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得坚定,金橘心中反被死这个字,吓得心惊rou跳,她下意识去捂梁世京的嘴。“不要乱讲话。”她紧紧蹙着眉,害怕的意味不言而喻,梁世京坏心思又起,嘴角衔着笑:“在担心我吗?”金橘抿着唇不接他的话,见梁世京笑得玩世不恭,凑到自己面前,鼻尖若有似无地蹭。“怕什么?”“你在,老子舍不得死。”他说得浪荡暧/昧,金橘耳尖的温度蓦地上升,房间里好安静,这会儿连心跳声都更加嘈杂,她的,还有梁世京的,混在一起,也分不清了。梁世京额头贴过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金橘的耳边揉捻,指腹流连过的地方,灼热滚烫。他语气引诱:“可以亲你吗?”金橘放在他胸口的手指骤然蜷起,没应声,过了好几秒,眼睫颤颤抬起,梁世京正低眼瞧着自己。他竟然真的在等自己同意,金橘忍不住嘴角上翘,攀着男人的肩膀,主动贴上去亲了亲。梁世京晚上喝了阿姨做的水果汤,唇上还有些雪梨隐隐约约的甜味,金橘后仰退开了一点,看着他笑:“你废话好多哦。”作者有话说:金橘的话音刚落, 就感觉梁世京握着自己后脖颈的手,徒然力气重了几分,男人的眸色幽深, 像只蛰伏已久饥肠辘辘的狼, 凶巴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金橘盯着他的眼睛笑,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下一刻倏然就捧着自己的脸吻下来。但那带着点甜味儿的唇,却在隔了几毫米的距离被迫停下,金橘双手抵着梁世京的胸膛, 故技重施, 后仰着拉开距离,抿着嘴角, 带着得意的坏笑。“我要回去了。”她这样说道, 说完毫不留情地,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梁世京有点猝不及防,满眼还带着些情/欲,下意识去牵金橘的手, 不舍问:“这么快就回去吗?”又挽留道:“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金橘手上还拿着正准备放进包里的平板,被男人温热的手掌紧紧拉着, 垂眼看着, 只说:“太晚了。”“回去不安全。”“你早点休息, 我明天再来看你。”接着装没看见梁世京颇有受伤的眼神, 挣脱手走出了病房。关门的声音清脆,咔嗒一声, 病房再度安静, 只剩下梁世京一个人。床上的人哑然自笑, 后知后觉。真是变坏了, 现在学会换着花样折磨他了。医院外面的天晴朗,众星伴月,金橘站在医院门口,感觉唇上好像还沾有雪梨的甜味,半晌,碰了碰,终于忍不住弯起嘴角。勾引这招,她才不会再上当。再等晚上到家,金橘还没换下鞋子,梁世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在那边问金橘有没有安全到家,金橘站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回答他说嗯,已经到家了。他又问那现在在干嘛,金橘换完鞋往厨房走,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往杯子里倒水,随口道在倒水喝。她说完,梁世京便不讲话了,金橘没在意,手机贴在耳边,回房间拿睡衣准备去洗澡,打开衣柜的时候,才听到电话那边,梁世京默默说了一句:“好想你。”语气依依不舍,含情脉脉。明明两个人刚分开还不到一个小时。金橘取衣服的手一顿,继而回应他,说嗯,刚要再说什么,卧室里明亮亮的灯腾地灭了。金橘蓦地没了声,眼睛一时半会儿陷入黑暗里,什么都不看见了,在嘴边的那句话,囫囵拐了弯,变成了别的。“你等一会儿,”她眨眨眼,逐渐适应黑暗,说:“我这边突然有点事,先挂了。”梁世京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没作声。金橘缓了两秒,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语气,条件反射性过于冷漠了,站在墙边试了试开关,又柔声解释:“家里忽然停电了,我需要问问物业看是怎么回事,之后再打给你,好不好?”她用了一句好不好,像是在哄幼稚园小朋友,梁世京总算出声,说好吧,声音不情不愿,金橘无声笑,主动把电话挂断。她走出房间,客厅里也是一片漆黑,可往阳台外看,小区灯火通明,好像就只有自己家是灭着灯的,金橘疑惑,家里的水电费才刚交过没多久,应该也不存在欠费停电的情况。她只好找出物业的电话,询问结果和她想的一样,不是欠费问题,且小区别的住户都是正常的。但毕竟不是多高档的小区,物业也没有那么负责,说到最后,就只是让金橘自己去外面电箱,看看是不是跳闸了,是的话推上去就行了。
物业敷衍了事,家里摸着黑,金橘无奈,打开手机手电筒,刚要出去,梁世京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他问:“怎么那么久?电来了没?”金橘说没有,一五一十把刚才的情况都说给了梁世京听,往玄关走,准备开门去看电箱,手刚握上门把,就听手机那头的梁世京猝然道:“别去。”“别开门出去。”他阻止金橘,又问:“你门窗都锁好了吗?”金橘不明所以,说嗯,“出门前是都锁好的,怎么了?”梁世京的呼吸浅浅,在听筒这边听得清晰,默了片刻,“我让青山去接你,你要不今天到我家住吧?”这话题转变太快,金橘迷茫:“啊?为什么?”梁世京好半天没接话,怕金橘不听自己的话,又怕自己说的话会吓到她,最后犹豫一下,只说:“我不放心。”声音低沉。金橘反而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前在网上也有看到过类似的案例,说是有的坏人会提前踩点独居女性的家,晚上拉下电闸引人出来实施犯罪。有一段时间,金橘一个人住总是会看这些东西,以此来提高自己的警惕心,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