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就是安静躺着的那类,沙滩椅很舒服,他躺在上面昏昏欲睡。
“买好了。”
柏时言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他猛然惊醒,看到手里拿着塑料袋的柏时言。
“你……买了什么?”
柏时言镇定自若地回答:“你不是要试婚么,我把东西买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将塑料袋递给谷泽,“这边没有你从前用惯的牌子,先试试这个。”
谷泽看了下……
好家伙,真多。
“你是对你有什么误解,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谷泽问,“要买这么多吗?”
柏时言淡定地回答:“需要,买多无所谓,总会用得上。”
谷泽:“……咳咳。”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好像,会被日得很惨一样。
在沙滩坐了会儿,看完日落他们就又回酒店附近,随便找了家不怎么正宗的中餐厅吃了个饭,步行回酒店。
到了酒店,柏时言先去洗澡了。
谷泽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莫名有种类似第一次的心态。
分明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但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没见,很像是大别胜第一次。
柏时言洗澡很快就出来,他吹干头髮后就穿着浴袍站在谷泽身边。
谷泽伸手抓住柏时言的手,直接放在自己心口处。
“听到了么?”谷泽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柏时言,“我的心在跳,跳得很快,因为你。”
柏时言缓缓俯身,跟他的视线齐平,眸光中有种谷泽从前很会心悸的侵略性。
他听到柏时言不紧不慢地说:“去洗澡。”
并没有什么催促的语气,但谷泽却觉得很有压迫感。
床头灯打在柏时言的脸上,鼻翼处带着些微Yin影,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
谷泽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拿着睡衣站起来,居然有种双腿发软的感觉,天知道他们还没开始呢。
浴室的蒸汽里,他洗了很久,久到感觉身上都快掉皮了。
真的是近乡情怯。
他出来的时候柏时言在翻看酒店的杂志,独自靠在床头,显得很镇定。
他穿着睡袍走过去,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柏时言放下手中的杂志,略略抬头看着他,忽然一把将他拽过去,动作有些凶狠。
他跌倒在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里。
柏时言摩挲着他的后颈,声音不急不徐地说:“既然你那么想在那里戴戒指,那我先在你的上系点东西。”
“太多次对你不好。”
谷泽:!!!
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对……
三年多过去,柏时言的花样居然变多了。
……
他艰难地问:“你从哪里学来什么丝带的花样?”
柏时言从前好像没玩过这些。
“从前就想试,但心疼你就没试。”柏时言下床去浴室弄了个热毛巾帮他擦,“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心疼。”
相反的倒是欠教训,要好好教训。
谷泽:“……”
怎么说呢,自己造的孽,自己还,要是没有他别出心裁地戴戒指,可能柏时言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感觉柏时言在帮他擦,但是没什么力气说话,闭上眼睛几乎要睡了。
柏时言半抱着他起来,“去浴室洗一下再睡。”
谷泽隻好哭丧着脸,脚步踉跄地来到浴室洗漱。
那之后,柏时言每天晚上都要试婚。
谷泽试图奋起反抗:“要节製,可持续发展,你不能这样!”
“已经很节製。”柏时言回答:“一大盒现在还没用完。”
谷泽:“……你所谓的节製就是这样?”
“嗯。”柏时言转而问:“这次的牌子喜欢么?”
“那个什么……我觉得差别都不大。”
“好。”
谷泽:“……所以你手术日也要试婚?”
“手术日晚上早点试婚,问题不大。”
谷泽:“……”
忽然有种不该开这个口子的感觉。
他以为这个口子开了之后应该是从涓涓细流开始慢慢过渡到波涛汹涌。
结果这个口子一开,直接洪水泛滥,堤坝都淹没了。
不过别的变化还是有的,比如说柏时言带戴了戒指。
他买的戒指是一对,一个男款一个女款,他很有私心的把女款给柏时言了。
结果柏时言回去之后也拿出了一对戒指,从里面拿出一个说:“我买的。”
之后,柏时言给他套上。
谷泽看了下柏时言买的戒指,也是碎钻的,不过好像比他的更闪一些。
他晃了晃手里的戒指,有点可惜地说:“没想到你居然也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