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回在床上这么喊。我比你大,你平时在外边叫我哥就行。”谢辞川丝毫不怕自己把棠羽带坏。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虫,棠羽懂的多点,也是便宜了他自己,反正他不害臊。
“川哥?”
“行啊,叫着挺顺口的嘛。”谢辞川乐得咧着嘴,“行了,得去给雌皇开门了,虽然很想把他晾在那,但是他亲自上门,还是亲自打一顿比较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注意身体哦,不幸中招的,吃了药之后最好吃些软乎饭。医生说治新冠的药很多都伤胃(感冒药也是),我就悲了个催的吃伤胃了。
没中招的,祝福你们永远不阳!做法赶走病毒 霍呀呀呀~
棠羽洗了把脸后,他们一起下楼把雌皇迎了进来。
雌皇穿着一袭黑衣,戴着顶鸭舌帽,全副武装,在黑夜里不仔细看绝对难以辨别,丁贺也是一样的打扮。
意外的是,丁贺肩上还扛着一个虫,放下后,他们才发现是今晚被赶走的吴平。
吴平被虫卸了手脚,四肢无力地吊在丁贺肩头,脑袋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凿出一个洞来,正泊泊流血,原本并不显苍老的脸只是过了这几十分钟,便变得憔悴起来。
说了那么久,谢辞川还是没有动手打雌皇,虽说他恨雌皇恨地牙痒痒,却还顾忌着他是这个帝国唯一的雌主。
这么久的卑躬屈膝,他骨子里多少对他也有点尊卑的观念在。
丁贺将吴平放在地上,他动作并不轻柔,放下去时磕到了吴平的伤口,他瞬间便五官皱成一团痛叫。
好歹将自己从小照顾到大,棠羽不忍心看他这样,上楼拿了纱布来给他轻轻缠了一圈,只是效果甚微,血洞还在源源不断地淌出血ye,瞬间就将白纱布染红一片。
“刚刚在半路听到动静,过去看了眼,正好看到有虫在毁尸灭迹,我们出现吓到对方,对方逃了。”丁贺干脆利落解释道。
“在哪碰上的?”谢辞川看向丁贺。
“一条进出皇宫的小路,平时是不会有虫从那过的,而且,平常的虫是不会知道那条路的。”
言下之意,是宫里的虫。
谢辞川瞥了眼痛苦万分的吴平,冷笑道:“早就知道你是虫皇身边的虫,你没少把我们的事告诉虫皇吧。”
听谢辞川这么说,棠羽很是伤感,他身边一个二个,都不是真心待自己的,连从小到大照顾自己的虫也是如此,是他不配让虫真心待他吗?
不,不是,还有谢辞川。
他垂着眼尾望向谢辞川,谢辞川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想法,走近隔着衣服捏了捏他的后腰。
棠羽叹了口气,蹲下哀伤地唤吴平:“吴叔。”
吴平满脸血污,大脑因头部受创,有些迟钝,听到他叫自己,费力转动混浊的眼球看过来,“小少爷,对不起。”
“你从一开始就是替虫皇办事的吗?”
“是,从你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之前的厨工也是帝皇留下来的。”临到死,吴平选择不再隐瞒,“你刚出生才那么大点,破了壳可活泼了,只是你被测出来是s级,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坏日子很快就要来了……”
谢辞川他们围在吴平身边听他讲故事,雌皇看了谢辞川一眼,复又收回视线,也静静听吴平说话。
“照顾你这么久,我知道你很孤独,我以为你这一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很可怜。可是你把他带回来了,”吴平若有所指地望向谢辞川,“你这段时间很开心,很快乐,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帝皇似乎知道了你跟他的事,所以很着急,开始频繁地向我探听你的情况。
我怕他知道了,这个虫会死,他死了,你又会变成以前那样。你给帝国打了几十年的仗,若是孤独终老或是继续被利用都让我觉得不应该,虽然这个虫配不上你,但是他能让你开心,我就……我就隐瞒了你们两个的事。”
大概是失血过多,吴平翻了个白眼梗了一下,等一口气咽下去缓过来了,继续断断续续说:“小少爷,你是个很好的虫,你的雌父和雄父对我也很好,可是我……我从一出现,就是带着不可告虫的目的来的。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被帝皇杀死,帝皇是不会允许战功超过皇权的。但是我总觉得他们没死,上次你受重伤,有虫救了你,我怀疑他们是你雌父雄父的部下,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找到他们问一问,如果他们没死,希望你帮我带、带一声抱歉……”
说完,吴平再次翻了个白眼,身子一阵痉挛。
棠羽眼底含着难过道:“那两个虫就是我的雌父和雄父。”
不知道吴平听到了没有,他在痉挛过后,身子一挺,永久地闭上了眼。
听完一整个故事和忏悔,谢辞川一阵唏嘘,这个上了年纪的虫动了情,就不可能再百分百为虫皇办事,被杀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雌皇开了口,“哥哥今晚来找过我,也是他让我下决心来找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