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走了!”几个男生背着书包,挥着手走了。
房间里就剩周敬朝的呓语,果然是一会儿“上天”,一会儿“下地”,王英俊把空调开了,本来想把人拖到床上,结果拖不动,就只能把自己的瑜伽垫拿来,让人睡在上面。
结果就被周敬朝拽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王英俊欲哭无泪:“朝哥,你是属狗的吗?怎么逮谁都咬啊!”
周敬朝这会儿就是个混蛋,眼睛都睁不开,哪儿还分得清谁是谁,又狠狠往他耳朵上咬一口:“我对你不好吗?怎么……怎么成天眼珠子都往那臭小子身上转!”
“真想狠狠咬你一口!”周敬朝口齿不清,也没了力气,“你身上……怎么……怎么不香了?”
王英俊:“……”
完了,他都要被朝哥感动了。
爱情这杯酒,谁喝谁都醉。
……
晚上十点,刑侦组。
高铭推开办公室的门,“头儿,怎么了?”
顾延把跟前的电脑推到中间,“过来。”
高铭过去,发现是两个月前警局门口的监控,“咱们不是只要查屋里的监控吗?关于那个窃听器。”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门口的监控,少了一天。”
高铭点头:“好像是那天,监控器被人砸了,后来还找人来修了。”
“谁?”
“应该是个中年人吧,戴着帽子,我记不清了。”高铭回忆着,“不过他好像顺便把咱们的监控设备都查了一遍之后再走的。”
顾延一顿,那天他正好出差,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最近调查纪希凉这个人,才发觉可能跟前些日子藏匿在自己休息室的窃听器有所关联。
仔细想来,林添为什么要去自己的休息室?目的很明显——他先前就知道有人在休息室里做了手脚。
顾延眉头紧皱,觉得有些棘手,一旦掺杂了个人感情进去,案子便没有那么好破了。
高铭还在调试像素,就看到头儿突然起身,惊讶道:“今天这么早就能下班了?”
顾延换上一件全黑是t恤,胳膊上的肌rou凸显出来,他推开门,开口道——
“走了,查案。”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小陆很暖,但感觉他的病还是很严重……本来想写偏执,但按这样发展会写成病娇的……
☆、
迪厅里的灯光闪烁, 一群衣着暴露的男女捧着酒杯在舞池里扭动。过了不久, 一个男人从里面退出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从女服务员里那里要来了一瓶酒,手顺便还在对方身边揩了点油。
“杨哥!”旁边一个黄毛边说边从嘴里吐出烟圈,一时间酒水和烟味混在一起,“发财了啊,这么贵的酒也敢点?”
杨哥轻笑一声, 猛灌了几口啤酒, “这算什么?一会儿来点洋的。”
黄毛惊讶, 凑过来:“你还真发财了?”
杨哥把酒瓶放下,勾起食指, 这是一种很轻视对方的动作, 但黄毛没在意, 依旧热情地靠过去。
大概是被对方的模样取悦到了,杨哥趁着混乱,悄悄卷起袖子,把手腕上露在了外面。
“我的天!”黄毛惊讶地烟都不抽了,“等会儿,你让我再看看?这表要几十万呢!不会是假的吧!”
“切!”杨哥不屑, “我杨老大要不就不带,要带就带好的!”
黄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情:“杨哥,你这……小弟我必须敬你一杯!”
说完就抄起旁边的杯子,满上酒,递到男人嘴边。
杨哥被捧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先前就已经喝了不少,这几杯下来更是醉得不像话,看人都重影。
黄毛还在一边倒酒:“杨哥,你这发财了,能不能提携我一下啊?我就跟您后面混了啊!”
杨哥脸都喝得通红,勾肩搭背:“放心,哥绝对不会亏待你,你靠过来点……”
黄毛凑近。
随后杨哥在他耳朵低语了一段时间。黄毛听后,又给对方倒了杯酒,“杨哥,您先喝着,我去个厕所啊!”
杨哥已经瘫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黄毛悄悄把表拿下来,就往门口走去。
……
迪厅旁边的一条巷子,很安静。再往里走停了辆黑色麵包车。
黄毛在车玻璃上敲了三下,喊了声“高哥”。
带着黑色棒球帽的高铭摇下车窗,“办好了?”
黄毛咧嘴:“那是肯定的!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废话!”高铭皱眉,面露不耐,这黄毛是前几年他路过一条巷子时救的,现在成了他的眼线之一,“问到什么了?”
黄毛压低了声音,在高铭耳边说了几句,退后几步时视线还掠过副驾驶上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
不是他故意要窥探,实在是那个男人太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