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泽不愿意多聊,岔开了话题,“今晚我表现怎么样?”“你稳赢了,我仅剩的十枚金币啊,不过沈南星和陆晚听这俩以小博大的…估计赚翻了!”薛梨感叹道,“你居然真的在许然最擅长的音乐领域将他击败,太厉害了。”陈西泽不在乎输赢:“好几次,我看你都哭了。”“啊啊啊!没有!”薛梨矢口否认,“我绝对没哭,我怎么可能哭!”陈西泽枕着她的腿,用指腹拭了拭小姑娘的眼角,还残留着水润:“这是什么?”“是我的口水。”“你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薛梨拍开了他的手:“陈西泽,今晚是你《孤勇者》唱得最好的一个版本,居然没跑调。”“那我再给你唱一遍,你听听看。”薛梨连忙捂着耳朵:“我不听了!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爱你孤身走暗巷。”“闭嘴。”她站起身跑远了些,“我不想听啦!”陈西泽追上了她,摘开她捂耳朵的手,薛梨只好使出杀手锏:“陈西泽,你是不是要当浪漫终结者,我都准备亲你了!”这句话果然有用,陈西泽立刻不唱了,站直了身体,认真说:“准备好了,来。”薛梨背着手,慢慢地走了过去,嘴角含着笑,踮起脚尖,在他俯身闭眼的瞬间,她一口叼在了他的喉结上。陈西泽浑身像是着了个霹雳似的。长风野火,一点即燃。男人睁开了漆黑的眸子,暗流涌动。薛梨叼着喉结,吻了吻那颗漂亮的痣,作为结束。下一秒,陈西泽捧着她的后脑勺,大口地吻了上去。突如其来的吻让薛梨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来不及思考也忘了周遭的一切,只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温软的舌尖灵活地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缠绵悱恻地勾着她、教着她,和她你来我往地推送着。薛梨全身紧绷,脑袋眩晕,感觉天上的星星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全体坠落。她甚至忘了呼吸,任由自己像洋娃娃一样,凭他摆弄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结束,漆黑的眼眸还意犹未尽地勾着她。薛梨连忙将脸蛋埋入他的胸膛衣襟里:“别看我!”“你是在害羞吗。”他笑了。“总之别看!”……输掉这次跨年夜演出的比赛,许然是万万没想到的。他最引以为傲的音乐,居然会输给连唱歌都会走调的陈西泽,委实打击巨大,消沉了很久,直播也一直没开了。陈西泽演奏小提琴的视频和照片流传到了网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颜值和优雅的仪态姿势,让他在网络上着实又火了一把。所有这男人不仅会拿手术刀、会射击、还会拉小提琴…如果造物主真的有偏爱的话,陈西泽一定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几乎完美无缺,除了唱歌跑调。但即便跑调,他还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认认真真地唱了一首歌,送给他喜欢了很久的女孩。薛梨一时间成为了无数女孩羡慕的对象。元旦之后,期末考的压力临到眼前,同学们忙着学习,话题热度也渐渐散了下去。大一上学期大多是公共课,薛梨也整天泡在图书馆,认认真真地复习,自我感觉考得还不错。现在的她是真的有压力了,很难再像刚入学时那样咸鱼摆烂。怎么可能没压力,她男朋友脑子聪明还努力,优秀得一塌糊涂,她想努力追赶,必然要付出百倍的辛苦。结束考试之后,薛梨在学校留了几天,跟老妈名义上是说要等着哥哥考完一起回家,但实际上还是要等着陈西泽。薛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倒也没有戳穿她。虽然他俩见面吵不过三句就要动手开打,但同样作为小孩,而且是被母亲高压统治之下的可怜小孩,在某种程度上,他俩还是要结成统一战线。既斗争又合作。轰隆隆的火车上,薛衍从软卧车厢过来,无比嫌弃地看着陈西泽和薛梨俩人一上一下的硬卧床铺,皱眉道:“这条件也太艰苦了吧!”薛梨穿着卡通袜,盘腿坐在陈西泽的下铺,低头看手机漫画,一个正眼也没给他:“回你的软卧去呀。”“那不行,我得看着你们。”“我们有什么看的。”“谁知道你俩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薛梨将身边安静看书的陈西泽拉过来,和他轻轻地碰了碰唇:“你是说这样吗?”
薛衍瞬间炸毛了:“陈西泽,不准轻薄我妹妹!”陈西泽懒懒地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好像是我被轻薄了。”“……”薛衍抱着双臂,倚着床杆看了一会儿,身边有大叔一边抠脚、一边吃方便面,那味道…着实销魂。他是在受不了了,揪着薛梨要拉她去软卧。“我不去,你自己去呗。”薛梨挣开了他的手,“烦死了,别在这儿打扰我们。”“陈西泽,买软卧去!”陈西泽:“没钱。”“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让我妹妹跟你在这里受苦。”“跟我受苦?”陈西泽漫不经心道,“没我的资助,她只能骑共享单车千里返乡。”“倒也不至于。”薛梨一本正经说,“共享单车也要花钱扫码,我可能会选择步行。”薛衍极度无语,问薛梨道:“你又没钱了?”“什么叫又,我一直都没钱啊。”“你不是用gre骗了一大笔生活费吗?”“漏漏漏!我不是骗!我是真的在准备gre!”“所以钱呢!”“用完了。”薛衍抱着手臂,皱眉道:“你买什么你就用完了?”“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就用完了嘛。”薛梨撇撇嘴,“我又不像你,生活费这么多。”“得得得,我去给你补票,到软卧去睡!”薛衍只能妥协道,“过年拿了红包还我钱!”薛梨笑了起来,提醒道:“那你得补两个人啊,我要跟我男朋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