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四五岁的孩子,鬼Jing鬼Jing的。过了会儿路远征一个人回来了。“夏初呢?”“送隔壁玩去了!”许问:“……”刚才的暧昧氛围被夏初破坏殆尽,两个人暂时也没了那啥的想法。一人一边,坐在圆桌旁,看着漫天烟花瞎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嗯?”许问疑惑地看向路远征。“我想转业。”许问:“……”“怎么还每隔几年都要来一回?”“这次不是因为愧疚。我是认真的。”“为什么?”“我现在当了群岛的主官,依旧还是部队管辖地方。即使等过几年把地方的权利还给地方,我也年纪大了,跟不上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体力和知识怕是都跟不上。到时候白白占个主官位置。还不如转了业,干脆经商。”这回许问没劝,想了好一会儿道:“也等交还地方时,你再考虑去留吧?我以为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在保证部队事宜正常运转的情况下,还要带领群岛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路远征:“……”“媳妇儿,烟花这么美,说这话,扫兴!”许问咯咯地笑,笑了会儿在鞭炮声中轻声道:“你放手去干!我依旧会陪在你身边!”三年后。彩虹岛。崭新的别墅内。路远征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抿着唇,沉着脸。双胞胎看了看路远征,互相对视一眼,往许问的方向挪。本在看书的许问被兄弟俩搂住,书本被撞掉。她抬眼看双胞胎。佐佐和佑佑俱是一脸忐忑的往路远征所在的方向看去。许问跟着把视线移过去,只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路远征跟夏初闻声一起望向许问。许问握拳抵住唇轻咳两声,但一脸笑意实在难藏。不怪她,实在路远征现在的造型过于……路远征是平头,按理是扎不住小辫的,夏初也是个狠人,找了个带花的小发夹给路远征别在头顶,大约还不过瘾,又把许望送她的一个戴两个嫁小辫的发夹给路远征戴上。眼睛一旁给画了一副粉色的眼镜。眉毛被夏初用黑色彩笔瞄的又粗又长。这会儿天热,路远征没穿上衣,胸膛上也是一幅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彩笔画,红红绿绿的。视觉冲击过大,实在让人忍俊不禁。偏路远征久居高位,这两年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强大,再配上侧脸那一道骇人的疤痕,往往只一眼就吓退人。此刻一张威严十足的脸满是怒意,大有下一秒就要发火的架势。平时冬生、双胞胎只要一件路远征板起脸就吓得像老鼠见了猫。此刻看见路远征更是吓到不行。要不然也不至于看见路远征脸色不好就躲在许问身边来。但,夏初不怕他,七八岁的夏初正是人憎狗厌的年纪,专门拔老虎嘴边的胡须,拔完还给老虎看看。
夏初见路远征不高兴,委屈巴巴地瘪着嘴,手里还捏着一只绿色彩笔。路远征咬牙切齿地指着夏初,似马上就要给夏初一耳光。许问跟双胞胎都好奇,路远征真会打夏初吗?不是许问后妈心态,主要没见过。路远征那手扬得高高的,眼看就要落下。夏初眼眶含了泪,“我就画一朵花送给你。”路远征手猛地落下,只是掌变为指,食指几乎抵着夏初的鼻尖:“我警告你!只能再画最后一朵!”许问再也忍不住,不客气地笑出声。脑子里只剩上辈子常听的一句话:用最狠的气势说最怂的话。双胞胎没笑,只是羡慕的看着夏初。当女孩真好!许问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开口制止夏初再祸害路远征:“夏初,别画了!你爸爸该收拾一下出门开会了。”夏初不怕路远征却怕许问,闻言乖乖的收了笔。毕竟许问是全家唯一一个不会惯着她的。欺软怕硬,人之常情。路远征闻言也看了下墙上的时钟,扬了下眉,起身进了浴室。平时路远征洗澡一般也就是十到十五分钟今天用了足足半小时。许问有点诧异,忙回卧室查看。她进卧室,路远征正好从浴室出来,上半身跟脸都搓得通红,仔细看,还隐约能看见彩笔颜色残留。许问从衣柜里找出路远征要穿的常服放在床上,顺口教育他:“活该!让你把女儿惯得无法无天!一会儿开会看你那些上司下属怎么笑话你!”路远征擦头发的手顿了下,开口也带了几分委屈,“她越长越像你!我舍不得惹哭她。”许问闻言心里一软,嘴上却坚持道:“那也不能一直这么惯着她,你看都惯得无法无天了!你今天还有这么重要的会,还有报纸和电视台要采访你,也不怕人看见笑话你?!”路远征轻叹一声,“女儿是自己生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也想要面子啊!许问:“……”许问摇摇头,由着他。路远征换好常服,问许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这种会我哪有资格去?反正明天就能在报纸上看见了。”“其实你比谁都有资格去参加今天的会。”路远征整理完仪容,看着窗外,“你才这是彩虹岛,不,整个群岛最大的功臣。”许问倒也不谦虚,给路远征整理了下领带,眨眨眼:“幕后功臣!既然是幕后,哪有到人前的道理?我在家等你回来。”路远征低头在许问额上落了一吻,“一会儿陈功过来把熊孩子们送到学校,你自己在家休息,别让他们烦你!”许问嗯了一声。陈功是路远征的勤务员,说白了就是生活助理,负责照顾路远征的生活日常。不过路远征跟许问都不是那种喜欢使唤人的,所以除了偶尔会让陈功接送下孩子之外,也不太麻烦他什么。如果可以,路远征会直接取消自己的勤务员设置。大好年华,当兵入伍为的是建功立业,哪有愿意二十来岁去伺候别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