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我要是能考上研,考个985什么的,兴许我妈一高兴,就答应我们了。”“你确定她一高兴就会答应,而不是觉得你一研究生,他一大学还没念完的…”陆晚听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你觉得你妈会高兴吗?”“不会。”薛梨哭唧唧地说,“我妈那种人,不要求更好,只要求最好的…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满意。”她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于是跟她干了杯子里的酒,拍拍她的肩膀:“既然怎么做都不会满意,那就不管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努力冲鸭!”“嗯!”……薛梨和陆晚听挽着手走出了清吧,下楼时,迎面遇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拉拉扯扯地从他们面前经过,险些撞上,幸而陆晚听拉住了薛梨。浓郁的酒Jing味让她皱了皱眉,抬眸望去,看到那几个小混混还拉扯着一个同样喝醉的长发女生。女生身材很好,纤腰长腿,嘟嘟哝哝地被着两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劲儿地想挣脱,但身上软绵绵的又没什么劲儿。薛梨扶了扶眼镜,连忙问陆晚听:“那个人,是不是咱们对面寝室的孟薇安啊?”陆晚听仔细望了过去:“你别说,还真是!她最近和她男朋友分手了,经常喝得烂醉回宿舍,我睡下了都能听到她走来走去发酒疯的声音。”“那俩人是她的朋友吗?”“不知道啊。”说话间,两个小混混模样的男人已经拉扯着孟薇安,朝旁边的宾馆走了进去。陆晚听和薛梨察觉到不妙,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孟薇安!”薛梨叫住了她,“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还不快跟我们回宿舍,都要宵禁了!”说完,她走了上来,想要从一个颈上有纹身的男人手里拉走孟薇安。“你…你谁啊。”孟薇安醉的不省人事,眼睛迷糊,“不认识你啊。”“我是你室友。”陆晚听心里有些害怕,但也不能让薛梨一个人孤军奋战,于是赶紧上前道:“你总认识我吧,昨天我们还为晾衣服的事情吵了一架呢!”孟薇安迷迷糊糊道:“想起来了,对门的讨厌鬼。”“……”“你才讨厌鬼!”不管薛梨和陆晚听如何不喜欢她,但绝不能让这两个男人把她拖进宾馆里,所以强行拉扯着她离开。纹身男和边上另一个高大的肌rou男见到手的妞儿丢了,自然不肯作罢,上前抓住了薛梨的手腕,流里流气道:“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是不是也想跟哥哥们去酒店玩玩啊?”薛梨使劲儿挣开了,抓起手机道:“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没成想,110都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肌rou男一巴掌拍飞了:“报你妈b!”陆晚听都快被吓哭了,从没遇到这么不讲道理的臭流氓,她也哆哆嗦嗦摸出手机要报警,谁知纹身男跑过来,跟她抢夺手机。这条街上行人不多,有的也是醉醺醺的汉子,所以他们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人。薛梨趁机跑去捡手机,又被肌rou男一把挟持了过来,扼住了喉咙。孟薇安倒是清醒了大半,尖叫着转身就跑。薛梨一边挣脱肌rou男的桎梏,一边用尽力气冲她喊道:“报警啊对门的!”孟薇安还算有点良心,跑远了摸出手机,似乎在报警。就在这时,薛梨感觉到后颈一松,肌rou男脱了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用力攥着她,将她稳稳护在身后。陈西泽!从来没有一刻,薛梨觉得这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的高大宽毅。安全感爆棚。然而下一秒,她立刻反应过来,陈西泽他…果然,从地上爬起来的肌rou男也看出来,这男人杵着盲杖,纵然刚刚那一下把他摔得不轻,但…他什么都看不见。“我当什么人啊,原来是个瞎子。”纹身男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瞎子也学人英雄救美。”话音未落,他被陈西泽一脚给踹飞了出去,疼得叽哇乱叫。肌rou男见同伴居然也被一个瞎子给弄了,冲上来就要教训他。陈西泽听见他的脚步声,躲开了他这一记狠命的拳头,同时将薛梨推出去,沉声道:“快走。”“不!”薛梨绝对不可能让他一个人面对他们,四处找寻着防身的武器,想找个砖头或者木棍,街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肌rou男和纹身男俩人一起上,一个人从后面桎梏住陈西泽,另一个则对着他的腹部结结实实地踹了几下,脸上也挨了好几拳。如果他看得见,再多几个这样的,对陈西泽来说也不是问题。但他…看不见。薛梨看到他挨揍,差点昏过去,抓起书包狠狠地往桎梏他的纹身男身上砸,纹身男一晃神,陈西泽挣开了他,趔趄着撞在了路灯杆上,摔了一跤。
“什么东西啊,臭瞎子!路都走不稳还学人打架!”肌rou男走过来,对着他的腹部狠狠地踹了几脚。薛梨急哭了,上前抱住了陈西泽,用整个身体护住他:“你不要打他,你打我,你别打他!”陈西泽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小姑娘惊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哆哆嗦嗦地点头。就在肌rou男冲上来还要动手之际,忽然薛梨闪躲开来,下一秒,陈西泽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朝着肌rou男用力一掷。沙子飞进了肌rou男的眼睛里,迷得他睁不开眼,一个劲儿用袖子揉着。与此同时,薛梨先发制人地回过身,将手里的沙子投向完全没有防备的纹身男眼里。“哥哥,成功了!”下一秒,陈西泽缓缓站起身,从容地拍了拍身上的泥灰,缓缓拉开了幽黑的伸缩盲杖。……在黑暗中环境里,陈西泽游刃有余。而这两个流氓混混,却是两眼一抓瞎,彻底慌了神,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