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扇吃完饭,看相厌用尾巴在门口掀台阶,她凑过去和它唠嗑:“你喜欢这个名字吗?相厌。”相厌没搭理她。七扇起身,“走,我们逛逛这华凤顶,看看……”有没有出路。相厌已经把玉石板掀起来,下面竟然是一层木头。七扇蹲下,敲了敲木头,闻到一股木头香气。“这木头密实厚重,闻着又香,应该挺贵吧。”说着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发现木头上雕刻着一些纹路。七扇摸了摸,这显然不是装饰用的花纹,是字符。但她不认得。要是相厌能开口和她说话就好了。七扇眸子一转,想了个法子把相厌哄回屋,回屋后立马按了石门的开关。见相厌跟个傻子一样被她骗到床上,她鬼鬼祟祟跟过去。“来,我给你盖被子!”七扇爬上床给它盖被子,见相厌乖乖躺好了,她骑坐到它身上,冷笑一声,“你要不要跟我说说话?”相厌眼眸微眯,看了会儿她,默默地闭上。它要睡觉了。七扇也不恼,倾身凑近它,“你不和我说话,我就像上次一样……”她声调拉长,上扬着勾了个尖儿,忽然凶而狠地威胁:“强暴你!”相厌被她的语气惊得抖了下,但似乎没明白她说的强暴是什么意思,蛇眼懵懂地瞪着她,“嘶”了一声。七扇猥琐地笑,“就是邀请你到我身体里来啊~”说着开始脱衣服,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边脱边往它身上蹭。相厌这下明白过来了,慌忙地扭了扭,被七扇抱得紧紧,她如今把它摸透了也不怕它了,它咬她也不虚,反正那毒ye也毒不死她。“开不开口!”七扇抓住其中一条脖子压住,凶道,“你妹妹说了你会说话,别和我装哑巴!”“嘶嘶……”被掐住脖子的那个脑袋害怕得嘶嘶直叫。“快点!”七扇见它还不开口,指尖慢慢逼近它的下腹,像个强抢良家的恶棍,狞笑道,“不然……我就又要骑你了!”“别……别碰!”一声清雅如泉的少年音叮咚在耳边,把七扇惊得都忘了演戏!什么?!这条乌漆墨黑的蛇居然拥有这种温润如玉的少年音!七扇都怀疑自己幻听了,就像老太太穿吊带蹦迪,小婴儿喝酒解闷,这种巨大的违和感震得她嘴都合不上。“你、你拿开……我同你说、说话。”少年音结巴道。虽然说得磕磕巴巴,但这声音!真不是一般的好听!七扇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脑海里只闪现出一幅“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空灵意境,只把她这个声控的骨头都听酥了!她慌忙后退,如临大敌。相厌扭着身子爬出来,看她呆如木鸡,几对蛇眼眨了眨,陷入了更大的茫然。“你……你哪个嘴巴说话的?”“嗯?”几个蛇头吐了吐信子。七扇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下冷静道:“你喊我一声,七扇。”说着闭上了眼。半天没听到声音,七扇睁眼催促,“快点快点!”又闭眼。“七、七扇……”柔软清甜的少年音让七扇忍不住脑补了出了个眉目缱绻的白衣俊少年,身子酥麻了半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赶紧睁眼醒醒脑。相厌对她歪歪头,七扇一下就清醒了,身子也不麻了,想起正事,“怎么之前不跟我说话,看不起我?”九个脑袋整齐划一地摇摇头。七扇看得乐呵,“你这九个脑袋要是能一起开口,都可以整个合唱团了!”她凑过去一点,无视相厌的后退,一把抓住一个脑袋,“你会不会头疼?是一个头疼还是九个一起疼?”相厌没回话。七扇笑着,声音却暗暗发狠:“说不说?”“说。”相厌老实道。七扇乖乖摸摸它的头,“你今年多大了?”没等到它回复。七扇伸手就要去摸它下腹。相厌察觉到危险连忙开口了,“算……算不清。”“你真傻啊,自己多大都不知道。”七扇嘲笑它,“那你整天在干嘛?几个脑袋吵架?说起来,现在和我说话的,是哪个脑袋?还是九个脑袋终于统一了?”“是我……”“我知道是你,不然还有谁啊?”七扇无语,这货真是傻的啊。“还、还有……”相厌一边说着,一边缩到床边,跟七扇拉开距离。“跑啥?”七扇伸手捉住它的尾巴尖,“回来,今晚我不睡榻上了,我和你一起睡!”蛇眼一阵惊恐,七扇笑眯眯地拖着它的尾巴把相厌拽回来,掀开被子盖上,“来,今晚我们说说知心话。”蛇抗拒地把脑袋往外爬,被七扇强行薅回来,现在七扇逗弄它有种逗弄宠物的快乐。她以前也喜欢养蜥蜴蛇之类的爬行动物,后来没时间养,现在又可以养了!七扇单方面和相厌聊着天,聊了好长时间,除了发现它很傻以外,别无发现。翌日七扇睡醒,浑身酸痛,昨晚很抗拒她的相厌正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把她锁在身上。五花大绑不过如此。七扇徒劳地扭了会儿,没把蛇弄醒,只得吼它:“起来了!”蛇被吓醒,浑身下意识收紧,这力大无穷,差点没把七扇当场勒死。“呃!”七扇被勒得叫不出来,好在蛇慢慢放松下来,微微松开些,七扇虚弱礼貌道:“相厌,麻烦你把我松开……”蛇又是一紧,把七扇勒得肋骨啪啪断掉几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卷着个人,慌慌张张地松开她溜到一边儿去。“卧槽……”七扇摸摸自己的肋骨,骨折了啊!好在送早膳的丫鬟来得及时,都不用叫大夫,几个丫鬟直接施法对她进行了处理。
过了会儿,丫鬟送来一件雪色的纱衣,说穿上以后落哲大人若是手下没个轻重也不会伤到她。七扇一边穿纱衣一边吐槽它都没有手,何来的手下没轻重。这人啊,穿上气质不同身份的衣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