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上楼抬腿的动作,楚佑安用膝盖顶了下他下坠的后腰,孟星当即“哎哟”一声。
楚佑安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很喜欢你在外人面前炫耀你老公的样子。”
孟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哪句话,回想今天全程,当着大家的面仅仅叫了那一次“老公”。
就这…?
平时叫“老公”也叫得不少嘛。
楚佑安的双眼依旧发亮,兴致很高的样子,孟星没再计较楚佑安说的原因,他挪下一隻手来捏住楚佑安的下巴,垫在下方的食指轻轻摩挲着,然后一挑,“我的样子你不都喜欢?”
楚佑安立马俯身吻下。
这话不假,什么样子的孟星,他都把持不住。
结婚这近九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对彼此身体的熟悉甚至超过了自己,但依旧百看不厌,相见如初。
何况抱着的这人总是在自己稍稍给点暗示时,就能瞬间绽放成一朵极其绚烂的花,绚烂到就算剧毒也会忍不住伸手触碰、采摘、汲取。
客厅的灯因为长时间没有接收到热感讯息而自动关闭,整栋小楼安静下来,就如初冬夜晚的街道,二楼主卧时不时传出的声响像是有人踩在积雪上,丝毫不破坏原本的静谧温和。
…
这次聚餐大概是天台的氛围太好,六剑客之间的感情rou眼可见的好起来,好像一夜回到二十岁的时候,一天天在群里瞎聊,甚至在出差坐飞机的时候都连上wifi,随便拉个人聊动漫。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在群里主动报告各自的空闲时间,只要有四个人凑得上,就约着吃个饭什么的。
最开始楚佑安还是拒绝出门,但有了乔迁聚餐的经验,知道这两口子是孟星说了算,于是毫不犹豫将消息转到有孟星的那个群里,孟星隻考虑了一分钟就答应了。
于是每次有聚会他们都直接问孟星,只要有空,孟星和楚佑安都会赴约。
每次聚餐有人回应,不再是冰冰冷冷的“忙”,之后约聚会变得频繁起来。偶尔他们几人也会带上老婆一起,有时候是更多人的餐会,总之都是聊得来的一群人。
楚佑安经常和孟星说不想去拒绝就好,但孟星并不觉得生疏不自在,他自己都感觉开朗很多,在聚会上他也可以是叙述者,在游戏里他也能成为胜者。
当然麻将除外。
他的麻将水平,楚佑安怕他把家里的房子都输出去。
楚佑安说了这话,孟星便像上次那样,拍拍他,说:“我老公有钱,再买一套,要是真没钱了,就挣。”
至于在搬家聚会上提起的婚礼,没了后续。楚佑安没说,孟星也没再问。
孟星也不是不敢问,只是他认为总该大办一次,不管是从楚佑安的身份地位来说还是想大大方方昭告天下的角度,但他怕一问得到的答案是旅行结婚,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楚佑安说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不管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这件事都放到明年再说,年底这两个月的忙碌让楚佑安是没办法再翘班出去旅行或是抽空来筹备婚礼,顶多有个空闲的晚上、有个不需要出席活动的周末和朋友聚一聚。
今年冬天算是个暖冬,进入十二月都还是立冬前后的气温,几乎每天都是暖阳高高挂起,孟星便不怎么穿外套,穿着从前习惯的宽松毛衣,戴上口罩就算是防风,和总是商务装扮的楚佑安形成强烈对比。
虽然楚佑安很欣赏孟星的衣品,干净、纯粹、青春洋溢,但他得见人,实在没办法陪着,叫孟星换,他还特别嘚瑟地表示:“你就是嫉妒我年轻。”
让他加外套,他又给怼回来说:“年轻人的字典里没有冷这个字。”
楚佑安想着家里公司都有暖风,出门大多数时间在车上,也冻不着他,便不再管他。
然而可能是为了惩罚他的嘚瑟,他幸不辱命地感冒了。
一开始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头疼,孟星就没当回事,隻当是脑门吹了风引起的。也正是这天,他得到了汤闻和陆留终于修成正果的好消息,汤闻兴奋过头不好在陆留面前表现,只能和孟星分享这喜悦,然后两人去吃了一顿火锅,重辣。
他们边吃边出汗,全程情绪拉满,兴奋得不行。
饭吃完回到家,孟星就感觉喉咙痛,肚子也痛,半夜起来又吐又拉,楚佑安伸手搂他,浑身烫得惊人。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楚佑安扛着去了医院。
肠胃炎加感冒,打针吃药输ye一样不落。
然后他就被楚佑安瞪了一上午。孟星心知有错,话都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没扎针的那隻手去扯楚佑安的袖子。
楚佑安将手给他塞回被子,“别冷到了。”
孟星楚楚可怜,“哥哥,你别生气了嘛,我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了。”
楚佑安深吸一口气,“外套能不能好好穿了?”
孟星非常非常小声说:“毛衣大,外套不好套进……穿,我好好穿,我和你一样穿贴身的毛衣,穿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