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上的对抗永不停歇，林馡不是能委身的小女子，她要永远占据上风，压顾chao一头。
探了病，送了礼，林馡没在病房多待，中午没到就说要回学校。
顾chao这回伤得有点重，三天两头出不了院，他还要在这住上十日半月，压根就没能力挽留自己刚冠上名头的小女友。
“宝贝，别忘了你男朋友还在住院。”
回学校路上，林馡收到顾chao这样一则信息。
头靠着车窗嘁了一声，她细长手指拨弄，回复得很流畅。
【死不死。】
看到聊天框弹出这三个字时，顾chao脸上虚浮的浪荡笑意都没了，抿唇叹了口气，眼尾尽然是无可奈何的情绪。
病房门在这时被人敲响，顾chao应声，许久没见的裘闻和相鹤言走了进来。
“怎么样啊？”裘闻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收到信儿的时候还以为你凉了。”
相鹤言没说话，这种时候他完全依附裘闻就行，反正两张嘴总会说出一样的话。
顾chao现在爱情和友情都破裂了，心情非常不爽，冲着裘闻不屑一笑：“你对我这么不礼貌，我表妹知道么。”
“喊你两声表哥，你真以为你家添人啦。”
拉过一把椅子给相鹤言，裘闻坐到另一边。
三人视线齐平，终于谁也不和谁抬杠，两人开始关心顾chao的伤势。
顾chao对此冷哼。
这些年吵过的架是真的，但彼此关心的情谊也是真的，他们热爱斗嘴，这就是他们仨之间的乐子。
不吵了，不闹了，裘闻开始认真关心顾chao：“听说孤寡老人最近在使坏，要吞并人家财产？”
“你有意见？”
顾chao的笑意味不明。
裘闻扯了扯嘴角，转头对相鹤言笑了一下：“表哥终于要谋逆了，以后资产扩张起来，我们都是他小弟。”
相鹤言抱着肩膀，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闲模样，口吻亦是淡淡的：“那妹妹怎么办？”
顾chao和林馡走得近，他从来没有掩藏，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但除了裘闻和相鹤言，没人知道他们是男女之情。
“你一边拿人家财产，一边睡人家女儿，还是顾老板变态，江山美人都要拿。”
裘闻鼓掌为他喝彩，调侃玩味的表情极其放肆。
但顾chao有自己的打算，对所有的质疑都游刃有余地回击回去：“幸亏我善良，枪口始终对准的都是林建成，不会误伤。”
“覆巢之下无完卵。”相鹤言把玩着自己新买的打火机，嗓音清冷：“你要是真心的，就别做会后悔的事儿。”
“你后悔了？”
顾chao抬眼，眸色Jing明，直抵相鹤言心中所念所想。
后者没谈论自己的事儿，临走前好心嘱咐：“背叛，是成本最高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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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温度骤降，今年比去年要冷。
林馡和顾chao窝在一张被子里，她的手一直摸着他胸口的狮子纹身，从勾边线条摸到颜色最深的鬃毛。雄狮是凶猛威武的，顾chao在她心里也是这样的。
“纹身不疼么？”
一手搂着怀中温香软玉，顾chao另一只手在打字回消息，回应林馡时嗓音含笑：“不疼，不然我能弄这么多。”
不疼。
林馡心中的某些心思活了。
顾chao在忙，根本没注意到她流转的眼眸，就没及时知晓她那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但在林馡又来找他时，他发现了她身上的端倪。
他们吻得最热烈时，顾chao解开她的粉色毛衣，大掌还未抚上她日渐丰满的胸脯，余光就扫到她胸口的一对纹身。
纹身面积很小，是一对蓝紫相间的蝴蝶。
记起她上次摸自己纹身一事，顾chao瞬间就撑起上半身，一把脱下她身上的毛衣。
林馡知道他看到了，根本就没想躲，直勾勾地看着他，以为此时适合撒撒娇：“你上次说的不对，纹身会疼。”
“……”
顾chao生出一种被她算计的感觉。
“我说不疼不是让你也去纹的。”
他觉得大小姐的蛮劲儿有时候不太聪明。
可林馡没觉得有什么，只认为他小题大做，眼神幽怨：“所以你歧视女生纹身？”
顾chao舔唇，太阳xue突突发紧：“我不是歧视，我不想你学我。”
“我没学你。”林馡一再纠正，脸上的羞赧早已不见，又生出以往和他作对时的强势：“是我自己喜欢的。”
“……”
顾chao心生无力。
下一秒，他起身下床，哪怕林馡衣衫半解，长发凌乱，唇瓣红肿，他也没了旖旎心思。
背着身，顾chao从桌上抽出一支烟，松松咬在嘴里。很快，烟卷燃烧起来，薄淡烟雾渐渐笼罩了他高挑凌厉的侧影，将他整个人渲染得Yin沉起来。
靠在床头，林馡看不到顾chao的表情，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