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声音格外清脆。
两人同时垂眸看过去。
当看到地上的东西时,杨岁犹如瞬间遭受雷劈,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柏寒知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朝她靠近,将她逼到角落,直至无路可退,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你买的?”
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
杨岁的脸已经烫得不成样,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暴露。
还不待她承认,柏寒知像是已经等不及了,他弯下腰,伏在她耳边低笑,气音说:“我早就知道了。”
杨岁惊愕又茫然,“啊?”
柏寒知笑而不语,直接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娇嗔嗫嚅都封锁在唇齿间。
他其实看到了。
杨岁下车不久,他也下车了,想看看她怎么还没出来,结果还没走进便利店就看到杨岁拿起了货架上的小盒子。
当时觉得特惊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杨岁脸皮那么薄的人居然敢背着他买这玩意儿。
不过他并没有走进去戳穿她,被挑起了兴致,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开口。
他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单手捧住她的脸。两人从玄关吻到客厅。
杨岁的脑子一片混沌。
天旋地转间,她手中的冰淇淋袋子掉落在地,她落入了沙发中,惊呼一声,还不等她心疼被冰淇淋水弄脏的地毯。
柏寒知的双臂便如同藤蔓,将她牢牢禁锢,无处可逃。
“拆开。”
柏寒知一条长腿垂在地,另一条腿跪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什么?”杨岁有点懵。
“你买的,当然得由你拆啊。”柏寒知将盒子塞到她手上。
她顿时觉得捧了一个烫手山芋。
屋内只有玄关的灯亮着。
客厅太大,那点遥远而微弱的光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她手忙脚乱,像是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思绪开始恍惚,想到了第一次学跳舞时,她是零基础,跟不上老师的节奏。零基础的课程最开始会有许多基础功,老师带着她们练软功,提高身体柔韧度。
才刚开始学跳舞的时候真的很痛苦难捱,劈叉下不去,被老师往下压。痛得仿佛身体都要撕裂了。
此刻的痛,清晰强烈,可她却不觉得难捱煎熬。
柏寒知是她的,是杨岁的。
从未有哪一刻,会让她如此满足和幸福。
她终于有了实感,她是柏寒知的女朋友。
柏寒知俯下了身,在这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的双眼格外幽深。
他的声音温柔而沙哑,“你热不热?”
现在还不到夏至,白天温度相对高一点,可到了晚上却凉爽不少。还没有到开空调的地步。
然而杨岁却有一种正处炎炎夏日的错觉。
闷热到快要窒息,
她的额头都是汗,点头如捣蒜,非常实诚:“热。”
下一秒,他的笑声在耳廓边弥漫。
惯有的坏笑,像狐狸一样:“马上就不热了。”
说着,他将另一个没有开封的冰淇凌袋子拆开。
她感受到冰凉的冰淇凌水淋了下来,她不由哆嗦了一下。
他的头低下来,“刚那个是樱花味,现在换换口味。”
细细品尝溶着体温的冰淇凌水。
是香草味的。
“嗯。”他的嘴唇冰凉,吻上她的唇,“好吃。”
有声音
杨岁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 背后是冰凉的玻璃。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哪里看,明明刚才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可胡闹完之后冷静下来还是会面红耳热,特别不好意思。
柏寒知挤出沐浴露在手心,将她身上黏腻的冰淇凌水洗干净。
杨岁紧咬着唇, 深吸了口气, 转过身, 背对着他,躲开他那幽深又炙热的目光。
浴室的水流声哗啦啦的响,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衝向地漏, 浮在表面。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他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非常单纯且坦荡的替她清理残局, 可下一秒, 耳廓后传来一股热气。吻落下来,他的头髮早就shi透, 不断的往下滴水。
热水从花洒中浇下来,水蒸气弥漫开来,陷入一片氤氲,如置身人间仙境。
雾气覆盖玻璃,水珠连成线缓缓滑落,“砰”的一声清脆却又羸弱,杨岁的手掌心按上玻璃, 抹乱上面的水珠。
“你的沙发怎么办?”杨岁的大脑一片混沌, 连同声线都颤颤巍巍, 时不时的轻哼婉转, 如同铃儿音,勾得柏寒知口干舌燥。
他掐住她的腰,去按她凸起的蝴蝶骨,力度有点大,声音嘶哑,充满了不满:“能不能专心点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惦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