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也问:“为什么?你不刚还说想种地。”“因为你姐喜欢在这里。她跟着我这十来年也没过什么享福的日子。以前还没觉出什么,这两年在鹏城,我才知道她在家不太开心。你看她现在整天笑嘻嘻乐呵呵的。”许闻看了谢德春一眼,难得这回没怼他,点了点头,“算你有良心!”谢德春表现好,路远征就成了对照组,许闻指着谢德春对路远征道:“你看看咱姐夫这觉悟!再看看你!人家咱姐夫天天围着咱姐转。你倒好,整天四处跑,总让许问围着你转!台风那么大天,你留她跟两个孩子……”许问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打断许闻,“哥,你要撺掇着路远征转了业,我问你这岛谁来守?你吗?”“当兵的又不止他一个。”“都跟你这想法,那一个当兵的都没有了,大家都回去守着老婆孩子谁还保家卫国!”许闻:“……”许闻心里当然不是真觉得路远征不好,相反他很佩服路远征,但,路远征是他妹夫,不挑点刺他难受。被挤兑到无言的许闻翻个白眼,“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啊!我当恶人也不知道为了谁!”许问:“……”路远征轻笑,“还是我媳妇儿心疼我!”许闻:“……”许闻翻个白眼,远离他们。彩虹岛这几年过国庆都差不多一个模式。尤其今年,在往年的风俗上又加了一个岛上自己的晚会,来庆祝灾后重建。不过晚会是明天,因为国庆当天还是慰问团上岛。这样的节日活动,当然少不了记者。丁玉凤,感觉你让你写这种宣传类的文章有点大材小用。”丁玉凤表情更幽怨了,“嫂子,你不配合采访伤我的心我也就忍了,你还往我心口插刀子,这是不是就有点不合适了?”许问“啊?”了一声,有点茫然。只是随口一建议,怎么还就插刀了。丁玉凤却没打算解释,痛痛快快吃完冰粥一抹嘴站起来走人,临走只留下一句:“在我转业之前,我一定要采访到你。”许问:“……”慰问演出,第一次看的时候还特别新鲜,但是年年看,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许问百无聊赖的回了家,心想如果有电视看就好了。可惜别说电视,就连收音机岛上都经常没信号。许问抬头看看夜空,心想,什么时候国家才能决定铺设海底光缆?或者,要不,自己努努力,捐钱给部队装海底光缆?回头问问魔镜,从岸上铺到彩虹岛得要多少米?造价大概多少钱一米?路远征依旧是岛上最大的军官,依旧得在演出开始前发表讲话,并且得象征性的坐一会儿之后才能离场回来找许问。他进门时,许问刚洗完澡,靠在床头上看书。许问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因为大约只有这个时间,家里才能只有你和我。”许问:“……”许望跟许闻两家下午就返回鹏城了。岛上难得有文娱活动,许秋石跟朱美珍领着几个孩子去看热闹了。
确实只有许问会觉得这样的晚会没什么意思,宁愿在家看书。路远征说话间,已经自动自发脱了衣服,长腿一抬就上了床,同时一手抽走许问书,一手把她往怀里拉。“欸!”许问惊呼,“你都还没洗澡!”她又跑不了,至于这么猴急?“反正一会儿都得洗,不差这一次。”许问:“……”许问没有抗议的机会,路远征说完就吻住了她的唇,大手滑到她睡衣下摆撩起。……两个人还难舍难分,看热闹的家人就都回来了。许问听见动静,吓了一跳。路远征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许问吓得哆嗦了一下,浑身紧绷。路远征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有几分不甘心,笑她:“吓成这样?!”许问气得蹬路远征,“都怪你!”他哄她说很快。结果一折腾就一两个小时,许秋石他们都回来了。而且许问上一次洗完澡照过镜子,她现在这脸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好事,怎么下楼去跟父母打招呼?夏初还在朱美珍那儿呢,总得抱回来吧?路远征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反正也不疼,他拿过毛巾简单擦了下随手拎过裤子和上衣套上,“我下去,就说你睡了。”许问没好气道:“要不然呢?”等路远征下楼,许问进卫生间重新洗了一遍澡,一边洗一边骂他。“狗男人!”路远征上来的时候还能听见许问愤愤不平的埋怨声,挑了下眉,嘴角上扬,抬手敲了下卫生间的门,“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刚才表现的不好,没有满足你!要不,我们再来一回?”反正明天就分开了,腿软也无所谓。许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骂归骂,还是收了声。她只是最硬,路远征相反,属于不回嘴但会动手的。好女不跟恶男逗。许问出来,发现只有路远征自己躺在床上,“夏初呢?”“夏初已经睡了,妈说,让夏初今晚跟着她。”许问:“……”顿时脸有些烧。就好像小时候自己做了做事,明明把事故现场处理过也自认为藏的很好。比如像偷吃完,把嘴擦干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还以为大人没发现。实际上脸洗干净了,但是衣物上还留有明显的作案痕迹。只是父母愿意配合她掩耳盗铃。现在也一样。父母都知道她跟路远征又要分开了,两个人需要单独的空间。许问甚至怀疑他们是故意带着孩子们这么晚回来。夏初估计也是刻意留下的。除了害羞更多的是感动。父母的爱总是这样,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却无处不在。明明很困,也很累。却睡不着。每次分别前都会这样。离愁怎么难适应。两个相拥着说了会儿话。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