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白地低声问:“长官,给人做背景调查吗?”
岑望抬眼看他,沉默了一瞬道:“你不用管。”
成子洋:“……行吧。”应该不至于色令智昏,单身三十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
岑望关上门,过去给沙发上捧着冰雕盒的人上药。
“先放那。”岑望拉过黎斯那隻受伤的手。
“哦。”黎斯乖乖地把小白狮冰雕放在茶几上,抿唇笑,故意说:“不是小狗狗哦?”
岑望低头消毒,伤口乌青得厉害,不仅仅被咬了一口,还像被人刻意用冰止血了。看黎斯不在意的态度,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药棉在伤口重压了一下,惹得黎斯痛呼了一声。
岑望面不改色:“疼吗?”
疼是很疼的,只是他不在意,隐隐约约的记忆中,他以前好像也是不在意这点疼的。岑望第一眼见了不哄哄他,他就更没放在心上了。
黎斯撇嘴,“你还故意让我疼。”他见岑望看都不看他一眼,突然觉得真的很疼,鼻子都酸了,他想着今天那个哭唧唧的小怪物,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你让我太疼了,你赔我的手。”
岑望:“……”
手指尖尖都红了,往岑望托着的掌心里蜷缩,岑望抬头,这一眼是相信这人的手是有感觉的。
白润的鼻尖和眼尾染上红,要哭不哭的,比当初娇气的小白狮都要让人动容。
“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被欺负成这样。”岑望放轻了动作。
黎斯被转移了注意力,随意说:“它咬完就跑,我捉不住嘛。”
“下次还敢吗?”岑望又问。
“啊?”黎斯被问的一懵,他不是太懂这个问题,但察觉到了岑望不高兴的情绪。
“还会乱跑吗?”岑望提醒他。
黎斯眼神一动,小声说:“那你哄哄我,我就不乱跑了。”他很会把主动权转移到自己手里。
岑望一顿,顺着他:“怎么哄?”
黎斯低下脑袋:“摸摸。”
岑望放上去揉了一把,黎斯抬起头,眼神透露着小雀跃,“不够,还要再哄一下。”
岑望又摸了一次,他才狡猾地说:“这次要亲亲。”
“今天早上醒来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岑望的算帐姗姗来迟。
昨天岑望坚决不让他上床的,沙发那么小一点,冰冰凉凉睡得不舒服,夜里爬床小狮叽最是熟练。
黎斯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我,你自己喝醉了非要抱我一起睡的!”
恶人先告状是小狮叽的特性之一,不等岑望开口,黎斯再接再厉,幽怨道:“我手被你捏疼了,补偿一下睡床不过分吧。”
岑望:“你睡床,那我的狗就没地方睡了。”
黎斯瞪大眼睛,牙齿差点咬破嘴唇。
还知道你的小狗,呸,小狮叽,你都多久没看见它了!
“那你的小,小狗在哪呢?”黎斯忽闪着灼灼的大眼睛问。
岑望:“床底下。”
黎斯:“……它一直呆在床底不好吧?”
岑望答的很快:“你不抢床它就能上来睡。”
“嘶……”黎斯低头看着自己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手,细细地抽了口气,岑望动作停了下来:“疼狠了?”
黎斯的眼里酝着水光,哼哼地点着头。
心臟疼。
崽崽没人爱。
岑望记得,当初小白狮的伤口愈合速度和他的Jing神力有关,他放下被纱布包的只露出白嫩指尖的手道:“注意点,手不要乱碰。”
黎斯:“那以后你喂我吃饭,给我穿衣服吗?”他还记得作为人类必须要用到手的地方,原来受伤还有这点好处。
思维继续发散,腿受伤了是不是岑望就得一直抱着他了?虽然这段时间崽崽也能被岑望抱,但是变成人了可以被岑望抱住更多的地方。
岑望冷冷的声音响起:“以后?和你这个陌生人有以后?”
黎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看见岑望坐在轮椅上和他隔开距离,然后打开光脑,细细地看起来。
还是崽崽的身份更好一点,他可以随便扑到岑望身上,被赶下去也没关系,现在他是岑望的陌生人了……
“那……我怎么样才能和你有以后啊?”黎斯小心地问,身子趴在沙发背上,
岑望嘴角下撇,似是很不耐,冷声道:“是谁,从哪来的,咬你的怪物和你说了什么?”他敲敲轮椅,“这些,交代完再说。”
这小崽子一点点地试探他,看起来天真单纯,却不能对他的话全然相信。手被咬了一口,看着是知道些什么,却瞒着他,一点都没透露。
黎斯确实懵懵懂懂,他才体验一回做人和做狮崽的不同,昨夜事发突然,莫名其妙地糊弄过去了,如今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很久没被岑望冷言冷语,内心的委屈快速地升腾。岑望给他一种感觉,如果不说实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