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床正常,比不过棺材就要不得了。
林炎更委屈了:“阿纸我穷。”
他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噜噜叫起来。
“你看,我都三天没吃饭了。”
霍纸:“……”怪不得会把血尸描述成涂了番茄酱。
林炎扒住霍纸的胳膊,半边身子靠过来。
“阿纸,我好饿,跑不动了。”
霍纸推开他,独自跳出这屋,过会儿给林炎扔来个麵包。
林炎啃一大口,被噎够呛。
霍纸又扔他一瓶水。
死者对霍纸并无兴趣,于是霍纸斜倚在门口,林炎找什么借口他就扔对口的物件,直到林炎索要了一把香蕉,并把香蕉皮扔得满地都是。
眼见死者踩中香蕉皮滑倒,霍纸急忙上前扶。死者手臂乱挥,锋利的指尖在霍纸略显苍白的面颊上划出一条血道。
伤口是霍纸的,血是她自己的。
林炎不干了,整个人瞬间凶悍起来,要把死者大卸八块。
霍纸没有多余的手阻拦他,隻好把死者踩过的香蕉皮踢到了林炎的脚下。
~
闹剧的一晚在这种状况频出中告一段落,当太阳升起,阳光遍洒宽敞的院落,死者终于消停地躺下了。
霍纸小心翼翼将她放回棺材里,确认没给尸身增添新的伤痕这才松了口气。
林炎扶着腰,龇牙咧嘴博关注。
霍纸瞅瞅他的伤势,破口不深,只是死尸有尸毒,周围的皮肤呈黑紫色,伤口高高肿起,绷得血水流不出来。
这种伤不疼,却要命。
林炎故作坚强:“阿纸别担心,我命硬,死不了。”
话音未落,他已软软倒了下去,被霍纸抱了个满怀。
要不是搂着霍纸脖子那俩手的粘性十足,霍纸就信了他晕了。
可那伤是实打实的,不处理直接把人扔出去怕是会落下病根,后腰也不是林炎自己能够得着的地儿,霍纸隻好将人抱进自己的卧室。
他向来独来独往,与林家对立之后更是鲜少有人登门,家里就这一个屋里有一张床。
棺材倒是很多,可总不好把伤者放棺材里吧。
霍纸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他昨晚就该找副没人睡的棺材给林炎。
把林炎面朝下扣在床上,霍纸并指如刀刚要去切割伤口,就听林炎深深吸一口气。
“啊,真香。”
霍纸:“……”要不还是扔出去吧。
林炎下句话还未出口,就被腰上狠狠地一刀给堵回去了。
粗暴地清理完伤口,撒上解毒和止血的药粉,霍纸把林炎侧过来喘气的脑袋又怼回到枕头上,好悬没把林炎闷死。
跟谁都敢硬刚的林炎怂了,乖乖高举双手。
霍纸放开他,扯过两床被子分别盖住他的上下半身,独独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劲瘦后腰。
可惜撒上药粉的伤口太过狰狞,实在发挥不出火爷的rou~体魅力。
折腾一宿的林炎睡过去了,霍纸轻轻关上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灵树出神。直到敲门声响起,霍纸才回归日常的面无表情,准备好去迎接林家人的怒火。
然而敲门的并非林家人,而是负责红衣女尸案的警官。
警官身后停着辆车,车尾正对大门,开着的后门里是一床白单,依稀勾勒出个人形。
霍纸心头一跳,沉默着让到门边。
警官指挥人将尸体抬下车,路过霍纸的时候,警官掀开了白布。
扭曲的年轻面庞,如血的红衣。
乍一看跟昨晚追林炎那位一模一样。
尸体停放在院落里,大门一关,警官说起案情。
“这名死者的特征和伤痕与先前那名女死者完全一致,基本可以认定为同一凶手,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
连环案,意味着受害者不止一人。
“死者生前饱受凌虐,是被活活虐死的。”
警官没有做过多停留,交代清楚后急匆匆走了。
霍纸去库房里搬出棺材,盛放好尸体放进那间停尸房。
两具冰冷的尸身,两条鲜活的生命。
霍纸伫立门前,久久没有离开。
日上三竿时,找麻烦的人还是来了。
与早上的礼貌敲门不同,外头砸门的人恨不能把门板劈开。
霍纸知道他们是真想劈,偏偏又没有那个胆。
大门外。
林家主家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双手掐腰凶神恶煞,他是林家前任家主、林炎堂伯的二儿子林榄,现任家主是他亲叔。家主及其子嗣因事外出有段时日,他这一脉可算又支棱起来了。
霍纸开门,没来得及瞧一眼林榄作威作福的做派,先看见竖在他身后的棺木,昨晚那两半的血尸立在其中,细看会发现它身上多了好几个黑幽幽的钉子。
霍纸面色Yin沉,这人含冤而死,死后愤