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川是摸着棠羽的腰tun醒过来的,睁开眼就看见棠羽一手做垫支着下巴,刚睡醒不久的眸子点着几分春水瞧着自己。
“谢辞川,你醒了?”
“嗯。”谢辞川双臂抱紧他腰身,声音含着未清醒的低沉暗哑,“昨天晚上疼不疼?”
棠羽甩头认真作答:“不疼,就是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谢辞川动了动肩背,方便更好地稳住他的身体。
昨天晚上结束后,棠羽直接伏在他身上睡了,现在依旧保持着睡前的姿势。
“就是……就是……”棠羽眼睛瞄向别处,想了半天才挑了个能形容的,“就是感觉我没力气了。”
闻言,谢辞川低笑两声,深吸一口气猛地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抬手捏他软乎乎的小脸,“你还真实诚,我还没真动手你就遭不住,下回动真格你怎么办呢?”
“昨天晚上不是动手了吗?那个不算吗?”棠羽不解,他以为自己今天已经完全是谢辞川的虫了,为什么谢辞川还说没动手?
“当然不算。”谢辞川笑yinyin俯身凝视他充满好奇的漂亮眼睛,没忍住垂首在他眼角亲了两口。
棠羽的敏感程度是他没想到的,他昨晚心血来chao想探探路,结果只是二指,棠羽就彻底软了身子,站都站不起来。
“那什么才算行房?”棠羽双手圈在他脑后,忍不住追问。
“下次你就知道了。”谢辞川勾唇夹住他的鼻子捏了捏,被棠羽冷着脸拍开。
“你又不说!我还以为昨晚就是,白开心了。”棠羽瘪着嘴,脸色幽怨,连刚刚亮晶晶的蓝眸都暗淡下去,撒开手生闷气。
谢辞川被他拍得一愣,对他古怪的想法生出好奇,“你就这么想跟我行房?跟我行房就那么开心?为什么?”
“因为行了房,我就是你的了,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这话说着太臊,棠羽脸颊飞上浮红,歪头看向别处,不去看他。
“什么你的我的,哪来的歪理,”谢辞川不甚讚同他的说法,“行房只是一种夫妻间的乐趣,有时候气氛到了也会有,像昨晚那样也是其中之一,不存在你说属于我的这种说法。当然,为了要孩子除外。”
“孩子也是行房才有的吗?”
“你以为呢?”谢辞川眉头一紧,他现在突然觉得有必要跟棠羽科普一些基础生理知识,“你上学真的都没虫教过你?”
棠羽摇摇头,“我和一般的雌虫上课地点不同,我的老师都是战斗力极强的雌虫。要么就是教我招式,要么就是讲机甲组成,好让我能够快速掌握机甲的弱点和优势,所以我才能打那么多胜仗。”
“平时也没虫跟你讲过吗?你以为孩子是怎么来的?”
“网上都说多睡几觉就有了。”
谢辞川无语凝噎,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回头我跟你讲,别上网看了。”
“哦。”棠羽知道自己不对,乖乖应声,脸皮也不绷着了,再次攀上他的肩膀,亲昵地蹭蹭自己的脑袋。
“关于孩子的事,你可以问小青,他知道的肯定多。”
“可是我们又不会有孩子,问这个干嘛?”棠羽移开脸,在距离他下巴隻余一掌的地方停住,稍稍侧头看他。
“我只是让你了解点生理知识,不是说一定要生孩子才要了解。”
“嗯,知道了。”
想到后代,谢辞川一直对他怀有歉疚,因为虫族为了繁衍,一直以来都会洗脑雌虫,让他们能够顺从地嫁出去好生出后代,但也不排除有些喜欢小孩子的,棠羽跟他在一起,是注定不会有后代的。
“你会不会怪我?我没有生育能力,跟我在一起,你也不会有后代。”
棠羽摇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孩子的日子,我觉得那个无法想象,因为我从来都不了解小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就连孕期的一些东西都是看青聿才知道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生孩子。”
谢辞川颔首,和棠羽又腻歪了会才从床上爬起来。
这次帝国战败,全国上下皆是一片哗然,自从尹岑和棠羽搭檔后,帝国的军队几乎战无不胜,这还是几年来头一次碰到铁桶,更不用说棠羽还被打成重伤。
谢辞川直播时还碰到了让他尝试新武器的言论,从他进入研究院开始,不少残虫几乎把他当做开辟新天地的领头虫,好感值刷刷地涨。
这次军队失败,他倒是被吊在了刀尖上。
不少虫说他一点贡献都没做,还拖后题,残虫们则是声声愤慨,要求他做出些成绩来,好让那些不识好歹的虫开开眼。
这种涉及帝国政事的言论他通通都不回应,不管他说什么,肯定都有虫过度解读,一个失误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他在研究院弄了个子午鸳鸯钺出来,不过他隻做了其中的一个,还加了个长柄给雌皇交了差,当时明楚还想在上边做点文章,被他拒绝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半个多月,棠羽早晨被叫去皇宫开会,回来之后脸色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