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怎么办啊?”
鹤弘一一直没接话。
余秋猜不出他的意思,最后,他索性往地毯上盘腿一坐,捞起被扔在一旁的外套,往脑袋上一耷,自暴自弃,“干脆也别说别的了,反正你那么有钱,你干脆把我包养了,让我也别上班了,就回家天天带揪揪到处玩。”
但很快,他又质疑自己,“但那也太没出息,太无聊了吧?我也不唱歌了,也不上班了,也不出去搞钱了,就天天在家躺着玩?”
他再次陷入纠结,“可是我不回去,那揪揪怎么办啊?”
余秋不断地提出想法,又否定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一个人就能演完一出戏。
镜头里传出一声轻笑。
余秋瞥镜头,没好气,“你干嘛,你又笑什么笑?”
鹤弘一放下签字笔,“啪嗒”一声响,他懒懒靠在椅背上,看向余秋,带着上位者的姿态,“做你当下想做的事儿,如果想发展事业,就去发展你的事业,揪揪交给我。”
余秋皱眉,“可是可是揪揪成长就只有一次,我不能错过。”
鹤弘一敲桌,“但是余秋,你的二十岁,也只有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快完结啦。
差不多还有万字。
“可是, 余秋,你的二十岁,也只有一次。”
夏日的晚风, 吹进屋内, 窗帘翻动, 似chao涨chao落。
这一刻,余秋的内心柔软宁静的宛若天边月。他瘫坐在地毯上, 靠在沙发上, 脑袋上还耷着外套,姿势滑稽又可笑。他想摘掉脑袋上的衣服, 指尖碰到外套的那一刻, 他又一顿,收回手,继续顶着外套, 装鹌鹑。
藏在外套里的余秋眨了眨眼。
他的二十岁, 也只有一次。
过了会儿, 镜头那边传来莎莎的纸张翻动声, 应该是鹤弘一继续办公,没有在看他了。
余秋扯下脑袋上的外套, 他依旧坐在地毯上, 只是转身, 单手搭在沙发上, 下颚撑在胳膊上, 侧躺着看向镜头,很久没打理过的粉毛刘海, 因为过长, 微微遮住他的眉眼, “鹤弘一。”
鹤弘一看他。
“带我去看看我儿子。”
鹤弘一拿起手机,走到隔壁房间,点开小夜灯,调转摄像头方向,将镜头对准余揪揪。微弱的光落在熟睡的余揪揪的脸上,衬的他像是坨等待发酵的小点心,安静又可爱。
看着屏幕,余秋发现鹤弘一给余揪揪换了儿童卡通四件套。之前,不管是在节目里,还是在家里,他都没注意过这些细节,都是他睡什么,余揪揪就睡什么,大多都是成人款的简约四件套,没什么儿童元素。余秋压低声音,指挥鹤弘一,“你去戳下他的脸。”
鹤弘一看他,没去做。
别家大人在小孩睡着后,都不敢折腾小孩,生怕把小孩吵醒,再哄入睡就难了,余秋这又是要搞什么。
余秋催他,“你去戳。”
鹤弘一躬身,伸出食指,去戳了两下余揪揪脸颊。
余秋同他一起伸出食指,他轻点着屏幕,似乎是想要越过屏幕,也去戳戳他儿子的脸。
鹤弘一的指尖没有戳性余揪揪,余揪揪反倒像是小猫求主人挠下巴一般,迷迷糊糊地挺着脸,直把脸往鹤弘一手边蹭。
“你接着戳,但记得轻点啊。”
“嗯。”鹤弘一继续有节奏地戳着余揪揪的脸。
但很快,余揪揪就被戳烦了。他依旧没睁眼,只是两隻小爪子从被褥里飞出,一把抱住鹤弘一的食指,按在枕头边上,哼哼唧唧道,“爸爸,你别闹了,要乖喔”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又睡着了。
但他这声爸爸叫的明显是余秋。
看来余秋没少这么逗睡着的余揪揪玩。
给余揪揪都养成惯性了。
余秋戳着屏幕,低低笑着,他儿子就是又可爱又好玩。
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突然停止笑容,视线看向镜头外,“好了,你出来吧,让他接着睡。”
鹤弘一把小孩两手塞进被子里,在盖好被子,然后退出房间,重新回到书房。
余秋坐直身体,他不想把照顾揪揪的责任转嫁到鹤弘一肩上,但话到嘴边,事业和儿子,他还是想选前者,相对的鹤弘一就需要承担更多责任,“谢了啊。”
鹤弘一注视镜头。
“这有什么好说谢的?”
“他是我和你的孩子。”
“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余秋,去做你想做的事,揪揪由我照顾。”
氛围再次变得粘稠浓厚,余秋视线瞥向四周,垂在腿边的手指握住又松开,伴随着对余揪揪的愧疚,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情绪,一齐浮上他心头。
察觉出余秋的不自在,鹤弘一嘴角一勾,向着摄像头靠近,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不想让我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