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魏留仙处理完前男友的小情绪,又陀螺一般转去屋中安抚现任情人。开门后见成璧神情不对,还以为他听见了两人的密谋,心虚道:“你为何这样看我?”“就算你……”成璧突然抿着唇停下来,又没头没尾道,“我还是御封的公主府亲卫,让我走是不可能的。”魏留仙见他只是胡思乱想,大松一口气道:“嗨哟乖乖,谁让你走了?瞎想什么呢?”成璧虽知她没想让自己离开,还是气不过她方才所作所为,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架势。魏留仙看向窗外,确定超过了赵熙衡的视线范围后,迅速将成璧抱住深吻。“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哎,我也没机会跟你提他不是?”“你既心中有他,当初为何还对我……”刚才是赵熙衡问,现在又换成璧,魏留仙急得直跺脚:“你怎么也没转过弯呢?成璧啊,我遇见你之前,已经和他分手了。为了彻底忘记他,我还花天酒地了一段时间……直到遇见你,我才收了心啊。”她再次吻上他,一边吻一边呢喃,“我对你是真心的,没有一丝一毫掺假……”前桥都快把白眼翻出来了。魏留仙你个大海王,快把成璧放开!这孩子遇见你算是倒八辈子霉了!魏留仙当然没放,还把成璧吻得面色chao红,并在他将双手动情环于她腰后之际,无情地给他当头一棒:“日后熙衡入府为公卿,你便是庶卿,除你二人之外,不会再有他人了。”成璧猝不及防,不可置信地反问道:“公卿?!”魏留仙点头:“我们商量着,想促成两国联姻,也就是我和他……”成璧连忙打断她:“联姻何等重要,你怎能随口应承?”“不是随口……我早就有这个想法,或者说是肖想吧。从前没有实现的可能,但现在,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成璧与魏留仙对视良久,判断出她真不是一时兴起,颓然坐下来,沮丧道:“你不必跟我商量,我只是个使奴,既是残缺之身,也不敢惦记庶卿之位。你想弃随时可弃,不必用这话安抚我。”看成璧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前桥心都疼了一下,恨不得拽着魏留仙打上几记老拳。魏留仙也知道自己有多过分,捂着胸口对成璧道:“我不想弃你,更不曾看轻你,作贱你。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和你开玩笑。其实……”正说到关键处,木门被“咚”地一声踹开,赵熙衡不悦地看着两人微妙的距离,对魏留仙道:“鱼烤好了,出来吃。”她原本要坦白的话便咽回去。三条烤鱼,赵熙衡难得豁达地带了成璧的份,但成璧并没因这小小善良领他的情。两人全程视对方如空气,只和魏留仙说话,余她一人周旋双方。吃过饭后,三人同去小屋中睡觉。室内条件简陋,赵熙衡这两日都用衣服打地铺,而今利落收拾出一处空地,将自己的毛氅铺平,对魏留仙道:“你睡这里,这里最暖和。”“那你呢?”魏留仙看他把御寒的外衣都给了自己,便要递回他,被他拒绝:“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身强体壮,哪有让女人受冻的道理?”成璧也不甘示弱,将披风递给魏留仙当被子,和赵熙衡一左一右半靠在墙边小寐。魏留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一定是有“一起挤挤”的心思,但幸好没说出这样的话。——2等魏留仙从温暖的被窝中钻出时已天色大明,环顾四周无人,支棱着睡乱的毛迷茫了一下,像是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她掀开披风,揉着微微发酸的腰去找两人,刚到窗口,就被外面的景象吓了一跳。白雪地上一片狼藉,赵熙衡正在被成璧按在地上打,雪块在他外衣上结出一层厚厚的壳,饶是如此,也无法抵御对方的拳脚。成璧私下动手可比魏留仙在旁时狠多了,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却次次都往要害处招呼。赵熙衡连还手之力都无,仍是不服,只待成璧刚有松懈,就跃起来反击,再被成璧狠狠摔倒在地,滚成一只雪熊。魏留仙见事不妙,赶紧把门推开,喝道:“干什么呢?”成璧立马收手,虽然气息急促,但面色红润,底气十足。那挨打之人也一骨碌爬起来,样子十分狼狈,口中却不肯甘拜下风。“阉人。”有人被揍不是没有理由的,谁叫他嘴欠。本来看他被成璧打,魏留仙是想给他撑腰的,可他又出口伤人,让这偏架都没法拉。魏留仙不悦道:“熙衡,你太无理了,给成璧道歉。”接着又给他科普,“滞势和阉割,是不一样的……”
见成璧没还口,赵熙衡以为自己找到了痛点:“都是无后,没什么差别。”“你们那兴国脑袋真讨厌。有后代也是我的后代,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没关系?你倒是和阉人生个后代出来?”“我再说一遍,无lun和谁,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和别人没关系。还有,你扯远了,给成璧道歉!”见魏留仙为打人者说话,赵熙衡气不打一处来,哼一声转头走上冰溪,用凿子对着冰面哐哐地砸。魏留仙已经能预料到其后几十年的家宅不宁,疲惫地对成璧道:“他就这德行,你别介意。下次他再瞎说话,你打他也就罢了,下手控制一点,留些情面——你看他鼻子都出血了。”成璧只道:“外面冷,还是进去吧。”屋中生了灶火,成璧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给魏留仙,看她饮下,又扭头向窗外望去,赵熙衡还在远处跳来跳去地发疯。魏留仙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打他?”成璧道:“他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自以为了不起,不过是个床上玩物。在荆国时见多了我这号人。”魏留仙也不爱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