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杨岁和柏寒知拥抱的画面时,所有人都躁动了起来,唏嘘声四起。
杨岁顿时尴尬的往柏寒知胸膛里一埋,随后低着头跑了进来,匆忙收拾着自己的书,背着包又轻轻的跑出去。
柏寒知手里正拿着一支笔和几张便利贴,他应该是现借的工具,在离开前,将手里的笔和便利贴还给了坐在门口的一个男生,低声道谢:“谢了,哥们儿。”
大家伙儿还在盯着他们俩看,吃狗粮吃得不亦乐乎。
杨岁拉着柏寒知下了楼,离开了图书馆。
过程中,她主动牵着他的手。
小别了几天,再次见到,哪里还有什么脾气和别扭,全然化作了思念,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高兴得走路都是飘飘然的。
柏寒知能感受到她的雀跃,他微侧眸睨了她一眼,调笑道:“不冷落我了?”
他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反常。
自从他去了英国,杨岁对他的态度就明显来了个大转变,变得很冷淡。动不动聊几句就要挂电话,不是说她去学习就是去跳健身Cao。
他知道她不开心、在跟他赌气,但是她却也很懂事,并没有跟他闹脾气。
闹脾气和赌气,完全是两种概念。
可恰恰,他就是不希望她只是自己一个人赌气,她如果能跟他闹一闹,他反而心里舒坦点儿。
察觉出她的反常后,他也想过问问她原因,可隔着一个手机屏幕,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凡事儿必须得当面解决才行。
原计划是在英国呆一个礼拜,可不得不改变计划。忌日当天,早上九点跟alice和rick去扫墓,结束后就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回来。
在机场候机室忍不住给杨岁打了个电话,问她想不想他,结果她说不想他。
也挺奇怪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挺欣慰。这小受气包终于有出息了啊,知道跟他闹脾气了?
之后到了登机时间,广播里传出了登机提醒,他生怕她会听到,不然这惊喜就白准备了,所以立马挂了电话。
抵达江城国际机场时,可能是下飞机的时候太匆忙,手机丢了。
无奈之下,他在机场里的手机专营店重新买了新手机和电话卡,给杨岁打电话,打了十几通都没人接。
来学校之后,他并没有去宿舍找她。
而是径直来了图书馆。因为之前她说过,她一般来图书馆不会带手机。他也跟她说过以后联系不上她就来图书馆找她。
没想到还真来对了,刚上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里的杨岁。
他没有走进去,而是就站在门口,想看看杨岁会不会发现他。
结果这一站,站了十多分钟。杨岁愣是没抬一下头。
所以他才想逗逗她,找同学借了纸和笔,扔纸团给她。
没想到他一来就这么一针见血的控诉她冷落他的事儿,杨岁顿时有些底气不足。
她觉得委屈是真的,但羞愧难当也是真的。
她不好意思开口说是因为在吃醋,因为吃醋的理由实在站不住脚,也太过于小肚鸡肠无理取闹。
总不能说一句我不喜欢你妹妹,你不准跟她接触了。
这完全不现实。也很自私。
杨岁垂下眼睫,瓮声瓮气的说一句:“我就是觉得你离我太远了,我不喜欢你离我这么远。”
柏寒知无奈的笑了笑,搂紧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摁,低下头,安抚般吻吻她发顶,郑重其事说:“不会了。等你办了护照,下次我们一起去。”
他是认真的。
在给母亲扫墓时,他就对母亲的墓碑说过下次带女朋友来看她。
杨岁手心里感受到纸条边角的锐利,她摊开手心一看,原来是柏寒知写给她的纸条,她还攥在手里。
看到他写的字,她噗嗤笑了声,问:“你就是送我的外卖啊?”
她将纸条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柏寒知挑起眉,饶有兴味的坏笑起来,语气几分轻佻:“你要吃两口吗?再不吃就凉了。”
“”
杨岁无语凝噎,红着脸看他。
他得意的翘起嘴角,刚想嘲笑几句她不禁逗,结果下一秒,杨岁突然踮起脚,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将他往下一拉。
她张开嘴,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不轻不重的力度。
但足以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她松开之后,他的脖子上赫然一个红红的牙印。
杨岁傲慢无比的朝他抬抬下巴,哼一声。极具挑衅。
那眼神是在说---以为谁不敢?
脖子上还有丝丝痛感,好似蔓延至四肢百骸。刺激得他心痒难耐。
亦或者是被她成功挑衅到了男性尊严,勾起了他强烈的胜负欲。他眯起眼,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外面人多,上车慢慢咬。”
他的车就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