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强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的把烟给掐了。
杨万强没好气儿的念叨,“一半儿都还没抽到,你就在那上蹿下跳的,我要真有个好歹,那就是被你吓的!”
朱玲娟一记眼刀砍过去,抬起胳膊:“你再跟我顶嘴!老娘这一巴掌过去你那把老骨头怕是扛不住!”
两口子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斗嘴,你一句我一句的。不过往往都是朱玲娟占上风,震得杨万强服服帖帖。
家里的氛围向来都是这么吵吵闹闹,杨万强在儿女面前,早就是一个没有家庭地位的老父亲了,可今天不一样,女婿来了。
虽说朱玲娟一口一个都是一家人了,可当着柏寒知的面,被媳妇儿吼成狗一样,杨万强还是会觉得很丢人和难为情。
杨万强尴尬的咳了声,给自己找理由开脱:“男人嘛,压力大了,抽根烟怎么了。”
他走过去,将话抛给了柏寒知,“对吧?小柏。”
突然被cue的柏寒知,先是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再一次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叔叔,我不抽烟。”
“”
杨岁猛的看向柏寒知,难掩惊讶。
然而柏寒知此刻却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
上次是谁在商场就因为抽了烟身上留下了烟味直接把衣服扔了的?
若不是当时自己在场,杨岁都快被他这副乖乖仔的样子给蒙蔽了双眼。
“你还好意思问小柏,你以为小柏跟你一样,你看人小柏多听话多自觉!烟酒不沾!”朱玲娟踩一捧一了起来。
“噗---”
杨岁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腰侧最敏感的那一块地方,被不轻不重的捏住。故意一下一下的揉捏,带着警告和戏弄。
杨岁整个人一颤,去按他的手。
闭紧了嘴巴,忍着酥麻感,衝他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求饶”两个字。
朱玲娟还在碎碎念着数落杨万强。
杨万强也知道自己出师不利,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咽下去。
懒得搭理朱玲娟,走到杨溢身边,一巴掌拍杨溢背上撒气,“把背打直!坐没坐相,背背佳买了也不戴,败家玩意儿!”
杨溢:“”
杨溢天灵盖儿上的包还没消下去,背就又挨了一拳头。
以前总会护着他的姐姐,这时候只顾着跟姐夫打情骂俏。
杨溢生无可恋的看向窗外,感觉外面下的雨是从他眼睛里掉出来的。
鱼哭了水知道,他哭了谁知道。
朱玲娟忙完之后,她就坐到沙发上拉着柏寒知聊了很久的天,一会儿给他削水果,一会儿给他拿瓜子儿,一会儿给他倒水。
一晚上净围着柏寒知打转了。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到了十一点多,老两口就去洗洗睡了。他们一般都是九、十点就睡,白天累了一天,而且包子铺开门早,凌晨三四点就得起床做包子。今晚是柏寒知来了,朱玲娟才生生熬到了十一点。
朱玲娟也不准他们熬夜,关了电视,勒令他们乖乖回房间睡觉。
柏寒知洗了澡之后,穿上朱玲娟拿来的杨万强的t恤和短裤,将就对付一晚。
杨溢睡在地铺上,隻铺了一层不薄不厚的棉絮在地上,还有一条薄被。
他软磨硬泡着柏寒知陪他打了两把王者,本来心情不好,结果一打游戏就又嬉皮笑脸了起来。
打到十二点的时候,眼睛实在睁不开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盖上被子闷头大睡。
要说小孩儿的入睡时间有多短,感觉没过几分钟,柏寒知就听见了杨溢的呼噜声。
他躺在杨溢的床上,周围是一片漆黑。时不时一道闪电划过,昏暗的室内被照亮了一瞬间。
柏寒知能短暂的看清房间里的陈设。
简单到应该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房间很小。墙隻刷了一层白,然后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可怜兮兮的灯泡。
屋子里就一张床,一张应该是杨岁用剩下的书桌,桌子腿儿断了一截儿,用一根木头给接上了,然后就没了。
杨溢的衣服放在哪儿的都不知道。
那会儿洗完澡出来,他路过杨岁房间时,瞟了一眼。
姐弟俩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真的是一个妈生的吗?这差别待遇
杨岁的房间很大,有飘窗。碎花纱帘。
墙面刷成了nai油色,吊灯毛茸茸的。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挂着灯串。
地上全铺着地毯,摆着大大小小的玩偶,满屋子都是一些可可爱爱的小摆件儿。
总而言之,很温馨治愈。
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
柏寒知翻了个身,床嘎吱嘎吱响。
说实话,他很认床。而且喜静。
这会儿不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