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哪怕不是母亲,是相识十年的人,看着曹黎所受的所有冷眼,所有人对曹黎的攻击,都是因为云承。敢问云锦绣如何能不怨这个人?“好,我答应你,我将来一定狠狠的多揍他几顿。”云启看着从未如此激动的云锦绣,能够感受得到,若是此刻云承站在云锦绣的面前,云锦绣定要出手,好好地教训某人!那可不行。子打父可是不孝!云锦绣绝对不能落了把柄在人的手里!云启立刻下定决心,打云承的事交给他,他肯定能办好,一定要云锦绣满意!“一言为定。”云锦绣伸出小拇指,拉勾!云启怎么说也算个玩心大的人,小孩子的把戏他也是懂的!立刻跟云锦绣勾上手指,不忘盖章,末了叮嘱云锦绣,“这些话只能跟我说,不许再跟别人说。让人听见,对你不好!”言语间都是对云锦绣的维护,万万不能让人把她给坑了。云锦绣感激地一笑,重重地点头,保证一定听话。“娘子有人来。”这时候倚阑突然提醒一句,云锦绣连忙收拾心情。云启仔细一听,确实是有人来,扫过倚阑一眼,惊叹于她的耳力如此上佳!“好像是汉人,他们后面还有人,是鲜卑人。” 不屈的人们在云启迟疑的时候, 小涡不知何时回来,更将情况探明了。“有多少鲜卑人?”云锦绣一听立刻警惕。夜深了,他们寻了一处树林休息,为免火光引人注意, 他们不曾生火。可是不远处火把通亮, 显然来者不少。“至少三百人。”小涡负责把风, 守在外头, 结果发现有人靠近,立刻前来禀告。她回得快,倚阑的耳力亦非凡人,早早听见动静了。云锦绣立刻道:“上树。你带着陈公子躲远些。”后面那话是对阮英说的啊。为免引人注意,救完人后,云锦绣让人藏在暗外,明面上就她们几个。与此同时, 云锦绣已经灵活的上树, 直接用行动证明, 艰险并不是说着玩的。阮英瞄了陈亘一眼, 无奈地只好认命, 把人拎起避得远远的!果然, 跟着云锦绣吧,云锦绣不方便做的事唯有他做!一群人都藏上树, 一群黑衣人从他们头顶路过,不断地冲身后的同伴催促, “快, 快些。”这人云锦绣借着月光数了数, 有七八个, 而且身上都有伤。“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鲜卑人举着火把跟在其后冲了进来。云锦绣瞧着他们手里的火把,这不就等于是移动的光靶子吗?再让他们追下去,迟早得追上人。两三百的人,怕什么!云锦绣拉满弓,唆的一声,射在那叫唤人追的那一位鲜卑人!一箭哪里够,在鲜卑人惊呼有埋伏的时候,云锦绣射出第二箭,第三箭。与此同时,没有箭的人怎么着?别忘了绿袖的武器可是绣花针!云锦绣都出手了,其他人哪能干看着。杀吧,杀死这些鲜卑人!云启武艺高强,前面有云锦绣他们远攻,他绕后,断人的后路。有此想法的不仅他一个,一个小涡别看年纪小,本事和反应都不错。云启绕后的同时,立刻注意到不远处靠近的小涡。不知怎么的,云启想到兄长曾经说过的话,曹氏,曹魏之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永远不要小看曹氏!没想到最后帮上他们云家的人竟然也是曹氏!云锦绣的箭法极准,既是多年训练的结果,再加上鲜卑人一个个亮着火把,这么清楚的火靶子,她能看不清楚,射不准吗?“人,人在树上,放箭。”云锦绣的箭一再射出,怎么可以不被人发现!一但发现云锦绣在树上,齐整的火把对准云锦绣的方向,云锦绣笑了笑,压根不在意。“怎么是自己人?”云锦绣身上穿着鲜卑服呢,怪不得鲜卑兵一个个见着她身上的衣裳一顿!鲜卑兵拿云锦绣当自己人,云锦绣是不是他们的自己人,难道还不知道?
在鲜卑兵迟疑的那一刻,云锦绣手中的箭再一次射出。“不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云锦绣一箭射中了一个,直取人的性命,这样的作法,谁要是再觉得她是自己人,才是真正的蠢得无药可救吧!一时间,鲜卑兵马再不迟疑,已经射箭而出,冲的正是云锦绣的方向。云锦绣借着比她还大的树根躲过,趁对方拉弓时,先一步射出,再次命中目标。“不好,背后有人偷袭。”若只是云锦绣在前方射击也就算了,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的身后同样有人!云启和小涡那杀人的手法,云锦绣隔得远又忙着对付鲜卑人,没有顾上。那些被他们砍下来的鲜卑兵,在看到两人浑身都是血,如同砍白菜一般一剑一个的砍下来,饶是鲜卑兵本来的本事不小,气弱三分,早被云启和小涡的杀法吓得不轻,慌乱地避开。鲜卑兵退,云启和小涡更是瞅准机会,毫不留情地砍下!一前一后夹击,那些个黑衣人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返回来,加入战场,几百的鲜卑兵,一个都未能幸免。杀掉最后一个鲜卑兵时,阮英作为一个负责护住陈亘的人,站了出来,“娘子如何?”云锦绣身上尽是血渍,阮英只担心云锦绣受伤。“无事,都是鲜卑兵的血。”云锦绣出言,注意力这时候也落在了一旁的黑衣人身上,好奇这些人。“娘子,他们都是渤海郡的有志之士,不堪受辱,集结成义军,想要趁机对付鲜卑,夺回渤海郡。”阮英不仅一味护着陈亘,他带陈亘避得远,对于逃跑的黑衣人,岂能不拦下表明身份。纵然一开始因为身上的鲜卑人衣裳,让人心中存疑,几句话套近乎下来,再有一个陈亘为证,让他们相信自己是汉人不难。再者,云锦绣他们在前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