,空虚铺天盖地袭来的时候,他才会被悲哀淹没,因为他意识到,她不爱他。而他,当他意识到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行走在刀尖上,时不时被划两刀,割得灵魂都生生发疼。外面有烟花的绽放的声音,而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慕烟慢慢开口,“慕泽,你现在是在审判我吗?”他闻言,一下子慌了神,“不是的,不是的,姐姐,我……”慕烟跳了下来,站到他面前。他眼睛紧闭,生怕看见她冰冷如霜的神情。“睁开眼,看着我。”慕泽黑睫轻颤,睁开眼,怔在原地。面前的慕烟一件件地剥光自己的衣服,肌肤莹白如玉,她轻轻抬起慕泽的手,放到心口,“小泽,可以的,你可以审判我。”今夜的她温柔得不像话。慕泽的胸膛仿佛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燃烧,直接堵上她的唇,将她压进了浴室里。狭小的空间内,热气蒸腾。ru白色的沐浴露被他修长的手指划开,胸口的泡沫跟着满溢rurou在他指尖绽放。“嗯啊,小泽……”她shi漉漉地看着他。“别那么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他凑近,含住她粉嫩的耳垂,“忍不住cao死你——”宽大的手掌蒙住她的眼,没入的性器发了狠地冲撞,粗糙的指腹肆意游走,所过之处在她身体上留下阵阵战栗。逼仄的快感蔓延,相连的下体碰撞出他最浓烈的爱意,“烟烟,妹妹,姐姐……”他不知疲倦地要了要她一次又一次,好几回,她身体软得往下滑,都被他一次次重新抱起,然后将她的身心都抛上天际。她看着他,原本清凉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爱欲,水雾朦胧,迷乱得像一场幻梦。那几年,她的生活一团糟,浑身长满尖刺,见人就伤。而被伤得最深,是靠她最近的慕泽。忘了谁说过爱情带来的不全是积极的,或者说消极的部分更多。不健康的爱情会让人失控失落,长期陷入抑郁的泥潭走不出来。为了避免一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