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耸肩,“本来是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确实做不了这岛的主。但是,恰巧,娄祥生欠我钱,娄书杰在打工赚钱还我,你这不让他赚钱,那我找谁要钱去?另外,这岛虽然我做不了主,同样你们也做不了主。”娄汉山看向娄祥生。娄祥生一脸为难的点点头,“确实是借了钱的。”这话不假,但不用他还。他选择为了儿子撒谎。许问看了娄祥生一眼,没说话。娄汉山脸色几变,怒哼一声,“小许同志,我们的命都是路团救的。你是他的妻子,我们敬重你。但是就算是路团,他也不能肆意坏我们的规矩。既然岛上容不下我们,那我们走就是了!”“往哪走呢?”许问好奇道。骆香芹也不满娄汉山的冲动,但是目前他们需要先对许问这个“外人”。骆香芹皮笑rou不笑道,“那就不劳许问同志挂牵了。”骆香芹轻拍娄汉山的背帮他顺气,对许问说话的声音也冷了几分:“许问同志,我们看见路远征同志的面上一再礼让于你,但是你也太过咄咄逼人。是,我们娄家村的村民落难求彩虹岛庇护是承了路远征同志的恩情!可那不是你许问的,你没有资格对我们娄家指手画脚。我们族长说的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要实在容不下我们,我们走人就是!”许问点点头,看了娄汉山身后的新月村村民。虽然不至于全村出动,但是他们村有头有脸的都在这里了。“你们走不走其实对我影响不大。甚至说娄书杰赚不赚钱娶不娶媳妇儿都跟我没一分钱的关系。之所以我会开口管这个闲事,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们村再不整改就要拖全岛后腿了。”许问抬手指了下娄书杰身后坐在小桌上喝酒的工人或者新日村的村民们,接着道:“你们跟新日村的村民们是一起在岛上按的家。大家都是一样的房子,从零开始开荒种地的。一年多过去,你们看见区别了吗?”这个夜市广场,恰好就在新月村跟新日村最南端中央的位置。许问他们站得位置,右手边是新日村,左手边是新月村。所有人下意识抬头去看这两个村。其实外观上看不出什么,两个村的房子是同时建的,现在才一年左右,都是新到不能再新的房子。而且每栋房子的外观大小格局全部都一样。唯独门前的院子是自己搭建的。有些用了篱笆,有些用砖垒砌的。尽管这么一眼什么都看不出来,可夜市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还是有区别的。新日村的村民们越来越富,新月村的人依旧原地踏步刚刚解决温饱。新日村的村民们,除了种地有跟着许问做买卖的,有在工厂打工的。新月村的村民们,除了耕地还有渔场可以打渔,按理说日子也不会差。就是分配制度问题,导致大家劳动并不积极,像许问所说的不过是混个温饱。像极了大锅饭时代的魏庄。当然魏庄现在有没有变富裕,许问也不知道。一时间,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反而圈子中间的几个当事人谁也没说话。世人谁都有眼,在局中时尚能骗自己,大家都一样,可如果有对比,登时分了高下。骆香芹到底是女人,颇有几分不讲理,冷哼一声:“就不一样,有几分区别如何?这新日村的村民们多数都是退伍老兵,他们退伍有退伍金本就比我们富裕。”“才不是!我们的钱早都寄回老家了,和你们一样,都是赤手空拳在这里安家的。”娄书杰其中一位食客反驳。其他人点头附和:“对!我们当兵期间攒的钱都留给家里了,并没留几个钱在身上。”许问点头,“这个就算你说的对。他们有发家的本钱你们没有。那这些工人呢?他们总不会也带着钱出来打工的吧?你随便挑一个问问他们年收入多少?”许问指了指围着看热闹的工人。总归不能有人带着许多钱去给别人打工吧?骆香芹还是有话说:“他们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跟普通人家过日子能一样?再说给你打工,你管他们吃住,他们当然赚的多。”本来围观人群有部分是不明真相的,都还觉得许问一个普通百姓,说话口气这么大有点仗势欺人。这一番对话听下来,都又纷纷觉得是娄家的人不讲理。许问依旧淡定:“你要这样说的话也没错。但是众所周知,因为某些原因,整个娄家村现在也没有老弱妇孺,虽然还有些未成年的孩子,但是按当下的劳动力来算也是都完全可以活的。如果你们愿意,除了十六岁以下的孩子,都可以来我们厂里打工。至于孩子,凡是来我们厂里打工的我替你们供养学生。怎么样?来吗?”骆香芹不说话了,他们肯定不来。不过这话不该她说。娄汉山摇头拒绝:“谢谢小许同志好意!但是一码归一码。娄书杰他是我娄家村的人,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你要觉得我们不对也没关系。择日,我们集体搬走就是了。”许问朝娄汉山身后抬了抬下巴,“族长,首先,如今已经没有娄家村了。这里只有新月村,而新月村要接受彩虹岛的军事化管理,而非你娄家一言堂了。另外,族长,你不妨问问,你身后这些人又有多少人还想跟你走?”娄汉山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骆香芹脸色也是一白。娄汉山下意识顺着许问的眼神回头。他目光所过之处,凡是跟他对视的都避开了视线。意思很明白,大家都不想走。娄汉山咬了下舌尖,嘴里一股铁锈味。
他明白大家的意思,谁都不想走。娄家脱离于黎族可不属于黎族,他们娄家因为种种愿意一直在海上漂泊,在夹缝里讨生活,所有的族民在海盗的压迫下过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