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掰开脖子上的手臂,右手沾取伤口的血ye在左手掌画上一枚定魂符,单手抓住老爷子即将脱离躯体的魂体,再将定魂符一掌拍了下去,把离体的魂魄拍回了老爷子的身体了。
“嗬——”一声吸气,老爷子胸腔总算再次有了起伏,人体魂魄离去七分就要心臟骤停,还好这一切都赶得及。
老爷子吸入一口阳气后就陷入昏迷,关越扶他躺下。
劈里啪啦!
卢月云和煞缠斗,室内所有家具几乎毁于一旦,室内灯管也全部摧毁,室内一片暗淡。
他再次跑到被定身的顾景宇身边,
双手捏诀,一张符箓甩在顾景宇灵台之前,双指并拢带血一指,沉声而念: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指尖符箓朱砂化祥,立刻将顾景宇身上的煞气吸入化解。
耗费了太多的气力,刚一收手,关越心里就泛起一阵疼痛,微微皱眉,刚刚还是太勉强了么。
符箓解煞而焚,一点光亮转瞬即逝,眼前的视线再度暗了下来,可他却清楚地看到顾景宇摇晃的身躯,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伸手将他扶住,让他坐在了地上。
冷汗落在额头伤口让他阵阵发疼,还有他的心口,真的好难受啊……
“玄师!快!”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卢月云的呼喊,关越快速回头,就见顾蓉英身后的煞已经变得和她一样大小,卢月云鬼气化锁已经将它暂时缠绕住。
关越立刻起身,掏出莲华镜,大声朗道:
“我与汝斯,汝与我成,六六Yin数,形貌无亏,太上使汝,代我避危,不得变异,常随我机,急急如律令!”
咒语音落,莲华镜金光大盛立刻对着煞和顾蓉英照了过去,在即将笼罩她的瞬间卢月云立刻收了鬼气逃离,她对这面镜子已经产生了Yin影……。
“啊啊啊——”
被金光笼罩,一直无知无识只知道攻击的顾蓉英因为魂体被灼伤立刻难受地发出哀嚎声,随着煞气被金光驱散,她的残魂也被收进了镜中。
“呼~吓我一跳,下次你出手看着我点,我可不想被误伤。”金光散去,卢月云也是松了一口气地飘到了关越身边。
关越现在心臟疼得特别厉害,浑身冷汗嘴唇泛紫,面色透出非正常的惨白,根本无暇理会卢月云,隻拿着鬼令一抬手就把她赶了回去。
随后他独自撑着墙壁不断地深呼吸,抖着手从腰包里拿出硝酸甘油片,赶紧吞了一颗,然后坐在地上靠着喘息了一会儿,等心臟钝痛有些减轻后面色才缓过来。
休息了一会儿,结界彻底消失,失去效力的符纸散落一地。
爬起身,关越慢慢走到了颓然坐地的顾景宇身边。
“景宇,你怎么样?”
声音沙哑让关越吞了吞口水润了润才蹲下,抬手推了推顾景宇的肩膀。
“我、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回过神的顾景宇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轻问,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空白一片,根本不记得扶了关越以后发生的事,但是他又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关越握住他的双手,让他抬起头,看到他的神色清明之后才回答道:
“你刚刚受到了煞气的影响差点伤了你爷爷。”
顾景宇皱眉,甩了甩头,却什么记忆都没有。
“我一点都不记得……”
抬头看了一眼暗色中十分狼藉的病房,他的爷爷正安稳地睡在床上,而他母亲却消失不见了才急急开口。
“我妈,对了我妈在哪?”
顾总的往事
关越觉得自己有点累了,不想蹲着就扶着顾景宇的肩膀盘腿坐了下来。
拿出莲华镜递给了顾景宇。
“我暂时把她收进了法器里,但是她依附的煞已经被金光驱散,只靠残魂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大概还有三天就会自然消亡吧。
顾景宇接过莲华镜,上面除了隐隐约约的人影他什么都看不到。
回想起刚刚母亲毫无焦距的双眸,他的鼻头微酸,他小时候懂事早,所以很早就明白什么是生死,他不相信大人们说的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着他,觉得那是安慰,即使如此,每当想念母亲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抬头,想要在天空中寻找哪一颗才是他的母亲……
可今天,他见到了母亲的灵魂,这么多年她居然就在爷爷的身边,她成了煞,不再认识亲人,却始终忘不掉心中的怨念仇恨,这让他很难受,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死后还要受这么多的折磨,他真的好难过,好心痛。
“关越,一次都好,让我见见她好么?我真的好想她。”
低声的恳求,关越靠着顾景宇,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从心里发出的丝丝颤抖。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