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上是去欧洲,从德法一路到北欧,但真拿到登机牌,孟星看见了一个熟悉但不确定自己认识的地名,楚佑安还很确定地告诉他这是某国首都。
孟星只能拿出手机查,萨拉热窝,波黑首都,在历史课本上见过。
孟星:“……我们怎么走?”
楚佑安神秘莫测:“你猜?”
孟星:“不猜,我看你也不知道。”
两人都拒绝讨论行程,便聊起其他的,等待上飞机。
这时候孟星的帐号粉丝突破了二十万,孟星还挺享受这样的成就感,楚佑安便找了个助理替他打理评论区,适当的情况下做一些推流。
他的游记更新到了去年的港城,他分类标记好每一篇的游玩时间和写作时间。简介也多了一句话:「结婚伊始,每一步都是惊喜。」
这一次的惊喜是他们从萨拉热窝去了希腊,再到土耳其、埃及,他们去了地中海的小岛,乘坐热气球去了天上,通过狭窄的甬道进了金字塔,乘船上了红海。
变幻万千的世界啊,是如此美。
美到极致。
美到笔下写不出任何一个字。
再往后,北欧、南北美,最北是在挪威的彩色之城朗伊尔城,最南是之前提过的乌斯怀亚。之所以没去到南极大陆,是因为他们他们的旅行结束于十月,南极的旅游十一月才开放。
五月掏出的那张计划表已经变得很旧,饶是孟星尽力保护,也难免皱皱巴巴,何况孟星在上面补充了好多文字,这一张纸已经不能承其重了。
在旅程结束的这一天,回到家,孟星便看见玄关前立起的挂衣杆和一黑一白两套西服。
他扭头看向楚佑安,楚佑安将行李箱放到一边,拿出揣了五个月的戒盒,“我准备了一次婚礼,你愿意陪我再宣誓一次吗?”
孟星震惊过后笑着点了头,“当然愿意。”
他是感动的,只是结婚快两年,着实淡定了一些,若是放在一年前,他一定会泪流满面。
而现在,他会微微踮起脚,给他一个吻,笑着说:“谢谢老公。”
在试穿西服的时候,孟星才知道一切的策划从五月就开始了,因为他…又胖了。
衣服是定做的,用的是夏季的尺寸,过年那会儿长胖的通过春末的锻炼成功瘦了下去,不过这一路rou又长回来了。
孟星苦着脸让楚佑安一定在明天一早就送去改。
楚佑安问他:“为什么不是你瘦下来?”
孟星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你忍心让我瘦?是我腰上的rou不好捏了吗?”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来取,争取早点改完。”
孟星满意点头。
临睡前,孟星问楚佑安:“五月就开始筹备了,为什么要定在十一月?”
楚佑安:“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孟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这还能说出假话来?你编一个我听听。”
楚佑安轻笑一声,“恩,听我给你编一个。因为我们一起看遍世界,才能有底气和世界宣告我们。还有一句,我带你走过世界,才能对你说我们余生继续走下去,走遍世界的角落。”
孟星愣了一秒,这话大概是最真的“假话”吧。
这一瞬间,他仿佛能看到他在那张旅行计划上添加的一堆小字实现,那些没有去到的地方,眼前的人真的会补上,会带他一遍一遍地看这世界的美好,这世界的四季。
他又问:“那真话呢?”
楚佑安沉yin片刻,回答说:“真话就是夏天穿全套西服,太热了。”
孟星在被窝里轻轻踹了他一脚,“你走开。”
楚佑安将他捞过来搂在怀里,“不走,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太腻了,要是以后哪天你腻了怎么办?”
“不会。”
“那总有七年之痒吧。”
楚佑安在脑里设想七年后的情景,“结婚七年来算的话,你三十二岁,我三十七岁,都是四十一枝花的年纪,哪有时间吵吵闹闹,不应该互闻花香么?”
孟星又踹他一脚,“哪跟你四十一枝花,你自己开花去,我三十二就三十二,别胡说八道,而且你最后是在秋名山上开车吧,恩?你松开我,别抱着,热,一会儿得睡觉了,今天不做。”
楚佑安抱得更紧,“你不开心了?”
孟星翻了个白眼,“我不开心也不出门旅游!我们才回来!哥哥!”
楚佑安似是低落地“哦”一声,转念又想到什么,重新兴奋起来,说:“没事,七年那一整年我们都到处飞,每天都是新鲜感,不会吵架的。”
孟星努力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哥哥,再和你说一次,旅行不需要理由的。”
话已经有些含糊了,听得出来孟星很困,但他还是陪着楚佑安聊了这么些时候。
楚佑安一笑,额头抵住他后颈,轻轻蹭了蹭,“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