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另一个人是江广白。
他怎么会去真的杀人呢……
可她在怎么不相信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江瑞得知消息的时候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也没有因为江广白差点被江清然刺杀而感到愤怒,他愤怒自己在江家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执行总裁,却要把自己的位置随随便便让给一个管家的儿子!
都是因为李文淑她养了一个好儿子!养出了一个白眼狼,祸害了一整个家!
“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杀人的事他都敢做,你知不知道因为他,我当家人的地位和位置都没了!你让和我的脸往哪里搁!”
李文淑当下忍不住了,朝着江瑞吼道:“什么叫做我养出来的好儿子,你难道就一点问题就没有吗?你就没有一丁点儿责任吗?当时要你不要说抛下清然的事,结果呢,被他听到了,要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清然又怎么会沦落至此,广白又怎么会和我们离心!”
江瑞这下彻底压不住怒火了:“现在又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当年广白刚认回来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嫌弃他,难道不是你处处对清然忍让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才造成了这幅局面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暗地里伤了广白的心吗?我起码还知道有时候稍微关注一下,你呢!”
“我……我!”李文淑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电话响起,偌大的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宝贝清然。
她颤抖着想去接,江瑞却抢先一步拿走她的手机不由分说地给她关机。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谁打的!”
“我没疯,我看你才疯了,都这种时候了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局势吗?你还不知道现在他处于什么境地吗?你居然还敢接他的电话!”
李文淑哽咽,双眼止不住流泪:“可……可他是清然啊……是清然啊,他现在得多害怕啊!”
“害怕?”江瑞怒气衝衝地一把摔了手机,“他害怕?他衝上去要去拿刀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害怕?怎么现在倒是害怕了!”
“慈母多败儿,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江瑞怒气难耐,李文淑却觉得心口发寒,她闭上双眼,嘶吼道:“慈母……哈哈哈,那你就有本事和我离婚啊!没错,全部责任都在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对广白看不上,是我又放不下和清然的母子情分所以留下了他,是我在广白想要我夸奖的时候拿清然的一些事去打压他,去刺激他,但我是为了什么!我这是为了让他进步,让他以清然为榜样!”
江瑞终于是忍不住了了,他嘲讽道:“我看你现在是病得不清了,我看你是更年期到了老糊涂了!执迷不悟,这个家真是败在你手里了!”
“丢了广白丢了清然……谁也护不住的东西,离婚就离婚!这些年我也受够你了!”
江瑞再也不理她,兀自上了楼紧闭房门。
李文淑,从没想过江瑞会和她离婚,这么些年了,居然还能走到离婚的这一步。
初秋的夜晚其实不是特别冷,但李文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一直感到阵阵发寒。
是啊,她弄丢了和广白的母子情分,也因为一个电话弄丢了和清然最后的羁绊。
她终究还是错了。
清晨的风少了喧嚣, 带着只有江家老宅独有的九月珍品状元桂洒了满园。
江广白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少许清淡的桂花香涌入鼻息,他才渐渐清醒。
江家老宅?
昨晚?
零碎的记忆渐渐复苏, 江广白想起了昨晚一些不堪的事,他揉了揉额前的发丝这才想起更重要的事。
他昨晚的事后来有没有解决, 江清然呢?现在怎么样了?
刚准备走出房间, 门就被打开了。
来人端着一碗水晶混沌, 热气涟漪混合着桂花香,勾得江广白胃口都起来了。
“醒了。”余初言语气宠溺, 将混沌放在红木床头柜边。
“醒了,而且睡得特别香, ”江广白环视了一眼房间道, “我怎么感觉我房间里多了好多东西?”
余初言笑了笑, 假装没看到。
“没有啊。”
“这个雕花梳妆台, 还有这个水晶灯,这个红袖添香屏风。”江广白眉眼弯弯,“初言,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眼睛。
“还是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江广白走到余初言身边刚想干点什么,谁知被余初言一把抱起, 江广白一双美腿悬挂在余初言腰间,他来不及反应隻好紧紧搂住余初言的腰。
“还好我刚刚下床之前已经去了洗手间刷牙了。”
“我不嫌弃。”
“别,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快说不许撒谎笨狗。”江广白拍了拍他的脸, 催促道。
余初言勾唇, 眼神晦暗不明, 盯着江广白的唇。
“看我干吗?”
“我先要奖励。”
江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