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跪在沙发上,把男人遮住眼睛的手臂拿下来,注视着他,片刻,伸手捧他的脸。“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你生病了,才愿意跟你和好,那我也可以因为愧疚,答应和贺骁结婚。”她用拇指轻轻抚摸梁世京的眉眼。“可是我没有,我还是选择了你。”金橘俯下身,低头目光紧锁,和沙发上的男人对视。“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所以,你要是再这样胡思乱想瞎怀疑,我就真的生气了。”她话音落,两人四目相对,梁世京目光深深凝视她,下一秒,忽然起身扑过来抱住她,金橘没有准备,两个人抱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男人双手揽在她腰上,声音状似委屈,状似威胁道:“不许骗我。”金橘感觉他碰到了自己的痒痒rou,在他的手掌下扭着身子躲,笑着回他:“不骗你。”又抬手推他肩膀,说:“你起来,碰到我痒痒rou了……”她语调上扬这样讲,反倒让人起了坏心思,宽大的手掌专门往她腰上揉捏,一边捏一边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男人语气玩味,一听就知道是故意,金橘被碰到痒得不行,无力招架,笑声软绵绵的,换手改成去推男人磨蹭自己脖子的脑袋,嗓音柔柔,假装凶他:“梁世京,你一肚子坏水,就会欺负我……”一句凶巴巴的话,讲得完全没有任何震慑力。梁世京支起身看她,女生痒到眼泪都挂在了睫毛上,像冬天融化掉的冰霜,晶莹剔透的,纯洁无暇。他喉结滚动,俯下身,低头将那串泪水用舌尖卷走,以前总听人讲,说眼泪分为甜的和咸的,但金橘的这滴眼泪,没有味道,寡淡的如白水。梁世京把她弄乱的头发,往耳后掖了掖,“我哪敢欺负你啊?”“在我面前胆子那么小,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怕得不行,还动不动就流眼泪,明明是你欺负我。”他再抬眼,视线灼热,抬手抚了下金橘的薄唇,说:“在别人面前那么厉害,怎么偏偏在我面前是个爱哭鬼……”金橘被他问得脸红,不好意思,眼神飘忽,小声抱怨他:“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我?”梁世京笑,“因为我什么?”金橘瞪他,刚要说因为你怎样,结果一动倏地碰到了什么,她的眼睛蓦地睁得圆圆,一句话讲得磕绊:“你、你……”梁世京目光压下来,死死缠住她,说看到没:“我这才是因为你。”金橘完全不敢动了,眼睛也不敢看人了,面红耳赤的,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怎么办啊?”梁世京掰过她的脸,不紧不慢地煽动她:“你要不要帮帮我?”金橘的脸颊绯红,像嫣红的杜鹃花,低垂的眼帘卷翘的睫毛抖颤,看得人一颗心躁动撩乱。“可、可是,我不会……”她犹豫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梁世京被她蹩脚的谎言可爱到,亲亲她的脸,不留情面的戳穿她,说:“怎么不会?”“以前我不是教过你嘛?”这下金橘连脖子都烧起来了,一路蔓延到了耳根,整个人粉粉的,仿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艳欲滴的。她唇角紧抿,还是说:“忘……忘了……”她不松口,梁世京瞳孔微沉,悄声叹气,似是放弃,摸摸她的脸,说那就算了:“你别总是怕我,我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说得很是失落,又趴回来抱着人,喃喃道:“你别乱动,让我再抱会儿平静一下……”他语气沮丧,脑袋藏在金橘的颈窝里,宛如一只生了病蔫头耷脑的小狗,说难受,也没人带它去医院,金橘败下阵来,心软了。“那你要不……再教教我吧……”她说得轻言细语,听在梁世京的耳朵里,却如同一颗炸弹,将他所有的理智轰炸得七零八落。他有些难以置信,抬头看着人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金橘本就被自己的这句话,羞到无地自容,他这一问,更是让她脸上发烫:“你话好多!”梁世京眉眼带笑,去亲她耳根:“宝宝你怎么这么好啊……”金橘撇过脸,耳朵通红,梁世京拉过她的手带到自己身上,她的手小,但是常年摸纹身机的指腹,有不太明显的细茧。客厅里静谧,掺杂着隐隐约约的声音,外头天儿已经黑得看不见树影了,狂风大作的暴雨也仿若比之前小了很多,只剩下了嘀嘀嗒嗒的雨声。金橘被梁世京细细密密地吻着脖颈,有些着急:“你怎么还没好啊?”她觉得好累,手腕都酸了,男人搂着她,只是低低地笑,哄她:“宝宝,叫叫我。”他的声音喑哑,气息烫人,贴在皮肤上,烫得金橘尾椎骨都升起一阵麻意。金橘迟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又听他引诱道:“别叫这个,换别的。”金橘有些气恼:“换哪个嘛?”梁世京吻她的耳朵,说:“你以前在床上叫的那个。”金橘的大脑嗡的一下,刚刚才有点退下去的脸红,瞬间卷土重来,她觉得梁世京太可恶了,那两个字,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叫的出口……
她嘴唇紧闭,不愿意,梁世京哄骗她,话讲到一半,订好的晚饭送了过来,酒店前台敲着门,说:“您好,您订的晚餐送到了前台,这边帮您拿了过来。”金橘吓得手一抖,力气没把握住,疼得梁世京眉头一皱,等把前台打发走,他立刻捞着人算起了帐:“老子刚刚差点把下半辈子送你手里了……”金橘被他假装恶狠狠地训,看他吃瘪,心情变好,笑着问他:“那怎么办?”梁世京又来亲她:“你补偿我。”他好像总是这样很好哄,金橘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凑到他耳边,轻轻叫了那两个字,然后没一会儿,男人终于交代。完事以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