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李道明的医术像来越特别靠谱。事实上他平时说话也不像现在这么不着调,跟战士们贫嘴习惯了,不怎么习惯跟正常人打交道了。等李道明堂哥一跟医生说完话他就迎了上去。堂哥很上道,不等路远征说话自己主动开口:“大概情况我了解了!就目前我了解的情况来看,应该还能调养好。像许问这样的情况,不适宜再开刀,她哺ru期也不太适合吃西药治疗,更适合中医一点儿。一会儿看看我姨那边怎么说吧?实在不行,只能给孩子喂nai粉,断了母ru用药物治疗配上物理复建。”于是所有的人又都齐刷刷站在病房门口,眼睛看着病房门,耳朵听着李道明叽叽喳喳。不是在手术室门口胜似在手术室门口。好在三姨检查速度比做手术的速度快得多,一会儿就喊人:“都进来吧!”路远征第一个冲了进去。他第一眼先去看许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问脸色红润了许多。李道明代大家问了都着急的问题:“三姨怎么样?”“她本身没有任何的损伤,我是指瘫痪部位。”三姨皱起眉,“现在我只能说有希望治好。”许家人眼睛都亮了亮。唯独路远征问:“大夫,您有几分把握?”李道明的姨回头看了路远征一眼,问他:“我说我只有一成把握,你还要治吗?”路远征抿了下唇,看了许问一眼,坚定的点了点头。“那就是了!放心,我是个中医,不给她开刀。她还在月子里,哺ru为重我也尽量不用药,主以针灸,过段时间看看再说。我确实没多少把握,但是我能保证不会比现在更差。”许家人都喜出望外。三姨见状兜头就是一盆冷水:“还有一件事,你们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她这个症状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好不了,你们得做好长期治疗的心理准备。”许问的年是在医院过的,海城的医院。李道明家的人基本都在海城,医疗资源也在那边。路远征先带着许问去海城,朱美珍带着佐佐陪同,许望他们都留在鹏城,一来还有几个小孩子要照顾,二来佑佑还得过几天才能出院。许问的事作为医疗事故展开了调查。不过,麻醉师实施麻醉的过程确实全部合规合法,无论手法还是剂量还是穿刺深度都没有问题。许问瘫痪真得只是一个意外。医院主动表示要赔偿,许问的意思既然只是意外那就没必要赔偿。路远征却要了赔偿,只是转手捐了出去。许问知道他不是真想要这笔钱,只是到底心里有几分迁怒医院偏又不好发作。到了海城以后,鉴于许问还在月子里,去医院会休息不好,路远征在海城最好的酒店,开了两间套房。他跟许问住一套,朱美珍带着佐佐住一套。为了方便许问吃饭之类的,李道明还从医院弄了一张病床过来。不是普通病床。现在医院普通病床还是木头的,跟家里的床没什么区别。但到底是部队医院,为了照顾没有家属伺候,很多时候不方便的官兵患者,医院还是进了一批能活动的病床,就是比如摇动机关可以让床的一头渐渐立起来,帮助患者达到坐起来的目的。毕竟许问除了瘫痪,还是刚动过剖腹产手术的人。换药之类的事,都是三姨来扎针时顺道给许问换的,消炎针之类的李道明过来给扎。不得不承认,一个家族被称为世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无论李道明,李道明表哥或者他三姨,一个个都是自己领域方面专家级的人物。三姨口口声声说许问这症状她没有把握,实际上下针十分Jing准,没几天许问多少就有了点知觉。让许问惊喜的是,她终于能感知自己的大小便,这让她松了一口气。时间一天天过去,许问的刀口渐渐愈合。小佑佑也出了院被许望送来医院。许望看过许问之后,还是要赶回魏庄的,他们需要回老家过年,毕竟有公婆。本来计划是跟着许秋石走的,因为担心许问临时又改了主意。这回把小佑佑他们送过来,他们就北上了。反正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冬生和夏初也跟过来了,听说许问动不了抱着许问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妈妈,你别怕!以后我养你!”冬生哭得一抽一抽的,还不忘安慰许问。被路远征揪着衣领拎到一边:“你这样会压到妈妈的伤口,她会痛!”冬生这才停止挣扎,两手不停的抹眼泪,哭得特别伤心。最后还是佑佑哭闹吸引走了冬生的注意力。
佑佑在子宫里受了佐佐的气,比佐佐小一圈。都说手心手背都是rou,但做父母的有哪个真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反正许问作为一个普通人没那么伟大,兄弟俩对比过于明显,加上佑佑一出生先住了一周的院,许问下意识会想多照顾佑佑一点儿。她nai水nai两个孩子不够,每次都先喂佑佑,等佑佑吃饱再喂佐佐。那佐佐只能喝nai粉。佐佐跟佑佑一样,都还是月子里的nai娃娃,什么都不懂,反正能吃饱就不哭闹,也不会争风吃醋。但是他们两兄弟不会争风吃醋,冬生大了也不会哭闹,可还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夏初。夏初虽然习惯几天不见妈妈,可不能接受又来两个小东西跟自己抢妈妈,动不动就要打佐佐佑佑。还不能拉架,谁拉架她都哭。许问跟路远征一时间有点头疼。确切地说是后悔。一儿一女已是人间完美,为什么还再要两个来让许问遭受这一茬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路远征只能耐着性子抱着女儿轻声哄劝。冬生跟朱美珍分别负责照顾佐佐和佑佑。毕竟许问伤口才刚刚愈合,又行动不便。看到这样的画面,许问突然又觉得,儿女多有儿女多的好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