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啊余秋。
你就是个赔钱货。
不仅要替鹤弘一养儿子,还要让父母替鹤弘一还债。
你可真是宇宙第一大赔钱货!
鹤弘一将余揪揪哄睡着后,一抬眼就见余秋站在门口悲春伤秋。鹤弘一穿着睡衣,靠在炕上叫余秋,“回来,锁门,睡觉了。”
余秋回头剐一眼鹤弘一,这会儿他的气势倒是足了,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在面对倒插门的赘婿时,说话压根都不带给好脸色的,“我还不知道睡觉了,用你提醒?”
鹤弘一顺着他毛摸,难得没杠他,“嗯,我下次注意。”
看着鹤弘一畏手畏脚的样子,余秋倒有些暗爽。
嘿嘿!
皖南村安保一向都很好,余秋以前晚上睡觉隻关门,不反锁大门,方便节目组第二天进来叫他起床。
但今个余秋金屋藏了娇,害怕节目组的人搞突袭,隻得在门内部也插上了反锁。
锁好门,余秋穿着睡衣,在看着躺在炕上,同样穿着睡衣的余揪揪和鹤弘一,余秋一时间还真有了种家的错觉。这种感觉很微妙,他摇了摇脑袋,关了灯,往炕上爬,“睡觉!”
这还是他和鹤弘一第一次在毕业后,睡一张床。
尽管小时候两个人睡在一起过很多次。
“嗯。”
余秋本来是躺在了余揪揪身边,他和鹤弘一之间好着一个余揪揪。
但余秋翻来翻去睡不着,莫名觉得这样的睡觉顺序太像是一个家庭了,家长睡两边,孩子睡中间,但他们仨算什么家庭?
余秋想了想后,站起身,跨过余揪揪,他睡在了余揪揪和鹤弘一之间,这样他三就不像是个家庭了。
但睡着睡着,余秋可又不太平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离鹤弘一太近了,感觉太奇怪了。他又翻腾着坐起来,跨过鹤弘一,睡到鹤弘一边上,让鹤弘一睡在他和余揪揪中间。
不知道今晚是什么情况,余秋都睡到了鹤弘一的身边,却还是翻来翻去地就是睡不着。
他又不乐意让鹤弘一离他儿子太近了,生怕半夜鹤弘一偷了他儿子给跑了。
余秋啧了声,站起身,决定还是让余揪揪睡中间,他睡余揪揪旁边。
正当余秋要迈过鹤弘一,往过走时。
余揪揪打了个小呼噜,呲溜地靠着墙边上给滚了过去,嘴上还nai呼呼地说着小梦话。
余秋胳膊也被身下人一拉,他脚下一滑,就向着鹤弘一和余揪揪中间的位置上倒去。倒下瞬间,余秋下意识想去抱头,尽量别让脑袋嗑在床沿上,可他动作到底慢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伸手,身体就先一步地倒了下来。
但好在有双大手先他一步,提前放在了床沿上。
余秋的脑袋没有如预料般地嗑在床沿上,没有疼痛的撞击,反而是一片软绵绵。而等余秋躺好后,那双手却抽开,伴随着一片从身前靠来的温热气息,还有男人逐渐逼近的低沉嗓音,“怎么还不睡?”
余秋在黑暗中瞪着眼,和鹤弘一对视。
鹤弘一和余秋之间保持着种很微妙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明明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呼出气息却交缠融合在空中。
“嗯?怎么还不睡?”
鹤弘一又问。
余秋似乎从来没有距离鹤弘一这么近过。
大概是夜太黑会让人丧失视觉,听觉最为补充感官会迅速发挥起最大的作用。
余秋感觉鹤弘一这话似乎就是贴在他耳边说的,就像是在耳边放了一个性能极佳的双声道音箱,一点点鹤弘一的动静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他耳尖烫了下,下意识移开视线,“还能为什么?睡不着呗。”
一个赘婿,怎么配和主人这般说话?
黑夜中,鹤弘一笑了下。
没理由的,余秋这会儿就特别讨厌鹤弘一发出这种意味不明的笑声。
余秋瞪了眼鹤弘一。
“睡不着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啊?还讲故事哄睡觉呢?”
鹤弘一又笑了下。
“你又笑什么笑啊?”
“没笑。”
余秋翻了个身,背对着鹤弘一,“鹤弘一,你真的烦死了。”
一点当赘婿的自觉都没有!
“那我还要不要讲故事?”
“随你便。”
“随我便是讲还是不讲?”
余秋捞过余揪揪,抱在怀里,抽空再瞪一眼鹤弘一,不说话了。
背后的人又笑了下。
余秋真的要被气死了,正当他忍不住要再次开骂的时候,身后传出悉悉索索的动静声,余秋借着月色回头一看,是鹤弘一坐了起来,正坐在他和余揪揪身后。
黑夜中,他的影子格外的长,长到能完全覆盖住余揪揪和余秋的身体。
余秋收回视线,抱紧怀中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