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主席在谈恋爱?”
少爷总算张嘴了,虽然只有金贵的一个字,“嗯。”
“……”
!!!
邵子濯:“你是gay?!你特么什么时候弯的?!不对……你不会从头就是弯的吧?卧槽,那我以前岂不是游走在危险的边缘?!我长得这么帅,你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
司空御直接砸了一个抱枕过去,要不是没力气,他要起身跟邵子濯打一架。
“新年第一天,你非要害我吗!待会儿我不吃午饭一半都是你的问题!”
迟鹭端着热腾腾的南瓜粥和早餐过来,及时製止了一场世界大战。
迟鹭一出现,气氛就诡异起来,邵子濯正襟危坐,暂时不好意思发癫。
于是他和林辰两个人,就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小情侣甜甜蜜蜜。
司空御抿了一口粥,皱起眉,“唔,我没刷牙。”
迟鹭:“没事,先吃点垫垫肚子。”
司空御勉为其难喝了两口,嫌烦,撇开脸,“不吃了,肚子疼。”
“那咱们去医院?”
司空御把脸撇回来了。
喂了两口,司空御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撇着嘴吃,迟鹭把碗放到他手里,揉揉他的头髮,“自己吃,我去做午饭。”
说罢,他姿态自然地俯下身去,亲在司空御的嘴角。
邵子濯:“???”
有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没必要刚出柜就亲给我看吧?!
光天化日,朗朗干坤,伤风败俗!
有没有人管管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司空御和迟鹭一出柜, 把邵子濯震撼了整整三天。
“我还是不能理解,御崽怎么说弯就弯。”这日早晨,阳光明媚, 邵子濯望着司空御上楼给迟鹭送咖啡“贤惠”的背影, 难以理解地慨叹:“这么真挚的兄弟情, 到底是怎么变质的?他们在一起不会觉得奇怪吗?”
一旁的林辰随口道:“为什么奇怪?”
邵子濯:“大家这么熟,怎么可能心动?我跟大小姐玩了一个月泥巴, 从那以后她在我记忆里就定格了, 无论她后来长得再好看,我也隻记得她玩泥巴的样子——同理可得, 御崽应该隻记得主席在寝室抠脚剔牙跷二郎腿的样子, 这样也能谈恋爱?”
“……”林辰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主席貌似不抠脚,不剔牙……”林辰停了一下,觉得这样的争议很弱智, 于是道:“感情哪里是这么算的, 就算主席抠脚剔牙, 说不定司空就是喜欢呢。”
他实在心梗, 不想跟邵子濯持续这种话题,于是端着切好的水果, 去了客厅。
邵子濯在原地站了会儿, 跟上来, “我洗澡出来没穿衣服, 你都会嫌弃地让我穿好, 我抠脚你会喜欢吗?我晚上打呼噜你会喜欢吗?这不鬼扯……”
“喜欢啊。”
“……”
邵子濯愣了一下,“什么?”
林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表情还是平素那样, 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道:“虽然你不抠脚, 不打呼噜,但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还是觉得挺可爱的。”
邵子濯嘴唇翕合,烦躁地啧了一声,“可爱什么,聊御崽呢,别胡说八道……”
他心绪有些乱,坐下就要叉林辰碟里的水果吃,林辰轻轻一推,把碗碟推离了他的臂展范围。
“……”邵子濯纳闷,强调道:“我想吃块水果。”
林辰语调轻飘飘的,“不给。”
“???”
“要吃自己切。”
邵子濯不懂自己哪里招惹了他,嘀咕两句,起身要去厨房,刚站直就被人攥住手腕。
“逗你的。”林辰无奈道:“你还不如跟我生气……”
邵子濯热心肠,讲义气,对待兄弟容忍度很高,脾气顶好,这样的人,到哪都吃得开。
可有时林辰会希望他对自己发发脾气,至少这样能说明,自己是特别的。
邵子濯坐下来叉了两块梨,林辰注视着他的侧脸,蓦地道:“你印象中的大小姐是玩泥巴的她,那你印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邵子濯叉水果的动作慢下来,犹豫道:“真要我说啊?”
“你说。”
邵子濯偏过头,上下扫量了林辰一眼,“虽然你现在比我高1厘米,骨架也长开了,但我总觉得你还是小时候那个,个子矮,干干瘦瘦,长相秀气的小男孩。”
林辰八岁才被认回南宫家。他父亲早年桀骜,不服从家中安排,离家出走过,在一个遥远的城市结识了一个小镇姑娘,与那姑娘一见钟情,迅速登记结婚。可婚后琐碎很快消败了爱意,没过两年,两人疲惫不堪,和平离婚,南宫先生留下一大笔钱后回归本家,也是在他走之后,小镇姑娘发现自己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