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面的空地是有限的, 小区里不少人虽然也都停在上面,但很容易就会挡住其他车辆进出,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司机技术的时候了。
陈晋还记得自己之前把车子停在楼下, 车胎被人扎爆的事情,挺无语又觉得无可奈何, 这回他停在楼上, 有个老太太走过来盯着他半天,看见车上有人,立马敲了敲他的窗户, 跟他说车子停在这里挡住他们车子进来了。
陈晋没办法, 只能又把车子开出小区, 找了个临时停车场停着, 最后在林荘小区门口的烤红薯摊子上买了个红薯,一边吃一边无所事事的等待。
及至总算在地铁站口接到人,把人送回家。
好像这样,他的一天才圆满结束,可以睡个好觉。
这倒不是上赶着去伺候林荘,陈总觉得,林荘能够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来给他,说明这段时间就是想要考验考验自己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原则上肯定是不会特别舔,但既然要追人,也肯定是要拿出一个态度,太过分的当然不行,他是绝对不会做到那种地步的,就像现在这样,上下班接送,每天中午晚上约着吃吃饭,周末看看电影,就这样简单的追追,应该差不多。
还有什么需要做的,视情况而定。
心情极好的陈总从林荘小区开车回家,路上一路绿灯,也没有碰到大堵车,居然二十分钟就到了,一时间总觉得这段路就好像是他和林荘之间的感情一样,还挺顺风顺水的。
然而到家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个客人,准确来说是被赶出家门现在无处可去的表哥:开日料店的钱老板、钱肃青。
陈晋妈妈这边只有姐妹两个,妹妹也就是陈晋的妈妈嫁给了陈爸爸,姐姐是北京土着便也找了个北京人,两人在北京发展,早年跟陈妈妈的海运生意销了不少货,算是上下家的流水关系,两姐妹感情也一直很好。
直到陈妈妈去世,陈爸爸光速又结婚找了个年轻的寡妇,当姐姐的气得打电话直接过去骂了陈爸爸一顿,说话之难听,只能说和陈晋不愧是一家子。
表哥钱老板是带着铺盖卷来的。
这人抱着枕头,灰扑扑的,张口就是一句:“弟弟,哥要活不下去了,你嫂子不是人啊,说一闻到我的味道就想吐,还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那么臭吗?”
钱老板的老婆刚刚怀孕,两口子三十好几,还是一胎,家里人都蛮重视的,人说闻到钱老板的味道想吐,钱老板除了卷铺盖走人还能干什么?这日子是真没法儿过了。
平常也算是个成功人士的钱老板此刻骂骂咧咧,毫不客气就走到厨房,一看厨房准备了不少食材,惊喜道:“这么晚了还要搞宵夜?你不是健身吗?给我来一碗。”
陈总习以为常表哥的突然到访,把门关上,顺便又有些强迫症的把人鞋子给摆进鞋柜里,然后才说:“那是明天早上要用的,你别乱弄。”
“明早?这么多?一看就是两人份的。”钱老板说着,突然又笑了两声,问说,“谈上了?”
两兄弟跟打密语似的,钱老板不需要多说一个字,隻说‘谈上了?’
陈总也不需要多说什么,隻摇了摇头,说着那位漂亮牙医常说的两个字:“还早。”
“还早是多早?我看上回你们挺郎有情妾有意的。”说完,钱老板挺严谨的说,“我没说你那个朋友像个女人啊,就是随口说了句成语。”
“知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陈总撇了钱老板一眼,顺便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他需要把明天做煎饼果子还有小米粥的食材都准备好,还准备做个糖葫芦。
刚才送林荘回家的时候听林荘说街上好多人都拿着糖葫芦,看着真好看,红彤彤的。
陈晋就记下来了。
回家的路上还想着要不要去超市进点货,但一想到家里还有草莓和蓝莓、橙子就算了。
他家里一般是不怎么需要他买菜的,每隔两天会有帮忙的阿姨过来给冰箱上货外加打扫卫生,只不过陈晋总觉得逛超市这种事情假如是跟林荘一起的话,倒是怪温馨的,以后说不定用不上阿姨了。
“也不是紧张,你嫂子最近特别容易挑我毛病,我说个什么玩意儿她都要纠正我说的不对,我都要魔怔了。”说到这里,钱老板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了两口,又说,“你好像也是刚回来?我看你还没洗澡。”
“恩,我去接他下班,先送他回去了。”
“啧啧,你这份心用到读书上去,当年高考能复读?”钱老板和家里人一样,总拿这个事情说事儿,倒不是觉得复读说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只不过对于做什么都很完美几乎无所不能的陈晋来说,复读这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身上!
这不得多拿出来说说?
钱老板其实以前跟这个表弟也不是很熟,但自从表弟来了北京,他们也就越发感情好了,所以也就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表弟也不是什么他妈以为的性冷淡。
人家以前谈过一次轰轰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