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人走了,我还得替你养东西……”
迟鹭拉着椅子扶手将他拉近,去吻他shi漉漉的眉眼。
“御崽,”他说:“你要记得,玫瑰开了,是我在想你。”
迟鹭转学了。
临近高考,这个Cao作跌破了一群人的眼镜,校内论坛挂了足足三天热度才消下去。
邵子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展开,问司空御也不说,后者最近格外沉默暴躁,问急了他还会生气。
“关我屁事!你自己问他啊!”
不耐烦地回完,司空御从桌肚翻出衣服,开始趴下睡觉。
邵子濯吃了个闭门羹,朝司空御撇嘴,悻悻道:“那不是联系不上嘛……”
转学消息刚出来那天,迟鹭把他们所有人都删了,随后注销微信帐号,号码也成了空号。
司空御隻说他回了海城,但为什么回海城,又转去海城哪个学校,隻字不提。
一夜之间,迟鹭人间蒸发。
邵子濯慨叹,“怎么转学走了,就要跟我们绝交?搞不懂搞不懂……走了也可以做朋友嘛……”
林辰反过身看司空御的后脑杓,看了片刻皱起眉,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但他跟邵子濯一样,问不出更多的信息。
两人回过头偷偷讨论,没注意趴着的司空御正用袖子偷偷擦眼泪。
迟鹭不让他送,原话是:“这具躯体注定要销毁,你不要跟来,看着我死,你会难过。你只要记住,我的Jing神体还活着,Jing神体是我的灵魂,灵魂还在,我永不消亡。”
迟鹭说,死亡程序在三日后,算算就是今天,司空御甚至不敢明目张胆哭出来,怕被人看出端倪。
烦死。
我男朋友大傻逼!
高三课业繁忙,迟鹭转学掀起的波澜很快被众人遗忘。
玫瑰开过一轮,迟鹭没有回来。
司空泰的案子拖了一段时间,他在坚持不懈地上诉,司空御得到消息时,终审结果已经下来,判了十六年。
因为太久没有想起过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接到电话时,司空御还有些恍惚。
沈瑾瑜不愿意见他,司空御踌躇良久,决定还是去见一面,有些事情要有个了结。
司空泰瘦了很多,跟记忆中华盛顿那天风度翩翩的样子有很大区别,他穿着囚衣,手腕上戴着镣铐,见到司空御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冤枉的。”
司空御沉默了会儿,“关我什么事。”
司空泰眼眶深陷,几乎瞠目欲裂,听到这句,明显焦躁起来,“找证据,为我翻案——”
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从前从容不迫的仪容气度,显然这件事令他大受打击,甚至连从前眼中始终存在的自视甚高都消失不见。
司空御:“你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请求?”
司空泰:“我是你父亲……”
司空御:“早就不是了。”
司空泰微微一愣。
司空御缓慢地呼出一口气,似乎不知不觉间,他也在变得沉稳冷静,从前被司空泰惹恼只会拳脚相向,如今却能不动声色地思考,怎样回答才令他最难受。
“当年你拿沈家要挟,拿到我的抚养权,可现在的你已经威胁不到任何人了,妈妈会重新提起诉讼,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抚养权会有别的定论。”司空御神情淡淡,“从你出轨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你儿子了,生活那么忙,谁有心情管一个陌生人的破事?为你翻案,我闲的啊。”
司空泰用力皱起眉,“司空御,抚养权的更换也不能更改法律意义上我是你父亲的事实。”
“法律也没要求,当儿子的一定要顺从老子吧。”司空御:“我就是不认,你有本事出狱打我。”
哽得司空泰说不上话,司空御连日沉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些,慢悠悠地起身,走前又想起什么,饶有兴致地说:“忘了告诉你,你在华盛顿养的那个女人,在你出事后没多久就带着儿子改嫁了,孩子跟新爸爸姓。”
司空御补充:“你现在,一个儿子也没有了。”
他插兜往外走,走了大约十步,果然听到身后传来司空泰的怒吼:“司空御——”
喊吧喊吧,狗总是爱乱叫的。
司空章的病情稳定下来,医生说术后恢復良好,他剃光的头髮也长出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沈瑾瑜想调回国,好消息是调成功了,坏消息调去了瑞士,离a市更远了。
司空泰进局子,最高兴的是司空妍,消息传回来的那晚,她特别高兴地拉着司空御站在窗边,大手一扬,说:“看,这是姑姑为你打下的天下!”
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有不好的,日子这么平平无奇地过着。
春暖花来,玫瑰又开了一轮。
迟鹭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三年后。
“御崽, 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