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镜头前说明等等公布的相关事宜,但温斯特却无暇去注意记者说了什么,因为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艾尔现在脸色非常难看,他凶狠地瞪着萤幕,淡粉色的眼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艾尔……」温斯特看着艾尔的表情。与先前看见的Yin冷相比,这次他能更清楚感受到他眼里带着的怒气及杀意。将视线移回电视拨放的内容,现场直播的画面里,一个样貌年轻的青年走进画面中央,他有头淡蓝色短发,一身西装笔挺,面带自信微笑,他握起台前的麦克风,不疾不徐地向面前所有民眾及记者说道:「我是新任副总监的修帕特尔,发生这样的事我深感遗憾,但人民的安危不会因前任总监的离开有所改变。」他一手放在左胸前,一手放在后方,四十五度鞠躬,「我在此发誓,将人民的安全摆在第一位,并用尽全力履行前任副总监未完成的职务。」下方的民眾议论纷纷,记者先是向他提问,「请问为何是副总监您出面?总监呢?」闻言,副总监露出浅浅的笑,「为了保护总监,今后无论什么事都将由我出面,相关事宜也会由我向总监报告。」这番话让底下的讨论声更激烈,许多记者争先恐后的提问,但副总监不再回应,只是对着台下露出礼貌的笑容。「谢谢各位对lun敦警察厅的关心,目前待处理的事情很多,不方便一一回答各位的问题,我就先离开了。」无视民眾及记者的声音,他离开了画面,直播也到此结束。「哈哈……副总监?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冰冷的低语回盪在店内。一瞬间,以艾尔手掌为中心串出多条绿藤,顺着地板蔓延至四周的花盆、墙壁,其中几盆花更是硬生生被掐碎,花朵无助地倒在散落的土堆上。「艾尔?你怎么了?」温斯特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不逃或许会死,但门早就在他意识到前被藤蔓堵死。现在的他只有两条路,一是安抚好艾尔逃过一劫,二就是与地上的花朵们陪葬。只是没想到,温斯特今天的担心都多馀的。一听到温斯特的叫唤,艾尔马上收回兇残的藤蔓,并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没事的哥哥!抱歉吓到你了!」把电视关掉,艾尔蹲下,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刚刚和哥哥说的事,你就忘了吧!」「刚刚?要我帮忙潜入警察厅的事吗?」「对,不用去那里了。啊……」一个不小心,碎掉的花瓶划破了艾尔的手指,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流血了!」温斯特下意识蹲下,拿出手帕包住他的手,「先压着!你这里有药吗?」艾尔看着对自己温柔的温斯特愣住,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谢谢,但我不用药。」语毕,艾尔另一手叫出一枝细藤,上面开出一朵淡粉色的玫瑰。「哥哥帮我个忙,拔一片花瓣下来。」「好、好……」虽然看了好几次,但温斯特还是很难相信。「谢谢,给我就可以了。」收回藤蔓,艾尔接过花瓣。揭开手帕,艾尔将花瓣覆上流出血的伤口,一瞬间,粉色花瓣以碰触到伤口的位置为中心渐渐转为红色,而在花瓣下方的伤口,也如从不存在般消失无踪。「虽然听你说过,但实际看到还真是……惊喜?」温斯特苦笑,他想不到别的正面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哥哥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不怕我了?」艾尔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不是,我还是很怕你,还有你的藤蔓。」虽然这么说,但温斯特的表情已经不如以前那样紧绷,而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即使是强大的艾尔也会被玻璃割伤,撇除杀手和藤蔓,温斯特觉得他似乎也是个普通少年,也因为这样感到亲近了点。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从艾尔身上感受到信任。不知道为什么,艾尔好像非常相信他,不但告诉他名字、同伴、甚至是案件的推测。甚至是刚才,原以为会失控的艾尔,也在温斯特的叫唤下马上恢復正常。「原来是藤蔓吗?那我以后在哥哥面前少用吧!」艾尔站起身,继续收拾花盆,「对了哥哥,关于总监遇害的事你还要继续深究吗?」「你已经知道兇手了?」「我还不确定,但我知道找谁问。」想起刚才看着电视的艾尔,和那画面里异常年轻的副总监,事情似乎比温斯特想的还要复杂。
回忆起记忆中看过的几任副总监,大多都是略有年纪的叔叔或阿姨,而刚才在直播中看到的人目测顶多二十五岁,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如果我说想,你会告诉我吗?」温斯特试探性地问。「当然,如果哥哥希望,我会一字不漏地把我目前知道的告诉你。」放下手中的东西,艾尔走到温斯特面前,抬头看着他,神情非常认真,「但哥哥要记住,这是条不归路。」「这、这么严重?」「对,一但牵涉这件事,哪怕只是知情,你都可能迎来杀身之祸。」艾尔告诉温斯特,这件事或许牵扯到杀手间的斗争,也就是说这是机密中的机密。当然,这也是艾尔意料之外的事。「这么危险的话,你不也有可能死掉?」「当然,不光这件事,我每笔交易,每一次工作都活在生死边缘。」第一次有人关心自己的死活,艾尔不免想逗逗温斯特,「哥哥会怕我死掉吗?」怕艾尔死掉?温斯特在心中问自己,他有什么理由及立场,害怕艾尔死掉?看着眼前突然闯进自己生活里的少年,除了要自己保密外,艾尔似乎从没威胁过他什么,就连刚刚寻求帮助也是礼貌地询问,不带一丝强迫,而那恐怖的藤蔓更是没伤过自己,更别提艾尔总是面带微笑对待他。从小,温斯特的妈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