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艾尔的宅邸,温斯特跑进屋内寻找艾尔的身影。里斯的到来让温斯特的疲劳减半,更有馀力去顾虑艾尔的事,回来的路上,他经过一间新开的点心铺,特别停下来买了一个现烤的草莓派,想给喜欢吃甜食的艾尔当礼物。「艾尔?你在吗?」将装派的盒子放在桌上,温斯特在宅邸四处搜索,却都没看到艾尔的身影。想着先回房沐浴,温斯特把派放着就先回房间了。进到房间,昨晚的杂乱已被整理得不着痕跡。他把穿了一天的制服拖掉放进洗衣篮,在镜子前,他有着Jing实线条的腹部左侧有道长长的疤痕,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就有的痕跡,他也自己把它解读为长得奇怪的胎记。正要解开裤头,放在包里的电话响起,顾不得把拉鍊拉上,他很快地跑去接电话,但打来的并不是他等的那个人。「喂?您好。」「您好,这里是贝尔马什监狱,请问是温斯特警员吗?」对方是个声音低沉的中年男性。「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是典狱长,温斯特先生,请问您是逮捕『白教堂凶杀案』犯人的警员对吧?」「是的。」「很抱歉,当年您逮捕的犯人沃特詹森在刚刚的七点二十六分被发现逃狱,为了您的安全,先和您知会一声。」办过这么多件案子,这不是温斯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狱方和警察厅有个默契,为了防止犯人逃狱后报復办案警员,若是有逃狱事件发生,负责该犯人案件的警察会在第一时间被告知犯人逃脱,为的就是让该警员有个心理准备,也让他时间能向警察厅求助。「谢谢您,我会注意的,需要我支援寻找犯人吗?」「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搜索了,还请注意自己的安全,打扰了。」说完,典狱长掛了电话,听他疲惫的语气,应该也为了逃犯费了不少心。放下手机,温斯特坐上面对门的沙发叹了口气,无奈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哥哥?你回来了吗?」突然,没关上的门外传来艾尔的声音。「哥哥你回……」刚洗好澡的艾尔发丝还滴着水珠,洁白的浴巾使他白皙脸颊泛起的淡红更为明显。「哥哥这么性感,我会忍不住的。」他浅笑,语气柔和道。温斯特一听涨红了脸,赶紧把裤子拉鍊拉好拉满,并坐得直挺,「艾、艾尔?你在说什么……」艾尔忍不住嘴角上扬,走向害羞到想挖洞把自己埋了的温斯特旁边,「哥哥在想什么?我是说会忍不住想帮你遮起来。」他把头上的浴巾披在温斯特裸着的上身,「如果紫藤没来就没关係,可是现在他在客房,要是不小心被他看到就不好了。」艾尔的言下之意,想必是哥哥的身体只有自己能看。温斯特别过通红的脸,想转移话题,「你回来很久了吗?我刚刚有叫你,你没有听到吗?」坐到温斯特旁边,艾尔愉悦笑道:「抱歉,我在浴室里没有听到。」看着温斯特制服脱一半的模样,他问道:「哥哥是要洗澡吗?」佯装镇定,温斯特点头,「对,刚刚接电话。」明明裸着上身,但温斯特却感到十分燥热,那怕艾尔看起来若无其事,他还是无法降下因害羞而升高的温度。彷彿在拯救尷尬的温斯特,紫藤突然从门外衝进来,他看起来很着急,而且和温斯特一样裸着上半身,「玫瑰!风信子逃狱了!」「逃狱?什么时候的事?」收起笑容,艾尔马上站起来,走到紫藤面前。「贝尔马什的管理系统有异常,我骇进去一看才知道是风信子跑了,但狱方没有对外公布。」艾尔黑了脸色,嘲讽笑道:「看来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他,把自己弄到监狱里还不够,他是想拖所有『花种』下水吗?」他压抑即将因愤怒夺掌而出的藤蔓,转身对温斯特说道:「哥哥,我处理一下事情,关于早上的事我今天一定会说清楚,真抱歉。」没等温斯特回应,艾尔和紫藤就离开了,看来真的是紧急情况。「逃狱……」温斯特听到关键字。这么巧刚刚打来的电话也跟逃狱有关,温斯特很难不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但如果真的在说同一件事,为何艾尔不告诉他?他总觉得艾尔一人处理着所有事,而且那些事好像都与自己有关,若真是如此,为什么艾尔却什么都瞒着他,又是为了什么,要为素未谋面的他做到这种地步?脑中的疑惑像泡水的棉花越涨越大,想着艾尔回来就会有答案,他决定不再消耗自己的脑力,还是好好地去洗个香香澡。玫瑰和还在扣衬衫釦子的紫藤坐在客房里,讨论着最近异常多的状况。
整理所有事,似乎从与温斯特接触开始,一连串扑朔迷离的事情就接连发生,先是警察听总监副总监遇害,接着是桔梗和一个神秘人莫名其妙上位,还有紫藤说的奇怪的声音,而最让艾尔无法理解的,是那个总特立独行的蝴蝶竟帮了桔梗一把。然后是现在,一年前就因兇杀案被判了终生监禁的风信子竟然跑出监狱,熟知各杀手能力特性的艾尔真的猜不到,那位于排名最后,特殊能力只有微弱毒针的风信子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最近不要接委託了,照这个情况,我们处理委託的方式总有一天会被他们破坏。」玫瑰的「保密原则」,是个只有他在用,也只有他有本事用的做事原则。玫瑰的委託主要是紫藤,是因为玫瑰极度厌恶那些委託他杀人的人,因为他是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而为了在同行间维持名次及威严,他不得已只好持续这份工作。所以他杀了那些要他杀人的人,哪怕在旁人看来蛮不讲理,甚至有可能损害玫瑰的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