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晋走了,林荘就准备去洗澡然后睡觉去,可刚拿着睡衣进了浴室,衝澡到一半,林爸爸就来敲他的门,跟他说:“荘荘,怎么办,我看小陈的车在楼下半天没动,是不是出什么故障走不了了?我喊赵成下去问问怎么样?”
家里一般这种事情,两个老人都习惯性先问林荘的意见。
小林主任正在洗澡,听了这话,站在雾气朦胧的浴室里不知为何地有些心跳加速的预感,他声色如常道:“好,去问问。”
赵成巴不得跑下去,林妈妈就在楼上窗户往下看,看赵成也不知道跟陈晋说了什么,把人又找了上来,说:“陈总车子轮胎两个都被扎了,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肯定是小区里的某些老太婆,前段时间我还看见有老太婆嫌有人车子挡道,把人家车子划了个稀巴烂。”
“陈总说叫人拖车,可这会儿听广播说路上堵得很,来咱们这边的大路上出了车祸,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外头又这么冷,我就说让陈总干脆上来睡一晚上,或者打个车先回家,只不过回家也要绕远路,不划算。等明天再找拖车。”
赵成这会儿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跟大姨说:“反正我跟小辉不占地方,晚上小辉跟哥去书房住,林总睡我次卧就行,我到沙发将就一下,也比在旁边酒店开房方便。”
其实比在酒店开房方便不是赵成的话,他下去后就说帮林总开个房间,但林总说太麻烦了,外头脏,不如家里干净,赵成就顺其自然说不如就住在他们家将就将就。大姨这么喜欢陈总,肯定也是不会反对的。
四个人在外头说起睡觉的事情,林荘在洗澡,淋雨声哗哗啦啦犹如倾盆大雨,让他听不清切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隐隐约约似乎听见陈晋要在他家睡一晚的消息……
站在丝丝水柱下的漂亮男人嘴角缀着了然的笑,又紧张又总觉得自己能够继续掌控局面,所以隻管继续洗澡,洗了很久……
屋外等着用浴室的陈先生便也等了许久,等到他让叔叔阿姨都先睡觉去,让赵成跟小辉去了书房睡觉,才等到黑漆漆的房间里那唯一光源的浴室里走出一个隻穿了条微微贴身四角裤的林荘……
“欸?!”小林主任看见浴室门口的陈晋,像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在意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低着头,想要捂住自己上面,又觉得矫情似的,shi发都软塌塌风情万种地随着他的低头黏在Jing致的脸侧,“你怎么?”
陈先生言简意赅,主动解释:“阿姨留我住一晚。”这解释掐头去尾,野心昭昭。
小林主任脸颊粉得像是蒸熟的桃子,睫毛都shi哒哒软软地,好像不敢看陈晋,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既然他把握住机会了,那么顺其自然也不是不好的。
漂亮的小林主任脑袋晕晕乎乎的羞答答的激动且羞涩不能自抑地……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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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赵成带着小辉去了书房睡觉, 那么次卧的床铺自然就归了陈晋跟小林主任。
小林主任以前在这个次卧睡觉的时候,喜欢把飘窗设置成自己的临时书架,书架是在某宝买的几十块钱的木头架子, 颜色很是复古, 上面除了摆了一整套《明朝那些事儿》,就是每一期都不落下的《中华医学杂志》。
后来因为赵成带着小辉搬来了,林荘就带着自己的书架去了书房, 这边的小飘窗就被小辉当作平日里写作业的台子。
小辉这个小朋友平时写作业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 瞧着是个挺心思细腻的小孩, 结果写起作业来可以从原本规规矩矩的坐姿变成趴在地上, 最后变成脚架在飘窗上,身子落在地上的毯子上, 在要不然就是蹲着写, 林妈妈总觉得是小孩肚子里有虫, 带去打了虫后还是这样。
好在小辉已经足够大了, 也不像其他小孩那么调皮,会在墙壁上画些笔印子。
小林主任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进自己的卧房看看了,之前是嫌里头烟味大, 现在进来一瞧,倒是嗅不到什么烟味了, 可能是洗澡的时候林母拉着赵成把床铺被单都换了新的, 再透风了一会儿,屋子里便只有熏香的淡淡橘子气息。
熏香摆在飘窗上,林荘披着自己的睡衣走到那里, 端起来闻了闻, 又看向窗外, 房间安静极了, 但耳朵里听见的,和心里听见的却是截然不同。
入耳的是细密的几不可闻的水点砸在瓷砖上的声音,还有窗外呼啸的寒风。
入心的是他越发不可控的急促心跳,还有灼烧的脉搏与炙热的呼吸。
小林主任把窗户打开重新透气,窗外银色的月光立时落在他身上,天空那蓝色的光影像是世间最贵的水彩也铺在他身上那样,渲染出一幅绝美冷清却又迷人心魂的寂静雪夜美人像。
当陈总舍弃掉不太合身的睡衣,规规矩矩裹着宽大的浴巾,站在次卧门口三分钟,足足做好了七千八百九十六次心理准备和自我约束暗示后,一推开房门,凉风猛地吹过他的面颊,瞳孔霎那间还是为那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