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干净了……你别摸了……”顾西园声音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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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循却一下抽身,手在他脸畔轻刮一记,留下一串水痕:“别浪,洗完就出来。”
顾西园等他走了,软绵绵地喘息一会儿,扶墙站起来,跨出浴池,穿上袍子出去。外间开了暖气也没有浴室里暖和,让顾西园有点战栗。卧室有两间,他知道贺循想让他去哪儿,推门进去,贺循衣着齐整,正在床边开一支润滑膏。
贺循拍了下床铺,示意顾西园:“过来。”
顾西园依言走过去,分开两腿跪坐在贺循身上,自上而下瞧着他,伸手把贺循推倒,整个人贴上去,叫贺循的名字,说:“这么久才见一次面,你都不想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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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啥围脖,忘了可以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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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十点多顾西园才醒转,头很痛,身体也不舒服,昨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被贺循磨得后背整个红成一片,稍一转身关节就发出咯吱的声响。
窗帘缝隙里透露出一丝雪霁后明朗的天光。
身边床铺是空的,贺循不知去了哪里。顾西园躺得浑身乏力,支撑着坐起来,卧室门打开,贺循穿戴整齐,带着一身寒气进门。
“去哪里了?”顾西园问,一开口发现嗓子磨了砂一样,涩得要命。继而想起昨天夜里连哭带叫喉咙都喊破了。
贺循坐近了,抚摸顾西园侧颈,托起他脸颊,顾西园的嘴唇红润微肿,眼中饱含水汽,半滑落的被褥暴露了肩颈上的斑斑点点,看得人眼热。
“去山上走了一圈。”贺循说着,凑上去亲吻那对嘴唇,使它重新变得shi润晶亮。顾西园微微喘息着接受,气息在两人之间交换,贺循问:“还睡吗?饿不饿?”
“不睡了,”顾西园清了清嗓子,“水。”
贺循给他倒了杯温水。
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度假,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虽然身体不太舒服,顾西园还是提出到处走走。他想贺循应该会对这片土地有特殊的感情,就像雪山不是茅井梧的葬身之地,而是寄身之所。
酒店附近有座小镇,以艺术品集市闻名,两人决定去镇上逛逛。等顾西园洗过澡,穿好防寒外套、戴上围巾手套和毛线帽,出发。气温比昨日稍高一些,由于不久前刚举办发展会议,四处布置得过节一般,商家纷纷推出活动,镇上也很热闹。
贺循带顾西园吃早午餐,去了之前举办方推荐的特色餐吧,客人很多,只剩吧台的位置。顾西园点了份虾皮滑蛋粥正吃着,邻座的客人频频觑向他们,忽然问:“贺总?你还没走啊。”
顾西园没想到吃个饭都能遇到熟人,脑袋缩了一下,给那客人的视线让道。
贺循管那人叫汪小姐,言谈间得知,汪小姐在一家名气挺大的网媒工作,负责财经频道,傅子越曾经帮她约过贺循的采访,被拒绝了。
“下次给点机会写写你别的方面吧,”汪小姐说,“每次都是相亲对象、晚宴女伴、同车女秘书,我都快成狗仔了。”
“贵司总监的新闻态度很严谨,应该不会喜欢你说的这些内容。”贺循说。
汪小姐很活泼地眨眨眼睛:“不见得哦,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嘛,做媒体顺从群众的口味也是很要紧的。”
刚好顾西园吃完了,贺循就帮他拿了围巾帽子,一起离开,汪小姐眼睛一直追着他们。走出店门,顾西园就说:“她会不会以为我是茅维则?”
贺循帮他穿戴好御寒三件套,说:“为什么不是员工?”
“你会帮员工做这些事吗?”顾西园用毛绒绒的手套摸他的脸,笑,“相亲对象,晚宴女伴,同车女秘书,贺总的生活丰富多彩。”
贺循也不说什么,抓住他的手握着走在路边,顾西园这次不抽出来了,说:“你那个女伴是当红女星啊,粉丝很多的,我朋友都很喜欢她。还有还有,女秘书学历也很高,名校毕业。相亲对象那个花边新闻我没看到,你有链接吗?”
粉墙黛瓦的风情建筑,天压得很低,空气里漂浮冰爽的雪粒。
贺循好像有一点笑意,问顾西园是什么意思。
“在你身边很危险啦贺总,会被记者扒光的。”顾西园跳远了几步,站在挂上花圈的路灯下,与贺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散步。走到下一个路口,贺循招了下手,顾西园明明在看跳跃上树梢的松鼠,却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慢悠悠回到贺循身边,重新被牵住。
峡谷两岸的灰树与麻柳如同青黑的雾,缭绕在小镇四周,下午晴天淡了,月亮出现在太阳的西面,留下一道灰痕。镇上的音乐广场开始有艺人演奏萨克斯。
顾西园在集市上买了一对玻璃工艺品,说带回去送给一个同院系的朋友,此人毕业创作打算做玻璃,还邀请顾西园合作。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亚洲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