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死磕装睡。他又很没人性地拍了拍膝盖痛处,薛梨疼得呲牙,心里骂他不是人,却还是垂死挣扎地闭着眼。陈西泽嗓音变得沉静有力:“小猫,事情解决之前,我暂时不会告诉你。别好奇,别追问,也不要调查,因为这是我的私事。”“听话一点,以后哥哥会对你好。”小姑娘睡得跟死猪一样,没反应。“晚安。”他转身进了洗手间。几分钟后,薛梨听到哗啦啦的淋雨声,才放心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她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疼死了。不过…想到他刚刚的那番话,薛梨皱着眉头,望着磨砂门里那道黑色的影子,闷闷地嘟哝了一声:“对不对我好,我都会听你的话啊。”虽然也会担心,但薛梨很懂人和人之间交往的边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深深埋藏的秘密。陈西泽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她会尊重他。……陈西泽擦拭着shi润的发丝,带着一股腾腾热雾走出洗手间,桌上摆着拆开的肠胃药,蒙脱石散和益生菌之类的,是薛梨提前在药店里买的。“吃了睡觉,很晚了。”女孩侧躺在床上,背过身玩手机,头也没回地说着。陈西泽就着她保温杯里的红枣水吞了药。“胃舒服些了?”“嗯。”“那我要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薛梨坐起身,盘腿望着他,“你老实回答。”陈西泽眼角肌rou微紧,脸色沉了沉,倚着柜子,黑眸平静地望着她。“就是…这次亚军奖金有多少。”他紧绷的肌rou蓦地松了松,下颌微挑着:“怎么,很感兴趣?”“学生会的规定,主席代表组织拿到的奖金,一半需要上缴秘书,鉴于你的直系秘书就是我,奖金直接转给我吧,微信还是支付宝?”陈西泽走过去,俯身望着她,薄唇寸寸下压,几乎都快贴着小姑娘的脑袋了。“解、解释权归本秘书所有!”他伸出指尖,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跟着我,好的不学,尽学些歪门邪道的嘴皮子功夫。”“没见过这么吐槽自己的!”薛梨试图反抗,却被他按住了手,她使劲儿挣脱,双腿并用地蹬着他,俩人在床上扭打了起来。陈西泽按住了她的腿,将小姑娘制服在了松软的大床上,灼烫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着。单纯的扭打忽然变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亲密和暧昧,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滞重了起来。薛梨也隐隐感觉到,氛围似乎有些不太对,脸颊泛起了chao红,太阳xue突突地跳着,紧张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俩人的身上散发着同一种沐浴露的清香,味道缠绵地交融着。陈西泽的眼神黏腻如蛛网般,纠缠着她,带着格外浓烈的欲念。再多一秒,她便要被这旋涡般的眼神深深吸入,万劫不复。“放、放开,陈西泽。”陈西泽竭力忍耐着,松开了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跑了三千,还有劲儿,属牛的?”“某人不也肠胃不舒服吗,我看你现在状态也好得很!”薛梨撇撇嘴,关上了灯,钻进了被窝里,背过身继续玩手机。淡蓝的手机微光笼罩着她的脸。五分钟后,陈西泽威胁的嗓音传来——“还想再瞎几百度是不是。”“关手机,睡觉。”“马上,等我发个朋友圈。”薛梨发完朋友圈,将手机搁在了床柜上,跟他的手机摆在一起:“晚安,陈西泽。”“晚安。”陈西泽一直清醒着,直到听见小姑娘的呼吸渐渐平稳以后,他从床柜边摸出手机,戳进了朋友圈。
配图是她拍摄的机场航站楼外的月光,两行文字——“月色很美。”“等我的冠军。” 恋爱运动会女子长跑八百的奖金很快到账了,薛梨开心得不得了。而更让她开心的是,妈妈又给她打了生活费1000,让她去买几本gre的资料书。薛梨还从没这么富有过,飘得不行,叫她哥帮她推荐一些好看的男式运动鞋。薛大帅比:“想干嘛!”冰糖雪梨:“你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你一双鞋。”薛大帅比:“我生日明年八月,谢谢。”冰糖雪梨:“我又没什么钱,还不让提前准备吗!”她哥嗖嗖嗖发来了七八个链接地址,让薛梨从中挑选一双孝敬他老人家。薛梨挨个地戳进链接里,虽然都是男生很喜欢的chao流球鞋,但价格也着实不便宜,四五千的比比皆是。冰糖雪梨:“有没有一千以下的?”薛大帅比:“一千以下的能有什么好鞋。”冰糖雪梨:“你看我像买得起一千以上鞋子的那种妹妹吗?”薛大帅比:“你为什么这么穷。【微笑】”冰糖雪梨:“因为有你,我亲爱的哥哥。【微笑】”薛衍又甩给了薛梨一个链接,是一款白色球鞋,看着没有前面几双那样花里胡哨,也是很好的品牌,但价格还是需要一千五。薛大帅比:“这是我能忍受的最低价格了,比这个价格低的,你送我也不会穿。”冰糖雪梨:“行,我给你买这双。”薛大帅比:“有点受宠若惊怎么回事。”冰糖雪梨:“但我运动会奖金只有800啊,要不你给我补一点,我就买这双,这双很配您高贵的气质!”薛大帅比:“你给我送礼物,你还要我给你补钱?”冰糖雪梨:“那我就只能给你买八百以下的了。”薛衍也是写代码写得头昏脑涨的,看到小姑娘的消息,也没有多想,觉得与其买一双不合心意的,不如给她补点钱买双好的。在买鞋这件事上,薛衍从不吝啬。于是他很大方地给薛梨转了七百块钱,凑够了一千五。寝室里,薛梨收了钱,躺在床上蹬着腿,咯咯咯地笑个没完。没过半小时,薛衍从计算机室出来,凉风一吹,他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