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完之后楚佑安才感受到舌尖传来的甜意, 有点像冰糖的味道。
两人在休息室坐下, 孟星才后知后觉问:“是你让陆留过来的?”
楚佑安摇摇头, “没有,我昨天处理工作的时候偶然看见朋友提到陆留不打招呼离开京海了,去哪儿都不知道,他们本来有个论坛会的,能让陆留那个一板一眼的人翘班,除了来澳洲追汤闻,我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孟星沉默了一会儿,楚佑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看着他面色变幻好几次。楚佑安没打扰他,起身去吧台给他拿点吃的。
这段时间虽然隔几天就在倒时差,飞机上的餐也算不上多好,但孟星rou眼可见的胖了点儿,脸颊两侧的rou让颧骨没那么明显了。
至于腰上,手感很好,这都是吃零食吃的,不上班还是放肆很多。
楚佑安杂七杂八装了一小盘回来,还端了一杯气泡水。
孟星快速扫了眼,拿起叉子就开吃,丝毫没觉得这样的投喂有什么问题。
“你想出结果了吗?”楚佑安好笑地看着他。
孟星:“有冰淇淋吗?我想吃个冰淇淋球。”
楚佑安:“有是有,但这才上午,吃冰的不好。”
孟星眼巴巴望着他,楚佑安无奈,又起身去给他拿冰淇淋。
吃过冰淇淋再加那一小盘零食,气泡水下肚,孟星有了饱腹感,他惬意地靠着沙发椅背,双眼看向窗外停着的飞机,“脑子转不动了,不想了。”
“说说看,在想什么?”
孟星朝着楚佑安招招手,楚佑安从他对面挪到他身边,孟星动作流畅地靠到他怀里,“也没想什么,就在想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
楚佑安见他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笑道:“然后呢?话说一半遭雷劈。”
“你就骗小孩儿吧,才不会遭雷劈,我是幸运的,一直都是幸运的。”孟星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肩窝。
楚佑安无声笑笑,他的第二句幸运应该是接上前面那一句吧。人这一生遇见的人形形色色,确定下一段友情一段爱情是何其不容易。
但也可能这些关系都如亲情一样,上天注定。
楚佑安从身旁的包里翻出孟星的耳机,一人塞一隻耳机,“手机给我。”
孟星翘起一边的胯骨,“自己掏。”
“还能再懒点,恩?昨晚睡这么早,也该睡饱了吧。”楚佑安伸手进他的裤兜拿出手机,点开歌单放上歌,“还有半个多小时登机,你要不要眯会儿。”
不知道孟星是清晨犯懒还是因为汤闻的事情情绪低落,或许两者都有,总之他没再吭声。楚佑安探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闭眼睡觉,只是听着歌里唱着的幸运愣神。
回到国内,刚出机场两人就冻着了,没想到京海市今天一早突然降温,俨然要入冬的架势。
两人回来前查过天气预报,穿了一件卫衣,放了外套在随身的手提袋里,谁知道这穿着也抵不住。
上车回家,两人都怕对方冻感冒,催促着去洗热水澡,家里当然不止一个浴室,但他们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进了同一间。
浴缸放水的时间都没耽搁,在花洒下让浑身暖和过来。这样的暖和当然不只是热水的衝刷,还有胸膛相抵时从对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炙热。
在澳洲这几天,虽然房间隔音也不至于那么差,汤闻也能理解并接受,但两人还是不好意思,素了几天,这一回到家就不可收拾。
厮混结束,孟星陷在床里昏昏欲睡,脑子里都在打旋,嘴里囫囵提醒楚佑安:“浴缸那儿缝隙里的包装记得捡起来,——”
后半句楚佑安分辨不出,根据以往经验,大概是“别让阿姨看见”。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良辰美景的,收拾什么垃圾袋。
楚佑安一个电话打给平时来家里收拾的家政阿姨,让阿姨近三天都不用过来,随即钻进被窝美滋滋地搂着孟星睡了。
从楚佑安开完会离开公司那天算起,楚佑安已经整整十七天没有出现在安伊了,关注楚佑安和孟星动态的楚世秋有点怀疑人生。
在他的观念里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楚佑安不应该如此,应该…像以前二爷爷那样牢牢把控安伊的大小事务。
可是那时候,二爷爷家从来没有好好过一次年。
而如今的楚佑安,在孟星的镜头下笑得好开心…至于安伊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各个副总还有职业经理人以及楚佑安的助理团将工作处理得非常好。
他问蒋悦:“现在的安伊还是楚家的么?”
蒋悦难得见他这模样,他向来不可一世,往往默认安伊有属于自己的一份,依附于楚佑安却又看不上楚佑安。
她笑着拍拍楚世秋的头顶,“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现在的安伊是楚佑安的,看似不在公司处理事情,但他有绝对的控股权,对整个集团运作的大方向有绝对的把控。
他不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