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他才闭关。
因为时间紧迫,闭关的时候,他还特意用了延时法术,能让别人的一天相当于自己的一年。
这样,他自己一个人待了十年。
十年的孤寂,也许常人难以忍受。
但是君丞其实上一世就习惯了。
他觉得只要心里装着人,就无所谓年岁。
他也在这十年里,把修为快速提升到了元婴二层。
虽然跟原来的花谕奕的元婴八层还差挺多,甚至还不如谭青山的元婴五层,但元婴期已经让他有了些能抗衡的力量。
最起码这十天玉城山还没出事,就证明谭青山还挺能撑的。
希望他能再多撑几天吧。
玉城山门外。
守在山门前的弟子正在抱着剑靠着门口的石柱打瞌睡。
轻微的鼾声透着冬季的严寒,似乎睡的很香,连什么时候落了雪都不知道。
他们轮换着在山门守了十几天,前几天还算有些认真,后来都是守夜睡觉。
已经是深冬了,夜晚的气温格外寒冷。
雪花漫天飞舞,突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兜帽和银色面具的男人。
花谕奕轻轻落在山门前。
他取下兜帽,银色的长发随着大雪散开在空中,每一丝银发都仿佛跟大雪融为了一体。
只是脸上戴着的鬼面却一直没摘下。
风雪吹起他的衣袍,他踩着还没落实的雪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本来他已经越过了山门,一个守门弟子突然翻了个身,不小心醒了。
他看到了闯入者,立刻大声叫起来,“来人啊,有人闯……”
话音还没传出去,他的头就没了。
脖子以上犹如喷泉一般冒着血浆,双膝跪在雪地里,再也没起来。
而他的死也惊醒了其他的守门弟子。
“谁呀……吵什么吵……”另一个弟子幽幽转醒,在看清面前的惨象之后,立刻拔腿就跑。
还没跑几步,下半身就没了。
上半身掉在雪地里,还往前爬了几寸,才拖着一行血迹死去。
剩下的弟子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恐惧漫过他们的心头,甚至有人都吓的尿了裤子。
shi热滴在雪地里。
花谕奕继续往前走。
每走一步,身后的玉城山弟子就惨死一个。
走了七八步后,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风雪正盛。
花谕奕抬眼,视线里落入了君丞的脸。
君丞是收到何雨的传音法术,便立刻出关赶过来的。
没想到就晚了一瞬的时间,门口的守门弟子就死了七八个。
在君丞的概念里,他已经十年未见花谕奕了。
最早的初遇就是在大雪,如今又是在雪地里跟他重逢。
只是这次,他们俩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此情此景,让君丞恍惚。
曾几何时,他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想保护那人得到那人,于是他努力变强。
现在变强了,却要与那人为敌。
花谕奕目光凝视了半晌,突然开口道:“我道没成想,你这么有能耐。”
君丞勉强扯了一抹沉静的微笑,“我是你的弟子,我有能耐你不应该骄傲吗?”
“我说了,我不是他。”
“那你是谁?你有名字,你有过往,你有惦念的人吗?”
花谕奕似乎被这句话问住了,没有回答上来。
他凝滞在大雪中。
而后,周围的雪地里突然涌出无数黑影,迎着风霜衝进了玉城山。
那是魔修们。
而何雨早就做好了防护的准备,带领弟子一同抵御魔修的入侵。
喊杀声混杂着刀剑出鞘的声音,响彻玉城山上空。
刚才还沉寂在夜色里的门派,此刻仿佛掉入了沸腾的滚水中,战争一触即发。
君丞本来想用言语试着唤醒花谕奕,但显然是徒劳。
他没再多言,召唤出了思月,围在了周身。
他得拖住花谕奕,不然多少玉城山的弟子都不够他杀的。
谁料他刚把思月召唤出来,胸口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强烈的衝击力和压迫感挤压着他的心臟,让他差点一口血喷出。
他后撤了一大段距离,才勉强抵消了胸口的剧痛。
花谕奕还站在原处没动,甚至连手都没抬一下。
都已经元婴期了,君丞还是觉得对方强的令人发指。
不过也怪自己刚才没有防备,才让他如此轻而易举的差点杀了自己。
“思月,开防护结界,所有灵力都集中在结界上。”君丞对思月下达了命令。
“好嘞收到,娘亲~”思月乖巧道。
它现在还不知道对面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