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站在建筑物顶上,看着下方的温斯特和陌生女警。突然,一个彪形大汉靠近两人,并掏出枪抵在女警头上。「怎么回事……」紫藤察觉到事情不对,正庆幸自己有穿警察制服可以下去处理时,后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里,让他背脊一凉。「紫藤。」紫藤转过身,一个陌生青年掛着从容优雅的笑容站在那里,他温柔瞇细的眼眸不带敌意,却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场,仔细一看,他的脸似乎长得像谁,就连散发出的氛围也让紫藤感到熟悉。而那个声音,也和潜入警察厅那天叫他的声音一模一样。「你是谁?」对方会出现在屋顶上明显有问题,再加上他确定这声音就是潜入那天叫他的声音,这让他的戒心更重。「谢谢你一直帮助艾尔,现在……」他加深微笑,深红色的眼眸霎时透出如刀一般的锐利,「得请你把他身边的位置还我了。」彷彿踩到紫藤的底线,他叫出淡紫花藤缠住青年,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没见过你,你为甚么知道艾尔?」青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闭上眼,答非所问,「狗和主人都一个样,会在佔上风时掉以轻心。」「不要废话!你——!」话未说完,紫藤的花藤在眨眼间被极细的绿藤缠住,绿藤一路延伸至紫藤的手掌,接着是手肘、手臂。没给紫藤釐清状况的时间,青年睁开眼,露出一个带着鄙视的优雅微笑,「再见了,我亲爱弟弟的忠犬。」话音尚未落下,一朵曼珠沙华绽放于紫藤的手臂上,绚烂的淡紫花藤霎时枯萎,凋零的细碎花瓣乘着风扬长而去。或许是日积月累的劳累一夕之间爆发,被送进医院手术后,温斯特睡了好几天。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醒来后的世界竟完全变了个样。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銬,虽说他常用这项工具逮捕犯人,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它拘束的一天。望向四周,病房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病患,他看向紧闭的房门,声音有些沙哑地喊道:「请问有人吗?」听到温斯特的声音,门外的警察打开房门,严肃道:「醒了?」看那人的反应很奇怪,温斯特问道:「请问我为甚么被銬起来?」听到温斯特的问题,对方彷彿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屑笑道:「问我?问你自己比较快吧?」温斯特皱起眉,一脸莫名其妙,「我做了甚么?」他记得被送来医院前,他在和试图非礼里斯的歹徒对峙。警察一脸不耐烦地嘖舌,掏出手机,放在温斯特面前,「你别装傻了,你的所作所为都被公诸于世了,你就等着康復后去吃牢饭吧!」撇了眼温斯特的伤处,他笑道:「我看那伤,说不定也是你为了躲刑责自己弄得吧?」「你到底在说什么……」温斯特看着对方手机里的新闻,上面的字句让他心一沉,觉得实在太过荒谬,「这是什么……」新闻的大标题,写着「警察厅之耻,破获『白教堂凶杀案』的警察竟是共犯」。温斯特看着内文,里面写到逃狱的沃特詹森受不了逃亡生活,出面指控当年逮捕他的警察——温斯特爱德华兹为了立功与他串通,说好了在他被捕的三天内要救他出来,并协助他逃往国外,不料温斯特却在事成后食言拋弃了他,让他不得不自己逃狱。新闻更在最后谴责温斯特,不仅为功名捨弃警察的道德,更没有为人的基本信用。「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和他串通!」温斯特激动地想下床,却被手銬限制住,「他说的话没有根据,怎么能因为他单方面的证词就定我的罪?」「他把你们的契约书拿出来了,上面确实有你的签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警察摇摇头,再点了一则新闻给他看,「有什么话去跟法官说,还有这件事,看你怎么狡辩。」「什么签名……」看向萤幕,温斯特的脸色更加铁青,「为什么……」大标题「再揭警察丑闻,受害女警出面含泪控诉」的下方,是几天前里斯遇人sao扰时,他为了解围而接近里斯的影片。「不是!我没有!」他看向那名警察,赶紧澄清,「那天有人挟持里斯,为了压制持枪的歹徒我才会那么做!」「再狡辩就难看了,爱德华兹。」警察将画面往下滑,又有一个影片。温斯特看着画面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里斯……」影片中,里斯哭着指控温斯特多次在值勤时对她上下其手,并以前辈的身分威胁她保密,这次是刚好有人出手相救,并录影留下了证据。「事情不是这样!里斯呢?让我和她……」「够了!再狡辩就很难看了,就连你的同事都说了你是这种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再往下看,里面有些温斯特同事的访问,内容当然都是指责温斯特,仔细一看,彷彿有终于抓到他把柄的快活。「他的工作还要后辈帮他!根本是在欺压后辈!」「他平常就跩得要命!根本没什么本事。」「我上次还看到一个男孩来接他,说不定他也是受害者!」「他还会巴结长官!我亲眼看到的!」明明是不实指控,温斯特却没有馀地再辩解下去。和沃特詹森串通也好,非礼里斯也罢,这些他根本没做过,更奇怪的是,里斯至少该知道后者的真相,但她非但没有帮温斯特澄清,甚至还说了谎。
「你就一边养伤一边想理由吧,你这种人是警察真是污辱我们警察厅!」说完话警察就走了,留下温斯特一人愣在原地。过了几天,温斯特的伤痊癒了些,除了去厕所和沐浴,他手上的手銬都将他和病床连在一起。他好几次请求让他出去好釐清事情原委,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