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些不但没有让骆清秋感觉到释怀,心里反而更加难受起来。
“我没事,墨先生说了让我守着您,我可不能玩忽职守。”陈伟走到一边坐在陪床上∶“骆总您睡您的,不用管我。”
骆清秋闭着眼睛,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墨亦辰。
想到对方连夜奔向a县,撑着不合眼的照顾自己,还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给自己炖汤,他的心里就闷堵堵的,憋闷的厉害。
说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墨亦辰担心难过的,他到底还是食言了。
到底是身体有了亏损,迷迷糊糊中骆清秋还是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屋内隻亮着一盏灰暗的台灯,墨亦辰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亦辰”嗓子沙哑,骆清秋不适的干咳起来。
后背上一双手支撑着力道,骆清秋慢慢的坐起来,一杯水就被递到了唇角边。
几口热水入喉,嗓子舒服了起来“谢谢”
墨亦辰扶着,确定人坐好了之后,才直起身子“我给你打点水,等会儿哈。”
墨亦辰走向卫生间,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水回来,将暖瓶里的水掺进去之后,拿着毛巾,仔仔细细的给骆清秋擦了擦脸,然后又给仔细的擦了擦双手。
看着双手手腕上,胳膊上包裹的纱布,墨亦辰久久没有抬头,颤颤的手指抚摸上纱布,小心翼翼的样子,唯恐自己的力道稍大一点,就会弄疼了爱人一样。
“不疼。”心里酸的厉害,骆清秋出声,安慰着墨亦辰“真的,不疼了。”
“嗯”墨亦辰应了一声,将骆清秋的手放了下来。
不疼,怎么会不疼呢,那么严重的伤,他看着都疼。
“先吃饭吧,等吃了饭再换药。”墨亦辰将水倒了,回来之后就开始收拾餐具,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过骆清秋一眼。
“亦辰!”骆清秋费力的抬手,搭在了墨亦辰的手腕上,深情的眸子直视着爱人∶“你别这样,想骂你就骂,想打你就打,你这样憋着,我心里没底,看着难受。”
扶着保温桶的手顿住了,半晌,墨亦辰才松松的握着骆清秋的手放回到床上,声音哑哑的,一开口,就是一阵咳嗽。
骆清秋紧张起来,白着脸看着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爱人,几次想要起身,都被墨亦辰按了回去。
“你好好躺着,我没事。”咳嗽的间歇,墨亦辰断断续续的安抚着骆清秋。
等到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已经是双眼通红,shi润起来。
“亦辰”
骆清秋可怜兮兮的看着墨亦辰,他宁愿这人打他骂他,也不想被这样无视。
“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墨亦辰不理会骆清秋,麻利的到吃着餐食∶“这是我刚刚炖出来的,你尝尝看,有什么不合适的,下次我再改。”
“亦辰”
骆清秋心里实在是不安,墨亦辰这样根本就不正常。
“我不生气,你快吃吧,要不一会儿该凉了。”墨亦辰垂着眸子,一杓子饭一杓子菜的喂到骆清秋的唇角边。
骆清秋无奈,隻好先吃饭。
一直到一顿饭结束,墨亦辰收拾好餐具,才坐下来,看着骆清秋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没生气。”
骆清秋明显不相信墨亦辰的话,刚要开口,就被打断∶“骆氏是你的责任,你过去是处理正事,我没理由生气。”
“公司那么多人依仗着你生活,而且我知道你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
墨亦辰说的是实话,在确定这个项目之前,骆清秋不眠不休的几夜的辛苦,他是看在眼中的,疼的心上的。
“亦辰?”骆清秋没想到墨亦辰竟然会这样说,心中感动,又觉得不太对劲∶“这次真的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人。”
说起来,也算是骆清秋倒霉,遇到了不肯拆迁的户不说,这一户的人家还被人给利用,想着绑架了他就能得到更多的赔偿,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了这等事情。
“你知道那几个绑架你的人是什么人吗”
听到墨亦辰这样说,骆清秋直觉的事情不这么简单∶“难道不是村民”
“是几个在逃犯,手里没钱了,正好碰上你了。”墨亦辰冷笑着叹息,真不知道该说骆清秋是倒霉的好,还是倒霉的好。
“呵呵”骆清秋自己也愣住了,他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我知道那些是你的责任,我不怪你,也没理由怪你。”墨亦辰拉过骆清秋的手,抚摸着手腕上的纱布,轻飘飘的语言像是四五月份的柳絮一样,毛的厉害。
“我找金州要了两个人,以后就跟着你。”墨亦辰真的怕极了,要是骆清秋这一次真的回不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
现在他能好好的和骆清秋说话,可是在他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又有谁知道他到底掉了多少眼泪。
“你出去我没什么理由阻止你,清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