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叶白?”
“是。”叶白惊疑不定,“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哼了一声,他一招手,身后两名军装士兵立刻将叶白押解起来,其余的人则四散开来,像是在寻找什么。
叶白没有贸然反抗,他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盯着那位为首的长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那名长官向叶白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语气冷厉严肃:“我们是军部第二支队纠察科的人,有人举报你秘密製毒,我们是正常执法,前来核实情况。”
啥玩意?叶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什么製毒?製什么毒?他们居然还是军部的人?
叶白第一反应就是霍承渊那边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才波及到了自己。
但再一想,叶白又否定了这个可能:他和霍承渊上午才联络过,从霍承渊的状态来看,他那边一切正常,而且以霍承渊的警觉,真要有人对他不利,他不至于毫无察觉,肯定会事先提醒自己的。
这时,在院落里搜查的士兵已经回来了,他们手持那个装满红色种子的玻璃瓶,递到那名长官手里。
“长官,我们发现了刺毒草的种子。”
那名长官接过来看了看,脸色更加铁青,冷冷望向叶白:“证据确凿,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白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没听说过刺毒草,但从对方的表现来看,这应该就是製毒用的植物种子了。
“这不是我的东西。”叶白冷静地辩解道,“这只是我刚收到的快递,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询问这个片区的快递员,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要抓也该抓寄出快递的人。”
但对方完全不听他辩解,只是不耐烦地招招手,让押解叶白的士兵将他带走。
见这情况,叶白心里已经明白了:自己前脚刚收到快递,后脚立刻有人闯进来定罪,这要么是栽赃陷害,要么是钓鱼执法,若是后者,他又不太确定这些军部的人到底是针对自己,还是在针对霍承渊。
为了求证自己的猜测,叶白试探着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名长官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私藏製毒植物可是重罪,你去牢狱里好好反省吧!带走!”
诶?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和霍承渊的关系?
所以这件事,是针对自己,而不是针对霍承渊的喽?
这个认知让叶白陡然放松下来,他被押解着走出院落大门时,悄悄望向街边的一个角落,看到那边的灌木丛稍微动了动。
叶白知道霍承渊给自己安排了暗哨,对方蹲守的位置就在屋外不远处,估计暗哨也认出了这些是军部的人,一时拿不准主意要不要衝出来阻拦,所以只是隐晦地提醒了一下叶白,等待着他的指示。
见暗哨还在,叶白更加放心了,他脑中思绪电转,最终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谁在蓄意陷害自己,所以他用被缚的双手远远地衝暗哨做了个手势,然后一声不吭地被押解着上了军车,众人很快扬长而去。
叶白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来到霍承渊任职的军部,竟然是以嫌疑犯的身份。
他戴着手铐,从军车内下来,被押解着进入了军部纠察科临时关押犯人的监牢。
这种临时监牢只是个过渡站,每间里面都关了不少人,外面有持枪的士兵在巡逻。叶白被推进其中一间,监牢里的人立刻都看了过来,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突然被塞进混合大牢房,叶白还是有点犯怵,他转头看向押解自己的士兵,他们锁上牢门就离开了,那名带头的长官也不见踪影,这和叶白预料的先审讯再关押的流程完全不同。
“哎呀,小哥你长得真俊哦。”一名双手同样带着手铐,被拷在铁栏边的美艳女士衝叶白挤了挤眼睛,笑眯眯道,“来,说说你被诬陷进来的罪名,让我们也开心开心,哈哈哈。”
叶白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诬陷的?”
那位美艳女士“呵”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要是治安犯罪,直接就转去警局了,军部的纠察队才没工夫管阿猫阿狗的小案子呢,如果是归军部管辖的恶性犯罪,关押地点也不在这里,而是警戒更森严的地牢。筛选下来,能关在这边保释区的,十有八九是被诬陷的冤大头,罪名就算再恐怖,只要交够了保护费,象征性地关押几天就能出去了。”
诶?是这样吗?
叶白眨了眨眼,他看了一眼在外面走廊上巡逻的士兵,稍微往这位女士身边凑了凑,低声问。
“这种诬陷行为,是执法小队的个别行为,还是来自他们顶头上司的授意?”
女士用一副“你真是个单纯宝宝”的慈爱眼神望着他:“上行下效,如果没有上面的人先带头,下面的人敢这样做么?”
叶白懂了:这不就是利用手里的权力,对民众进行敲诈勒索吗?那个尹段司令官捞钱倒是蛮有一套,连这种油水都不放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