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映出青聿青筋暴起的脖子和满头汗水。
“小青,你现在怎么样?”
刚刚那阵疼才过去,青聿缓了过来,透过屏幕看谢辞川,“还行,就是这小王八蛋不安生,踢地用力的很,在肚子里闹翻天了。”
他音色沙哑,明显还在忍痛,谢辞川担忧道:“你好好歇着,等你好了咱们再说。”
青聿立刻明白他有话对自己说,可他现在病痛缠身,先保胎要紧。
再过几个月就能卸货了,现在孩子没了对他伤害也大,还是挺着为好。
“等他没那么疼了,我们会把他带走,他在这不安全。”莫君的声音在通讯器中传来。
“好,小青,你自己选择一下,最好是跟叔叔他们离开默星,我会找时间去看你的。”
“行,我想好了,保命要紧,过后我会跟他们走的。”他说完自己的决定,看向一旁忙碌的朋友,“隋山,你要不要一起走,我怕你这里也暴露。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等会我有话跟你说。”
谢辞川明白过来,隋山就是他那个朋友,他没多问,叮嘱了青聿几句后,跟众虫打了招呼,挂了电话。
夜已经深了,谢辞川和棠羽终于可以歇下,脱掉衣服依偎在一起。
“辞川,我雌父和我好像。”
谢辞川不由发笑,“你是他亲生的,当然像了。”
“我原本以为我会怨他们,可是见面发现自己完全没了脾气。”
“那是你知道,他们是被迫离开的,他们并不是不爱你。”
谢辞川的手环再次震动,有两条消息,一条是青聿发来的好友推荐,是棠羽的雌父,叫莫君。
谢辞川这才恍然大悟,他之前以为棠羽的雄父是叫的“雌君”的君,原来是叫的他的名字。
看来,棠羽的双亲真的很恩爱。
还有一条消息,还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任务失手,你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他可以当做是发错虫了,这第二次明显就是兴师问罪的,不可能再发错虫。
这是以最基础的联系方式发来的,就像短信那样,而不是像青聿他们那样,是在聊天软件上聊天的,这种的只要一删除,就很难找回来相关信息,可见对方很是谨慎。
这个通讯器的芯片还是用的之前在残虫区的号码,这么说的话,对方应该和原主联系了很久,可他完全没有这个户主的相关记忆,这很奇怪。
他试着回了一条。
[我什么都没做。]
到对面回復地很快。
[什么都没做,那个怀孕的虫子怎么被救走了?蠢货,都不知道调查清楚再让他走。]
谢辞川蓦地瞳孔一缩,他刚还好奇是什么任务失败,这下他是明明白白知道了。
[之前把棠羽救走的那两隻虫,查清楚没有?]
谢辞川按捺着震如雷鼓的心跳回復:没有。
[蠢蛋,要你何用!这么长时间,一件事都没办成。]
[谢辞川:也就这一件。]
[一件?这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知道你在帝都,我都要怀疑你被虫弄死了。赶紧把事情解决完回来。]
[谢辞川:解决什么?]
[你说解决什么?想办法和虫皇接触,杀了他。]
躺在他怀里的棠羽察觉到他身体僵硬,撑着上半身好奇地看向他,“辞川,你怎么了?谁发来的消息?”
“你雌父,你把你的手环拿出来,我把他推给你。”
加上后,他们一起放下了手环,再次相拥。
“刚刚还有谁发了消息?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跟谢辞川在一起久了,棠羽能判断出他的情绪,也了解他的性格,如果只是自己的雌父和他聊起来而冷脸,也不会是那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原书内容吗?”谢辞川摸着棠羽的后腰软rou问。
“记得,怎么了?我不是已经和原书不一样了吗?你也不同了。”
“我要说的是另一方面,”谢辞川神色凝重道,“我以前就想过,你是怎么和叛军联系上的,现在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棠羽神色一凛,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我的真实身份是海盗的一员,叛军应该就是海盗们留在帝国的眼线。小青就是他们以为是我送出去的虫,所以把他劫了。”
棠羽的心臟在一瞬间吊起来,一张俊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你……你是……你到底是谁?”
犹豫一瞬,他以手作刀,飞速卡在谢辞川脖子上,“敢骗我的话,你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
脖子上的力度不是骗虫的,棠羽的眼神也压迫感十足,谢辞川勾唇笑了一下,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还知道多想想了,不错嘛。你摸摸,我是不是那个谢辞川。”
这虫一副吊儿郎当调笑模样,棠羽哪能不知道他是谁,气恼地把手抽出来,“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