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芬看着哀求她的赵玉兰,忍不住冷笑,“赵玉兰,你是要言而无信吗,当年的过继,做不得数了?你可是在过继书上按过手印的。”“娘,当年是你的大儿子非要把她过继给老二,我是不肯的。这都是他逼我的,手印也是他逼我按的。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打我。小文她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rou啊,我怎么舍得把她给人啊。”“呸”王翠芬朝厚颜无耻的她吐了一口口水,这些话是咋好意思说出口的?以前对小文不闻不问,现在小文长大了,考上了大学,有了好前程,就来这扮慈母,要闺女了。既然这样舍不得,那前面十几年去哪了?前面十几年,咋不来要闺女。孙女是她王翠芬的,谁也要不走。这个赵玉兰就是个贱人,哪怕以前她对小文稍微好一点,王翠芬也不会这样生气。她来要闺女,不是因为真的舍不得这个闺女,而是因为这个闺女有利可图,有便宜可占,有油水可榨。赵玉兰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娘,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只要你把我闺女还给我,就算是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当年,你们把我闺女从我身边给抢走,十几年了,不让我们母女俩人见面。我这次说啥,也要把我闺女带走,让她回到我这个亲娘身边。”“王婶子,王婶子在家吗?”刘天的妈提着一篮子葡萄走了进来,见周家的大门开着,院子里却没有人。赵玉兰见有人来了,堂屋里的她故意大着声音求王翠芬,“娘,老二,我求你们,求你们把我的闺女还给我吧,我十月怀胎生的她啊。我求你们了,她是我的肝,我的宝啊。我可怜的闺女啊,这么多年,她都没见过她的亲娘,亲爹,兄弟姊妹……你们就发发善心吧,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娘的的一片思念闺女的心。”王翠芬看出了赵玉兰耍的小心思,深吸了一口气,甩开她的手,然后走了出来。“婶子,你们家这是咋了?”刘天的妈收回了看向堂屋的目光,刚刚听着怎么是要闺女的,难不成屋里的那个就是小文的亲生母亲?“贱货来要闺女的。”刘天的妈从来没有见王婶子这样生气过,她隐约想起来,十几年前,王婶子的大儿子大儿媳一家曾经来过这。当时还想把他们的儿子和闺女换换,想把闺女带走,儿子留在这。他们这样做,也不是过于疼闺女,而是因为疼儿子。因为王婶子她们家生活条件好,孩子跟着她们,不仅能上学,还不用愁吃喝。跟着他们去乡下,谁都知道,乡下日子不好过。闺女,儿子,都是他们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偏心,现在还有脸来这要闺女。刘天的妈把葡萄递给了王婶子,这是她那个搞农业的爱人所在的果园里种的葡萄。葡萄熟的早,他昨个带回家一筐,她想着给巷子里的人分分。但没想到碰上周家有事,她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帮王翠芬把家里的大门从外面给关上。回到屋里的王翠芬,一个大嘴巴子呼的赵玉兰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周卫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娘,才没让他娘摔在地上。“想要小文?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我连让你见她都不让,还痴心妄想的想把她要回去。”王翠芬是不会让她去纠缠小文,继续伤害小文的。打着亲娘的名义,做的事,连猪狗这些畜生都不如,猪狗至少还知道心疼自己生的崽。这个赵玉兰,除了刮钱,占便宜,还会干啥?“娘,她是我闺女啊,我生的闺女,你们凭啥,凭啥不让我见她。你们要是不把她上大学的地址告诉我,我我就在你们这不走了。”赵玉兰被扇的脑子嗡嗡的,强撑着站起来,被抽的那面脸,火辣辣的疼。十几年过去了,这个老妖婆的手劲不仅没有随着年纪的增大而减弱,反而比之前更大。
自己的娘被人打脸,周卫东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瞪着他nai王翠芬,眼神深处带着恨意。本来从小到大,他就没少从他娘赵玉兰这,听到他nai王翠芬当年是怎么磋磨她,折磨她的。还有怎么向偏他大姐,不疼他和二姐三姐的。还有他爷爷周老抠,连根咸菜都不让他娘多吃。每次吃饭,桌子上的菜,没有他娘的份。他们今个烧鱼,明个炖鸡的,他娘面前只有一小碗咸菜,多夹一根咸菜,就要被他爷爷数落大半天。一根手指头那样长的萝卜条,就是他娘一顿饭的菜。他爷nai还有大姐吃稠的,他们跟着他娘吃稀的。最过分的是,他们连他娘的衣裳都不肯放过,把她的衣裳,鞋子全给卖了,指责她不会过日子。逼他娘辞掉原来的工作,去厕所挑大粪,说那个挣钱多。动不动,就打骂他娘,他娘比旧封建社会伺候人的还惨。就连他爹的工作,就是被他们给捣鼓掉的,害的他爹娘甚至被抓了进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这个赵玉兰就像个吸血的虫似的,现在想趴在她孙女身上吸血。把闺女认回去后,肯定让她的小文帮助她下面的妹妹弟弟,他们这些人,要拖垮她。都趴在她身上占便宜,到时候,小文的日子被她们搅的乱糟糟。王翠芬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心里的火气就又上了一层楼。“瞪啥瞪,你是她养的,我瞅你也不是个啥好东西。”王翠芬转头间,正好看到周卫东在瞪她。周卫东想还嘴,被他娘赵玉兰给拉了一下,示意他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们是不会把小文的学校地址告诉你的,大嫂,你想认小文,可小文不想看见你,她现在过的很好。你要是真为她好,就不应该来这,更不该想着去打扰她。”周向南又接着说,“你要是想要钱,或者是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