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敲门声,他赶紧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盖在许愿身上——他此时衣衫不整,虽然没怎么露,但这失态的模样许愿肯定不愿意被陌生人看见的。“等我一下哈。”他说着,起身去开门,是之前那个侍应生,“有抑制剂吗?”“有的,先生。”侍应生把抑制剂递给他。“谢谢。”说完,陆丞赶紧把门关上锁好,这才转身去看许愿。“许秘书……我拿抑制剂来了。”他重新抱起许愿。许愿听到这话,以为是自己神志不清听错了——他刚开始还担心陆丞会趁人之危,或者控制不住自己跟他做,但现在,居然说给他拿了抑制剂?还能有这样的alpha?有便宜不占?而且自己都开口求他了,他也不给自己临时标记?是陆丞不行?还是他真的守身如玉,也根本不喜欢自己?在他疑惑之际,陆丞已经打开了抑制剂:“不好意思,我从来没帮人打过抑制剂,如果疼的话忍一忍哈。”腺体略一刺痛,随即便是一股凉凉的ye体进入了身体——这股ye体好像是一盆冷水,慢慢熄灭了许愿体内的火。这种水火交融的感觉因为是人为的压制,并不好受,许愿闷哼一声,生理性眼泪从眼底溢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息,像在求救,又像是在隐忍。陆丞看在眼里,心里也并不好受,他以前也见过被打抑制剂的oga,可是看许愿这样,却很心疼——看许秘书好难受啊!oga真受罪。郑远明这个畜生真的该死!“许秘书,你好点了吗?我去叫侍应生送杯热水过来。”他关心地问许愿。许愿此时的眼神已经渐渐清明,黑宝石的一样的眸子望着上方的陆丞,却是清冷的,丝毫没有刚刚发热时的温情。陆丞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凛,有点心虚。 临时标记4陆丞将热水递给许愿:“许秘书,你好点了吗?”“谢谢。”许愿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温水入喉,的确让身体放松了不少。“要是还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陆丞望着他的脸色,有些担心地问。“没事。”许愿却淡淡地说,“我发热期都是这么度过的,已经习惯了。”原来oga每个月都要经历这么一次的吗?陆丞第一次有点心疼oga。“我没想到那个郑远明这么不要脸……”在厕所这种公共场合就这样无耻,虽然陆丞也知道上层社会多得是这种突破三观的事,但真正遇上,又觉得一个人能这么不要脸是真的很离谱。他看着许愿,真诚地说道:“他估计也是以为我爸和我对他客气,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是我连累了你。”许愿正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热水,长长的睫羽垂下来,因为刚刚的生理性眼泪,这会儿睫毛都还是shi的,显得又可怜又诱人。他听了陆丞的话,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对陆丞有什么误解。他以为陆丞跟陆省言以及那些狐朋狗友一样,都是好色且渣的纨绔子弟。但是和陆丞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人好像完全不是这样。如果他真的是纨绔子弟,自己都这样送上门了,他哪怕不喜欢自己,应该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可事实上,他居然给自己打了抑制剂,事后还给自己道歉?富二代里,真的会有这么正直的人吗?他想到什么,抬起眼睫看陆丞:“您的确要跟我道歉。”陆丞一怔。“我今天下午去您家里给您取衣服的时候,吸入了您的信息素,差点发热,变得很敏感,所以刚刚才回那样的。”许愿很客观地说明事实。“啊……”陆丞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赶紧解释说,“对不起,许秘书,我是因为想着今天要来酒会,想让衣服上沾点我的信息素,跟那些老狐狸好说话一点……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许愿微微扬着唇,眼底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以为您是故意的,想让我发热……结果刚刚我真的发热了,您却给我打了抑制剂。”
陆丞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我怕许秘书你误会,误以为我趁人之危……既然有抑制剂,就打抑制剂好了,免得冒犯了你。”毕竟当时许愿神智是不太清楚的,虽然他开口让他标记他,但当时他都已经发热了,说不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陆丞觉得自己作为意识清醒的人,怎么可以装模作样顺水推舟就占人便宜呢?要是许秘书清醒了,心里后悔,开始讨厌自己了怎么办啊?“您真是正人君子。”许愿面无表情地说。陆丞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但许愿并没有纠结这个,他说:“可是您现在为了我得罪了那个郑远明,他可是银行系统的人,陆氏的资金,会有问题吗?亦或者他去董事长那里告状,董事长会找您麻烦吗?”陆丞为了保护他还踹了郑远明一脚,这个郑远明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指不定日后要怎么报复呢。陆丞也许不怕,但陆丞的父亲陆青岩就说不好了吧?陆丞听了,却道:“别怕,我心里有数。”许愿将信将疑地看他。他向来温和的脸上露出几分凉薄,语气讥诮:“郑远明这种人,自己pi股都没擦干净,也敢来威胁我?”“找死。” 陆省言1许愿看着陆丞,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只是觉得,陆丞这个人,好像与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本来以为他也就是个纨绔子弟,可是这人居然还挺正人君子,而且还愿意为了自己去得罪郑远明这样的人。虽然他说得好像挺轻松的,可是许愿知道,后续可是有一系列的麻烦,更何况陆丞在陆氏集团总裁这个位置上也没坐多稳呢。也许……如果不是复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