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边黑色的ye体了吗?”云锦绣意示阮英看向一旁,阮英四下张望,直到落在一片黑色的ye体身上,不确定地走过去,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阮英不解于这是什么。云锦绣可知道啊!石油,石油啊。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石油!但既然发现了,怎么能不利用一番呢。与此同时,云锦绣观察了四周,已然有了一番计划。“娘子,山下有鲜卑人来了。”云锦绣带人来扒粮,哪能不派人在山下盯着点,防的正是有鲜卑人再来。果不其然,这人不就来了吗?“有没有人带路?”云锦绣就得根据这点信息算算,他们上山费多少时间。“有,直奔此处而来。”小涡肯定地回答。阮英道:“看来昨夜这两支兵马没有相残杀尽。”云锦绣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立刻催促道:“那就捉紧时间准备。”石油是有了,怎么让这些油烧起来,而且必须得是突然燃起,如何才能cao作成功。云锦绣吩咐剩下的人搭手,赵兴最是积极,云锦绣但有吩咐,他跑得最快。好在,云锦绣这回要做的事算不得难,甚至为了掩盖石油的存在,云锦绣还命人弄了几块大石,取完要用的量后,将石油掩盖起来。至于怎么让石油燃起,石油是不会自燃,可人的衣裳会!云锦绣将火引打开,放在尸体里,而且就放在衣裳上,临行之前,云锦绣轻吹了几口气,看着火引已经有了火星,而且燃在衣裳上。夏天,又在山上,风挺大的,云锦绣测好风向,这便让人撤。赵兴虽然办完了事,却是满脸的疑惑不解,不知道云锦绣究竟在做些什么!“这,这就走了吗?”不懂怎么能不问呢?赵兴想变得跟云锦绣一样,多听多看只是开始,不懂的时候还得问。阮英一把扯过赵兴,推搡拉着走道:“对,走了,一会儿你就会看到山上起火。”云锦绣和阮英解释过,石油能引火,虽然阮英不知云锦绣从何得来的知识,但既关系重大,云锦绣绝不会拿这样的事玩笑。至于云锦绣以火折置于尸体之下,或许赵兴不解其意,阮英却是知道,云锦绣必可成。赵兴震惊地回头,阮英将他掰了回来,叮嘱道:“你啊,要学的东西多着。”“是不是你们这些世族家的人都和云娘子一样,小小年纪什么都懂?”赵兴想到一个词,曾经父母、乡亲和他提到的词,世族。世族,世禄世卿,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尽享荣华富贵,同时也是他们一辈子都比不上的人。阮英摇头道:“那不一定。如果你能勤奋上进,锲而不舍,将来你未必没有娘子这样的本事。“出身不代表一切。就算有极高的,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他们会更无用。“你看娘子厉害,那你知道娘子每日都要学习吗?纵然在外也从不松懈。“我得天天给娘子备课,还得应付娘子各种奇怪的问题。娘子能谋,善谋,并非天生的聪明,而是她不断地学习,学得多了,懂得也多,能用的时候也就多了!”阮英知道世族这两个字不仅压在无数世家子弟心上,也压在普通人的心上。有人认为生为世族,这是莫大的荣幸;如赵兴这样的人,认为世族不可攀越,哪怕他们奋斗一生,穷尽一生,或许都不可能超越他们。可是,当真如此吗?阮英见过太多世族公子借着家族的荣耀,无所事事,曾拥有无人能及的荣华富贵,最后却一手将自己送进地狱的人。开始再好,不懂得珍惜,只一味挥霍的人,终将一无所有。而那些曾经一无所有的人,未必不能通过努力得到一切。阮英并不希望赵兴自卑,认定了自己不如人。而是希望赵兴意识到自己有何不足,从而想办法弥补自己的不足,成为不逊任何世族公子的人。“你能教我识字吗?”赵兴听着阮英的话,颇有感触,立刻浮现一个主意。阮英这下立刻松开了勾过赵兴脖子的手,赵兴的动作丝毫不慢,快一步捉住阮英的手,“你能教娘子,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如,你就收下我吧。”哈!阮英听着这话,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都教的。“你觉得我是随便教人的?”手拔不出来那没关系,阮英用眼神瞥过赵兴,想确定他是不是有自知之明。“娘子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先生为何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赵兴确实聪明,极擅长捉住重点。要知道云锦绣都肯观察着赵兴,视赵兴的行为再决定要不要亲自教他,难道阮英不肯?哎哟,是个聪明的,都知道借势压人了。先生叫得挺顺口!再顺口都没用,阮英没办法在云锦绣面前摆架子,那是从一开始就被云锦绣牢牢地压制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阮英对付不了一个云锦绣,还能被赵兴拿捏住?绝没有这回事!
阮英冲赵兴一笑,笑得赵兴激动了,以为下一刻阮英会点头了。不料阮英趁他高兴之际,一把甩开他的手,掷地有声地道:“一身戾气太重,教你本事,我怕你将来为祸天下。你连娘子那关都没过,我这里,你就更别打歪主意了。”赵兴万万没想到竟然被拒绝了,一脸伤心地望向阮英,盼着阮英能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机会。可惜阮英旁的本事或许没有,要说心硬,那也是练出来的!赵兴哪能就此放弃,难得碰上一个阮英连云锦绣都要向他请教的人,阮英还愿意为他解释云锦绣的所作所为是何用意,那证明什么?证明阮英是个有本事又相对好说话的人!遇上有本事的人何其难得,赵兴岂能不牢牢捉住。饶是阮英再三拒绝,他也绝不就此放弃!“啊!”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